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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野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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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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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丰这个名字很俗,当年创办罐头厂的时候,正逢容平市农业大丰收,所以代表着“喜获丰收”之意。

嘉丰也差不了多远,反正就那意思。

现在两个企业都掌握在宋家手里,搞得好像跟“丰”过不去一样,实在让人感觉取名无能。

但俗归俗,销量打开了,影响力有了,自然就能变得不俗。

娃哈哈俗吗?

康师傅俗吗?

比喜丰还特么俗,但人家就是牛逼,也没人会在名字上面挑刺儿。

但“嘉丰”却必须改,因为《焦点访谈》的关系,牌子臭掉了,容易让消费者产生抗拒心理。

宋其志请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折腾大半个月,终于弄出个让人满意的名字——仙酒!

嘉丰酒业在改制之后,也变成了“仙酒酒业股份有限公司”。“嘉丰酒”依旧在卖,属于仙酒酒业旗下的一个品牌,“仙酒”系列则需要慢慢做市场推广。

咱们国家的白酒广告那是真厉害,广告词一个比一个牛逼,而且雅俗共赏。比如“喝孔府宴酒,做天下文章”、“一曲凤求凰,千载文君酒”、“唐时宫廷酒,盛世剑南春”、“天下三千年,五粮成玉液”……那气势,霸道!

宋其志找到的那家广告公司,也搜肠刮肚的弄出两句广告词:仙酒酿浓情,人间喜相逢。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

宋维扬和宋其志并肩而行,身后还有几个跟班,下车之后直奔央视大楼。

宋维扬说:“以后,仙酒主打高端和中端品牌,包装要做得上档次。酒瓶可以模仿宋瓷五大窑的风格,还可以整什么景泰蓝、青花瓷之类,让人一看就觉得高端大气。嘉丰酒主打中端和低端市场,以实惠取胜,但包装同样也要花心思。产品的定位必须分清楚,不要再以什么头曲、特曲为划分,大部分消费者是不管那些的,他们只要求好记、好听、有面子。”

“你比咱爸的主意还多。”宋其志笑道。

“咱爸管理企业很厉害,但说实话,他的营销思维不行,做了十多年白酒都没推出过具有代表性的产品,”宋维扬说,“你让人整一个青花瓷的瓶子包装,古朴、清新、典雅、庄重,就取名叫‘青花仙’。这个系列推出市场,消费者是不是一听名字就记住了,是不是一看到瓶子就记住?青花瓷的仙酒卖得好,那就再做一个姊妹系列,用大红瓷瓶弄成‘红花仙’,是不是又能让顾客感觉新鲜?”

宋其志点头道:“这法子不错。”

宋维扬说:“瓶装容量也可以变,专门生产一种只有2两酒的产品。把瓶口歪在一边,有点像传统的铁酒壶,取名叫‘歪嘴仙’,是不是又能让人记住?这种小瓶装的‘歪嘴仙’肯定好卖,说不定比其他产品都好卖。”

“为什么啊?”宋其志问。

“一个人出去喝酒,要一斤也喝不完。或者一群人出去吃饭,只有其中一两个喝酒,是不是也喝不完大瓶的?这个时候,小瓶装就派上用场了。还有心情不高兴了,买个小瓶装,拔开盖子就对瓶吹,让人看见了也没有醉鬼的嫌疑,”宋维扬解释道,“这不仅仅是换了容量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完全空白的市场!”

宋其志还是有些悟性的,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是不是应该一款一款推出,就像你做的那三款喜丰罐头一样?”

“没错,不能一下子拿出来,”宋维扬说,“先做青花瓷和歪嘴系列。”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上了三楼。在会场门口领牌子,便可进入梅地亚中心,里边已经来了几十家企业的竞标者。

老板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递名片套交情,不放过任何拓宽人脉的机会。

至于央视标王什么的,说实话,大家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5秒钟的广告而已,抢个毛线,还不如多买几个其他时间段的广告位。

而且,财大气粗的外企,也对央视标王不感兴趣,此时梅地亚中心里面没有一个外企的竞标代表。

90年代初的中国各种双轨制,学费是双轨制,广告也是双轨制。可口可乐之类的外国品牌,在央视打广告的费用,是本土企业的2.5倍,并且还受到许多额外限制。

宋维扬哥俩刚坐下,就有邻座的名片套近乎:“两位是哪家企业的?”

宋其志笑道:“仙酒公司。”

“仙酒?没听说过啊。”那人瞬间没了兴趣。

每晚央视的《新闻联播》到《天气预报》之间,一共有13条五秒广告。

所谓标王,即《新闻联播》结束后的第一个五秒,只这5秒钟,就值几千万。就算没拍到标王,也可以竞争其他12条五秒广告,反正拍到了就不会吃亏。

招标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40多岁的女人出现。她叫谭希松,央视广告部主任,拍卖央视标王就是她策划的——在此之前,那13条五秒广告位,有钱都拿不到,必须跑关系走后门才行。

半年前,宋维扬让大哥各种送礼跑关系,钱塞了不少,也只拿到《天气预报》后的广告位,《天气预报》之前的想都别想。

“各位企业界的朋友,感谢来参加央视广告招标会,”谭希松微笑着言,“这次招标会有些不同,我们有一个标王的概念,出价最高的企业,可以拿到《新闻联播》之后的第一个五秒广告……”

几十家企业的竞标人员,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特别是没背景关系的那些,今天终于有了给央视送钱的机会。

同一时间段,同行业的广告只给两家。这意味着,他们不用喊价最高,只需要跟同行竞争即可。就拿做白酒的来说,只要出价能排白酒企业第二,就能稳拿一个5秒广告位。

至于标王,谁爱要谁拿去,那玩意儿太贵了。

谭希松原定的是拍卖竞标,临时又改成了暗标方式,这让竞标现场平添了几分未知的戏剧性。

人们互相打听试探,既害怕钱少了不能中标,又害怕钱多了太浪费,标价那是改了又改,还不时有人出去打电话反复商量。

宋维扬对标王势在必得,就算他记不住今年的中标价格,直接填1个亿就可以了,再扯淡一点可以报10个亿。反正先把标王拍下来再说,到时候不管拍价多少,老子只给3000万,你央视看着办吧,不想砸了标王的牌子就乖乖妥协。

当然,这种搞法太得罪人,属于一锤子买卖,今后别想在央视打广告了。

宋其志气定神闲的坐着,直到时间结束,他才把早就商量好的价格投入标箱。

谭希松亲自把一个个标价唱出来,当她说到“孔府宴酒30988898元”的时候,不少企业老板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出手太壕了!

“西康省仙酒酒业股份有限公司,投标价为33333333元!”

3300多万啊!

人们纷纷打听“仙酒”的来历,而孔府宴酒的老总直接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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