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瓷第一次做饭,大家都没有抱什么希望。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那辣子鸡,白切鸡做的很诱人。
再加上家里的老三样,拍黄瓜,茄子豆角,还有西红柿清汤,大家已经觉得姜青瓷很厉害了。
“瓷瓷,你都是按照那菜谱上做的?”姜青寒忍不住问。
“什么菜谱?”萧瑾辰忍不住问。
“我妹妹之前没做过饭,但是又对做饭感兴趣,我外公珍藏的那些书里,有一本菜谱,前些天,才到我妹妹手上,这几天她没事就在看菜谱。”
萧瑾辰想起来了。
为何姜青瓷做饭的时候,看起来很生疏,又有种莫名的自信。
原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丫头,之前在庄子里那次,才是第一次做饭吧!
这么一想,倒也想得通了。
不过靠着一本菜谱,就有这样的水平,萧瑾辰也不得不对姜青瓷刮目相看。
姜青瓷有些羞涩,“你们赶紧尝尝好不好吃。”
“肯定很好吃,我妹妹一直很聪明!”姜青寒毫不吝啬的夸奖起了自己妹妹。
萧瑾辰:“我觉得也很不错。”
“不管怎么样,瓷瓷这顿饭,足够我们刮目相看了!”李老爷子开口。
阿离竖起大拇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
自家人很给面子。
萧瑾辰亦是。
只有被突然拉过来的冷寒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里也是有小九九的。
本来就是好奇沈管家形容的,只看菜的样子惨不忍睹,但实际味道,却又柳暗花明的饭菜。
如今,冷寒明白了,那丫头之所以能够做出那么奇怪的东西,是因为根本不会。
既然不会,那这顿,可能会很难吃。
“吃吧,都别客气!”李氏招呼大家。
所有人都很放心的拿筷子吃饭。
唯有冷寒不敢动筷子。
直到他瞧见他家主子在吃了一筷子鸡肉之后,紧接着又快速的夹了好几块鸡肉。
还有那拍黄瓜,这么普通的菜,在京城的时候,连上主子桌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主子的筷子,就跟长在上面了一样。
冷寒犹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肉眼可见的菜碗里的菜,越来越少。
他终于忍不住了。
死就死吧,主子都不怕,他一个侍卫能怕到哪里去?
冷寒夹了一块白切鸡,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吃到嘴里,他愣住了。
“这……这鸡好嫩,皮爽肉滑,清淡鲜美,好好吃!”
冷寒说话的一会儿功夫,萧瑾辰又往自己碗里夹了好些菜。
在大伙儿一起努力下,姜青瓷第一次正儿八经做的饭菜,被一扫而光。
吃完,大伙儿还是衣服意犹未尽的样子。
冷寒满脸好奇,“姜姑娘,为何那普通的拍黄瓜,味道会如此的绝美?黄瓜清脆,还有个异常的清香。
两道鸡也很好吃,还有那茄子豆角,味道绵软绵密,明明只是普通的菜,怎么会有这样惊人的味道?”
不只冷寒好奇,萧瑾辰也好奇。
只是冷寒比他先问出口。
姜青瓷眉头皱成了一团。
她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李氏开了口,“应该是我们家菜园子的缘故!”
“为何这么说?”萧瑾辰好奇的问。
“我家菜园子长得菜,和别处的不一样!不管是这些黄瓜,还是豆角茄子,随便用水一煮,味道都不差。”
李氏这段时间观察了许久,自家菜地像是一块福地一样。
种出来的菜,好看不说,生吃的话,味道也异常的甜美。
随随便便做出来的菜,就因为是自家菜园子长出来的,所以味道特别的好。
萧瑾辰从李氏的话里,剥离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氏的意思是,只要是她家菜园子里种的菜,谁做味道都好。
就好像第一次姜青瓷在庄子里做饭,明明普普通通的食材,做出来就是有不一样的味道。
难不成,那次的食材,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
但是那鱼要怎么解释?
还有莲蓬。
那应该是自家荷花池的产物。
萧瑾辰突然明白了,破局的关键,或许还是在姜青瓷这个小丫头身上。
有亲娘李氏的解释,姜青瓷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借口了。
吃饱喝足,萧瑾辰和冷寒要走了。
出于礼貌,李氏去菜园子里割了一篮子菜,送给萧瑾辰。
两个人回到庄子,还没歇口气,下人来报。
“主子,沈管家他……不行了。”
冷寒:“什么叫不行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虽然沈管家还在拉肚子,可也不至于他们吃顿饭的功夫,就这么嗝屁了吧?
萧瑾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沈管家带那位姜姑娘去了厨房,听了那姜姑娘说的,喝香油能治腹泻,他捏着鼻子,喝了一碗香油。
香油下肚没多久,沈管家就开始往茅房跑,再也没有出来过。刚刚手底下的人打开茅房去查看沈管家的情况,发现……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倒在……倒在粪坑里,满身……满身污秽,怎么叫都叫不醒!”
萧瑾辰:“……”
冷寒:“……”
“你们有没有将人拖出来?不能让沈管家死了!”冷寒道。
沈管家是庄子里的管家,也是庄子里的账房。
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得沈管家分配。
要真没了,他们吃饭的工钱都开不出来了。
来报的下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绿的。
转变的太快。
就听见他们说,“属下们不敢,怕弄巧成拙,反而伤到了沈管家!”
闻言,冷寒差点爆粗口。
这他娘的明明是嫌弃人家臭,还什么弄巧成拙。
“你们吃主子的,用主子的,难道这种事儿,不该你们去做?另外,姜青兰呢?沈管家出事,她逃不了干系!”
哪里还有姜青兰。
在府里的下人大喊着沈管家不行了的时候,姜青兰吓得跑了。
下人们将沈管家从茅房拖出来,用热水冲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此时的沈管家,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主子,沈管家这回,是真的不行了!他……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