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这个八卦,然后一脸不解地问:“一只蜘蛛而已,至于么?”
“您不知道,安宁侧妃特别不能见蜘蛛,说是见到蜘蛛就浑身毛,她那琉璎水榭里,专门有个清蛛队,每天把角角落落的地方都检查一遍……”
华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可怜安宁侧妃先是破了额头,又受了惊吓,当真是身心受创啊!”
“她这是报应!活该!哼!”今夏撇着嘴说。
“今天王爷回府,你多盯着点,看看……他会去哪里。”华青嚼着嘴里的东西说。
今夏果然是个擅长宅斗的,立马领会主子的意思,使劲点点头。
陆渊回府的时候,秦缓就跟在他后面一个劲说:“……王爷,安宁侧妃真的被那蜘蛛给吓病了,夫人走的时候交代了,请您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去看安宁侧妃。她说,她已经跟安宁侧妃说了您一定会去,您就算不愿意去,也要顾及她这个做母亲的脸面——”
“行了。”陆渊打断他。“我这就去看她。”
“诶,是!”秦缓完成了任务,吁了一口气。
琉璎水榭。
丫头绿意快步走进来,一脸雀跃地对半靠在榻上的华莹说:“安宁侧妃,王爷来了!”
华莹眼神一亮,急忙忍着眩晕坐了起来,理了理披散的头,说:“快!快给我梳妆!”
“安宁侧妃,您病着呢!”绿意劝道。“打扮得太过,王爷看了,还以为您没事呢!”
华莹觉得有理,又慢慢靠了回去,捂着胸做痛苦状。
不一会,陆渊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个样子,玄衣黑,绝世风华,一举一动皆令她心醉神迷。
“王爷,妾身见过王爷。”华莹勉勉强强地行礼。
“免礼。”陆渊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来到榻上坐了,跟华莹隔了张榻几。
“快,给王爷上茶,拿我新制的莲花茶,那个最降火消暑。”华莹吩咐道。
“不忙。安宁侧妃都病成这样了,躺下吧。”陆渊说。
“妾身没事。”华莹强撑着不适,在陆渊对面坐了。
虽然已经嫁进来三年,但是这种单独对面而坐的机会并不多,华莹的脸有些微红,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又紧张。
“听说今天你受了惊吓?”陆渊问。
“是啊!身上突然冒出一只大蜘蛛……您也知道,妾身见不得这个东西。”
“你那清蛛队,该好好罚一罚,竟然都让蜘蛛爬到你身上去了。”陆渊说。
“王爷。”说话的却是琴箸。“那只蜘蛛,怕跟清蛛队没有关系。”
“哦?”陆渊挑眉。“那根谁有关系?”
“今天,夫人传青姑娘来,她突然就扑过来抱着侧妃的腿,后来她走了后不久,那只蜘蛛就出现了。”琴箸说。
“你的意思,是她放的?”
“奴婢觉得是!”
“有人看到吗?”陆渊问。
“……倒是没有。但是,明显就是她!”琴箸其实想找个丫头当证人的,不过,因着上次两个证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她把当时在屋里的几个小丫头逼了个遍,竟是谁也不肯出这个头。所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