肖潇抱着戴罪立功的心思,行动很是快速,拖着那两名刺客就开始审问起来,而在宴会这边,许南毅看着这些脸色难看噤若寒蝉的大臣们,冷冷的说道:“宴会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只是最近外面危险,诸位大人要是无事,还是不要随意外出比较好。”
其实许南毅更想将这些大臣软禁在宫里,虽然其中大部分都还是可信任的,但就是那少部分不可信的,就让许南毅不想放他们岀宫,不过还好许南毅还有些理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折中的警告了一下众人,让他们最近消停点不要随意外出。
警告过了大臣,许南毅又下达了皇城戒严的命令,让京城城守许弋,还有花唱晚的都察院,以及手下暗卫都行动了起来,本来打算年后再展开的抓捕行动,提前开始了!
虽然还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但这些刺客的来源大约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许玥旧部,毕竟当初花唱晚斩杀许玥,是从源头颠覆了整个王朝的势力,没有让许玥的势力全部都暴露出来,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清理了不少许玥一方的势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些漏网之鱼没有清理干净的,而这些人想要刺杀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于第二种可能,自然就是一直蠢蠢欲动中的琰国势力了,而他现在要动手抓捕的也是这些人,不久前送来的报告上,已经很详细的记载了与这些人有过联系的势力,他本来还想着过年的时候少点血腥,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仁慈,竟然让这些人如此不自量力的竟然敢来皇宫行刺!
实际上许南毅很明显的已经给刺客定了身份,认为这些杀手应该是琰国派来的,毕竟如果是许玥的人,应该早就冒出来了,又何必非要等到现在呢,也只有琰国的那位新上任的女皇,才会找这样一个时机来刺杀他,而只要杀了父君或者是他,大雅就会发生动乱,虽然未必会伤到根本,却极有可能给琰国可趁之机,想明白了这些,那些刺客开不开口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是不是,许南毅也不会放过那些琰国派来的奸细。
许南毅一道接着一道命令派发下去,冷静,理智,果断,也狠辣,已然将众人口中那个冷酷的毅王栩栩如生的表现了出来,在此之间,花唱晚一直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深邃,偶尔闪过一抹异色,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低调的像是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很显然,她也是有意为之。
花唱晚很喜欢看许南毅如此强势的样子,因为这个样子的许南毅,不仅让她十分赞赏,同时也会让她有些邪恶的想到这人对自己极为柔顺的一面,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真是大大的满足了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禀告毅王,刺客招供了!”距离刺客行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肖潇终于敲开了那两名刺客的嘴,而刺客的结果则是一死一重伤,死的那个是招供的,没死的则是逼供未果的,这些刺客也可以说成是死士,原本被抓之后立刻就想服毒自尽,但这种把戏肖潇实在是太过精通,第一时间就憔悴了刺客所有的牙齿,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惨无人道的逼供。
“说吧,是不是琰国派来的?还有没有同党在?”许南毅冷着脸问道,其实这个时候是不是琰国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后半句问话,他要的是一个固若金汤绝对安全的皇宫,而不是一个连刺客都可以随意混进来的皇宫!
“他们只承认自己是被一个黑衣人派来行刺的,从小就在一个山谷中受训,连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清楚,无法确定是琰国人,但根据他们的叙述,还有路途的长短,是琰国人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同党,只有他们两人混进了宫,但宫外有接应的人,只是现在他们任务失败,那些人应该早就撤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抓了。”肖潇之所以能够问出这些,刑罚的残酷是其一,主要还是这些消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不过那些杀手本身就只知道这些,她也是无能为力了。
“查,挨家挨户的查,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既然他们敢来,就不要走了!”许南毅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答案,因为琰国皇室也有训练过这些特殊的死士,不以保护为目的,只以杀人为目的,那些人知道的消息也少的可怜,其中绝大多数人哪怕到了死,也不知道主子是谁,这很正常。
一个国家,要有明君,要有良将,要有贤臣,却也同样要有暗黑锋利的杀人之剑,这已然是各个国家皇室之间公开的秘密。
其实许南毅也考虑过这些人也许并不是琰国派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国家派来挑拨离间用的,但那又如何呢,琰国蠢蠢欲动,战争一触即发,是不是琰国都不重要,因为大雅与琰国的一战,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除非……
许南毅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想避免这场战争,也未必没有办法,只要再执行一次斩首行动,像是这刺客一般,将琰国新上任的女皇杀了,那么琰国想要发动战争,至少也要再等上几年了,甚至有可能数十年都会太平无事,毕竟不是每个帝王都想要打仗,大多数的帝王还是喜欢太平盛世的。
如此想着,许南毅就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只是执行任务的人选要好好挑选一番,绝对要一击必中,免得像这些人一样打草惊蛇。
……
☆、【104】弹劾
许南毅一声令下,整个皇城可以说是血雨腥风,不可避免的为这个喜庆的日子增添了一抹阴翳,尤其是在皇城戒严之后,除非必要,几乎没有什么人敢随意外出,街道上一片荒凉,就算是有人外出,也都小心翼翼的。
从大年初一开始,一直到了年初七,御林军和城防军合作,再配上都察院,三家联手,总计抓了两百余人,其中朝廷官员以及其家属近百人,各行各业的商人近百人,还有数十人为普通百姓亦或者是乞丐类游民,总归是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全了,而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计就是他们的身份了,这些人竟然都是琰国派来的奸细,有的潜伏已久甚至多达数十年,有的则是刚刚潜入到大雅,这一次被许南毅通通揪了出来,对于琰国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失了。
在这些人之中,身份低的就不说了,单说身份最高的一位官员,竟然已经成为了正三品的吏部官员,而这位官员在大雅潜伏的时间已经有了将近二十年之久,如果不是这次琰国动作太大,而花唱晚和许南毅又发现的及时,也不可能追查到这位官员身上,虽然无法确定还没有其他的大鱼,但钓到这一条,这一次的行动也就很值得了。
对于抓捕到的奸细,许南毅分了两种方式处理,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就杀了,也给那些人个痛快,有时候活着未必就比死了好,而另一种方式则是对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人,像是那正三品的官员,就被关押在天牢中审问了许久,接二连三的酷刑审问,短短几天过去,都快看不出个人样了,不可谓不残酷。
而从这些奸细的口中,许南毅也多多少少的问出了点消息,像是他们所知道的有关琰国的一些消息,还有他们曾传递过哪些重要的消息,亦或者是琰国都给他们些什么样的任务。
“这几日你无论去哪,都把我给你的那几个人带着,要小心安全。”在宫宴行刺之后,花唱晚就特意叮嘱过许南毅,让他时时刻刻都带着自己安排的那几个护卫,不然她实在不放心许南毅在外行走,哪怕许南毅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宫里,而且身边还跟着许多侍卫。
“我知道,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失败了一次也未必就会放弃,我会小心的。”许南毅认真的应允道,这一次从这些奸细的口中,他们也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琰国新上任的女皇,果然有刺杀许南毅的心思,谁让许南毅才是大雅真正的掌权者,只要杀掉了他,大雅是一定会乱的,而大雅内乱了,就是琰国进攻的最好时机。
“我给你的枪也要随身携带,不要怕麻烦,知道吗?”花唱晚也难得有些啰嗦,但为了许南毅的安危,还是不厌其烦的多说了一句。
许南毅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我都带着了,你说了好几遍了呢,我都记得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总在宫外忙着,也要注意安全,他们的目标之中未必没有你。”
就像是花唱晚关心许南毅一样,许南毅也是担心着花唱晚的,琰国既然派了这么多的奸细,而且还有朝廷命官,那么自然也会知道花唱晚的存在,如果因此而起了歹心,自然是不得不防的。
“恩,我知道。”她倒是希望那些人来,这样的话也就能收拾更多的漏网之鱼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我想着也来个以牙还牙如何,琰国女皇既然能派人来刺杀我,那我也可以派人回敬她。”许南毅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花唱晚听,人选他已经在考虑了,也希望可以听听唱晚的意见。
花唱晚笑了笑,“你和我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我也正有此意,她既然能够派人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呢,有合适的人选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去。”
许南毅能够想到的事情,花唱晚自然也是想到了的,不过人选问题上有些麻烦,因为她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并且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人选,只有她自己,而她也一直在考虑着去与不去的问题,所以才没有直接提出来。
“你去?这不合适。”许南毅从未考虑过让花唱晚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听到花唱晚这么说,立刻就反对道,虽然他也知道凭借花唱晚的实力,应该是最有把握完成刺杀任务的人选,但即使如此,还是不成。
先不说刺杀任务的危险,就是大雅皇城距离琰国国都的距离,来回最少都要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让花唱晚受这份罪,他是宁可放弃这个计划,也不会愿意让唱晚去的。
“你该明白,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论身手,整个大雅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花唱晚并不意外许南毅的态度,所以她只是冷静的解释着,因为她相信,许南毅也是能想明白的,毕竟这是无法质疑的事实。
许南毅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语气认真的说道:“我是明白,但我不希望你去。刺杀任务是很重要,但你留下,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如果从这个方面分析,你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实许南毅更想十分强硬的否决花唱晚的这个提议,但他不敢,所以也只能尽量用理智的解释来劝说花唱晚放弃这种打算,而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因为在花唱晚的思考之中,这也正是让她无法选择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原因所在。
刺杀任务虽然她是最合适的,但也未必是非她不可,但大雅军队的操练问题,却是除了她,旁人无法做好的,所以她才没有坚持要去。
“那你有合适的人选吗?”花唱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坚持,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她也不会非要去。
“许灵夏如何?或者是寒暄?这两位侍郎身手都极为不错,派去一个主持大局,再挑选一小队身手最好的暗卫,还有原本就潜伏在琰国的暗子,虽然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但也有着很大的成功可能。”见花唱晚没有坚持要去,许南毅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立刻提出了自己所考虑的人选。
“两人都可以,但还是让寒暄去吧,寒侍郎心思缜密,很有大局观,许灵夏还是差了一些,需要再调教调教。”花唱晚很快就在两人之间做出了选择,毕竟她和这两人也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两人的个性和能力都十分了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让寒暄去。”
许南毅怎么给寒暄安排任务的事,花唱晚没有参与,不过却是又交给了许南毅五把手枪,让他看着安排人学习,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为这次刺杀行动做的准备,所以许南毅也没有拒绝,对他来说,只要唱晚不去就好。
而与此同时,花唱晚也回到了军营中去,继续开始了她的练兵大计,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这两万士兵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勉强达到了花唱晚的最低要求,花唱晚也从中挑选出了两千综合能力比较优秀的士兵,派往大雅各地,将花唱晚提出的这种新的训练方式教给了全国各地的士兵。
如此大面积的教授新拳法,还有排兵布阵等事情,就算是做的再低调,也不可能完全保密,无论是琰国还是其他几个国家,都很快就收到了关于大雅军队变化的各种消息,尤其是琰国,最为关注大雅的军事情况,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琰国新皇就召集了诸多心腹,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边疆布局如何,我们这方的动作,大雅应该是发现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军中有如此动作?”琰国新皇冷着脸说道,语气不善。
“应该是收到消息了,毕竟我军之中一定会有大雅的奸细,我军如此大的调动,如果大雅还没有反应的话,那离灭国之时也就不远了。”说话的是琰国丞相李照,也是琰国新皇赵祁的心腹。
“哼,就算是有反应又如何,大雅士兵一向废材,哪里会是我琰国的对手,说什么新拳法新阵法,不过是故布疑阵吓唬人的罢了,练兵练兵,真以为只练几个月就能成兵了?”接话的是琰国元帅魏戊,显然没有太过瞧得起花唱晚的军事改革行动,毕竟作为一名久经沙场十分有经验的老元帅,她可不相信单凭几个月的练兵就能达到什么了不得的效果,那只会是笑话罢了。
“也是,就算是有什么厉害的招数,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让所有的士兵都学会,更何况行军打仗靠的也不是什么招数,我们琰国兵强马壮,又占尽了天时地利,这一仗,琰国必胜!”另一名武将附和道,显然也没有重视花唱晚的意思。
琰国新皇想了想,似乎也很赞同这两位将军的话,出言道:“两位爱卿说的有道理,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罢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作用,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见到成果,不过也不可不防,继续让人盯着,朕倒是想看看大雅毅王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是,臣等遵命!”
琰国君臣对花唱晚的态度显然都是轻视的,实际上不仅琰国如此,就是大雅朝中有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朝臣,何尝不是如此认为的呢,最初的时候,军改只在皇城外的虎威军中进行,引起的反应还不算太大,但后来直接扩大成了整个大雅军中的改革,有些大臣就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尤其是某些本身对花唱晚就存有偏见的大臣,私下里对花唱晚军改的评价低的比琰国还要严重。
不满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累积的过程,也可以说是物极必反,虽然有着许南毅的强权压迫,但不满的人心中总是有怨言的,就算是不敢明面说出来,背地里也没少议论,而且还有些人本身是对许南毅不满的,但他们不敢说许南毅,就只能将这不满之气都落在了花唱晚身上。
“唉,你说有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本来已经大权在握了,还要这么折腾,这不是没事找事,劳民伤财吗。”
“谁说不是这么个理呢,但人家有权有势,最重要的是有那位罩着,谁敢质疑她的命令啊。”
“哼,仗势欺人罢了,本官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折腾个什么结果出来,别弄巧成拙让人笑掉大牙才好!”
这是几个五六品的官员私下里聚在一起的谈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对花唱晚和许南毅的不满极为明显,而类似的情况在朝堂中还有不少,不过这些人都是无足轻重的不知道内幕的五品以下的官员,他们根本就不清楚琰国的事,也就不知道花唱晚这番折腾的原因了,私下里都以为花唱晚不是在争权夺利,就是在恃宠而骄,一个个语气酸的不得了。
不过排除一些私心过重的,也有个别一些人是真的为大雅考虑的,所以许南毅那里就难免会收到几本弹劾花唱晚的奏折。
许南毅最初看到这种奏折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些敢弹劾花唱晚的大臣拖出去砍了,不说花唱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大雅而尽心尽力,就说花唱晚是他许南毅所嫁之人,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质疑之声出现!
要说许南毅没有理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是这种时候,他未必不知道这些大臣们的心思,有的也许是为了私利,但更多的确实是出于对国家的担忧,只是即使如此,许南毅还是对这些人极为反感,甚至真的考虑过要罢免这些官员,说句俗气点的话,质疑他可以,但质疑花唱晚,那就是不行!
他宁可舍弃几名贤臣,也绝对不会要花唱晚受到半丝委屈,这就是许南毅当时最真实的想法,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呢,就被花唱晚发现了。
“你说你是不是小心眼,这么点事也要大动干戈?”花唱晚是在许南毅下命令的时候进来的,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事,直接从许南毅手中抽出了奏折,看了几眼便笑着调侃道,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们不明事实胡乱说话,昏庸又无能,就算是不因为你,我也很担心他们的能力。”许南毅不好承认自己是小心眼,拐着弯的找理由,不过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也不能说就一点道理都没有,毕竟花唱晚做了这么许多事,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也不至于真的认为花唱晚是在玩。
“你说这话违心不违心?”花唱晚继续笑着道,这男人想要为她出气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她也很喜欢这种无需理由的护短行为,但高兴过就算了,也不至于真的和那些人计较,那些人就算是无能了一些,没有眼色了一些,却也还是有着各自的作用,总不能真的都免职了。
许南毅沉默不语了,他总不好真的和唱晚说不违心吧,感觉像是顶嘴一样,但他心里还真是这么觉得的,他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唱晚明明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有能力,怎么还会有人质疑唱晚的决定呢,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说话,这算是沉默的抗议?”花唱晚走到许南毅身前,略微抬着头看着男人,正好对上许南毅黝黑的双眼,里面像是饱含着许多复杂的信息,一瞬间就让花唱晚沉迷了进去。
而就在花唱晚晃神的功夫,许南毅开口说道:“没,我就是不想让你因为他们而烦心。”
“那就随你处理吧,理智点,该留的就留下,真的没有留下必要的,就清理掉。”花唱晚也并不想太多的干涉许南毅的决定,因为在她没有干涉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做的很好,而她又对这个男人太具有影响力,所以如果真的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一定要慎重些才是。
“那你会不会不高兴?”许南毅不知道花唱晚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决定,明明是要阻止他这么做的,话锋一转竟然又同意了,让他有些弄不懂她的心思。
“不会,因为他们不值得。”花唱晚看过那些人的名字,都是不入流的角色,就算是弹劾她又如何,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那我就放手处理他们了,这些人中有用的就留下,没有用的就不要留着占位置了。”许南毅其实早就发现了关于花唱晚的另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测试朝臣们对他的忠心程度,不然也可以区分有脑子和没脑子的朝臣,那些暗地里说花唱晚闲话的,不是心胸狭窄嫉贤妒能之人,就是野心勃勃不服管教之辈,再不然就是一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总归是些有问题的存在,正好可以让他清理一番,空出这位位置给更有能力的人。
……
☆、【105】战争开始
许南毅最终还是对那些弹劾花唱晚的大臣们做出了不同程度的处理,没有能力又特别针对花唱晚的,直接就免去了职务,指责较隐晦的,或者尚有些能力的,有的是降低了官位,有的则是被罚了面壁思过,总之是一个都没有落下,全部都做了处罚。
此时朝中本就因为刺客的事情有些动荡,许南毅已经下令抓了不少的人,其中也包括一些官员,而这一次十余名官员一同被斥,最初众人还不明所以,但后来一调查,便知道了这些人被斥的原因,当下是又无语又无奈。
从宫变开始,到许南毅总理朝政,再到不久前宫宴的刺杀,许南毅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血腥,整个朝堂都被他换了一大半的人,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他对花唱晚重视,而只要是个惜命的,就不会再做出反对花唱晚的傻事,所以做出来的这些人,也就难怪会让其余的人觉得无奈了。
而通过这一次的动作,无论是许南毅的强权和对花唱晚的维护,都让众人印象深刻,就连那些暗地里质疑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不过许南毅也没有让众人闲着,在和花唱晚以及司徒钰等人讨论之后,他还是公布了一些琰国的情况,虽然大雅的军队还没有完成改革,但消灭琰国奸细的事情,已然暴露了他们对琰国的防范,就算是不说出来,琰国也会有所警惕,更何况许南毅也不想让花唱晚受到更多的质疑了。
这一次公开琰国的事,许南毅着重指出了军队改革中花唱晚的重要性,并且还用事实验证了这一点,他带着五品以上的官员亲自到了虎威军大营,欣赏了一场极具震撼性的军演。
这一次的军演是花唱晚一手策划的,不同于上一次人数不等的对抗,而是只有两百人的小型军演,双方每方一百人,仍旧是空手搏斗,但却穿上了新式的盔甲,这盔甲也是花唱晚改良过后的新品种,更为轻便,却也更具防御力,让战士们可以更加灵活的变换动作,而且这还不是最终的完整版,除了盔甲以外,花唱晚还特质了两种武器,一把剑一把匕首,都是与盔甲配套的,在这两百人的空手对战之后,才会有完整版的对抗上场。
第一场两百人,最初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多么在意这样的比斗,虽然大臣们也有些好奇,但期待值真的不怎么高,不过当这些人开打之后,招式的变换就让懂点武功的人都不由的惊讶起来,而后双方队形的变换也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就算是不懂其中门道的,似乎也看出了点高深的地方,纷纷议论起来,不过对此,花唱晚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直接开始了第二场演练。
相比第一场的两百人,第二场则只有二十人,这二十人穿着一整套的带着兵器的盔甲,人数虽然看起来单薄了些,但气势上却更是强悍了,花唱晚虽然没有教授这些人多么精深的剑法,却挑选了极为实用的几个招数教给了众人,不过这些招数并不是这一场比试的关键,配合或者说是阵法才是她要展现出来的最重要的一面,也是她这段日子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花唱晚所谓的阵法,自然是兵法中阵法,可以三人为一小阵,也可以是多人的配合,实际上大雅军中也有一些粗略的阵法,最多人数甚至有可能是数十万人的变动,这原本也是普通军士最常练习的东西,很多都极为实用,但却缺少了小团队的配合阵法,而花唱晚的出现,则弥补了这块空白。
花唱晚并没有教授给这些士兵多么高深的配合方法,实际上高深的她也不懂,她学的都是军队那里东西,靠的就是训练,招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熟练程度,熟练了也就懂得配合了,而就为了配合这两个字,花唱晚可谓是煞费苦心,用了许多心思在训练上,这才有了现在的成果。
“这么奇特的配合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是啊,从未见过呢,这都是花大人想出来的?果然是高人!”
“有些招式看起来像是街头打架,乱中有序啊。”
“兵器似乎也有些变化,和原本士兵们的配备不太一样,看起来更锋利了。”
来观看这场对战演习的众人,针对这场演习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评价,但绝大多数都是正面的,对花唱晚的赞赏也越来越明显,毕竟许南毅已经着重指出,无论是士兵们的攻击招式,还是士兵们配合的阵法,都是花唱晚的功劳,如此大的功绩,如果还有人否认的话,那就是自己找死了,非逼得许南毅再次出手了。
“毅王,我们大雅的统帅之职,后继有人了呢。”司徒钰就站在许南毅的身边,看完了演习之后,感慨颇深又踌躇满志的对着许南毅说道,她在花唱晚的身上看到了大雅未来的希望。
许南毅顺着司徒钰的目光看向了花唱晚,引以为傲的笑道:“她是最好的。”
司徒钰看了许南毅一眼,又看了看花唱晚,咽下了心中的疑惑,她其实很早就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想问问许南毅有没有防备过花唱晚,要知道以花唱晚的本事,想要再换个皇帝,未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且据她的调查,花唱晚似乎在暗中还有些势力,更是有许多神奇之处,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都说人老成精,人活的时间长了,也就难免想的多了,因为经历多,所以经验多,再所以思虑也就变多了,像是皇君冉逸,也像是元帅司徒钰,甚至还有一些旁的人,其实他们都想过类似的问题,也有许多人对花唱晚展开过各种调查,而花唱晚本身的故事就像是一个传奇故事一样,从白手起家到成为毅王妃,一路走来仅仅用了三年左右的时间,实在是让人敬而生畏,佩服的同时不得不防备啊。
不过这种疑问,除了皇君对许南毅说过,其余的人都没有说出来过,因为这种话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哪怕是身为三朝元帅的司徒钰也没有资格,而且在防备花唱晚的同时,司徒钰更多的还是对花唱晚的敬佩,她甚至已经做出了将统帅之位交给花唱晚的决定,因为花唱晚是她这么多年所见之人中,最为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了,当然前提还是花唱晚没有逆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