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顽皮的射了进来,宋梁被守在床边的李逵叫醒。
宋梁起床用力伸了伸懒腰,掰了掰手指,手指掰的啪啪作响。
迅速整理好后,坐在桌前,吃过李逵端进来的早饭,擦了擦嘴,抬头说道:
“走吧!带我去见一下林教头!”
李逵应了一声,便向前带了路,天下了一夜的雨,道路泥泞,极为难走,一脚就带出一坑泥,粘乎乎的,让人极其不舒服。
翻过了一个山头,少许,看见山脚下出现一个院子,隔不远处便看见院子里正中间刀枪棍棒渗着寒光,在太阳下闪闪发亮,一看就知是经常摩擦使用,不愧是习武之人。
走近一瞧,家具陈旧,角落里还晒着一些豆角,其他陈设也是一样的简陋,看样子林冲还是一位生活简朴之人。
宋梁暗赞道:好一个林冲,即便生活简朴,也让武器熠熠生辉,果然武器就是习武之人的第二个生命体。
李逵先一步来到门前,使出他那包子大的拳头,在门上霍霍地砸了三下,
“砰砰砰”
只见那门剧烈地颤抖着,一丝余灰从门缝里被震了出来。
宋梁见此,暗想:这TM哪是敲门,妥妥地砸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家劫舍的。
再看李逵那样,满脸络腮胡,头又黑又大,活脱脱的就像个强盗,真是个莽汉。
坐在屋里的鲁智深,听见有人这样敲门,一猜就知道是李逵这厮,他也知道只有李逵这厮进出毫无礼节,去哪都是横冲直撞的,便懒得管他,也没有去开门。
李逵见门没开,又砸了三下,那可怜的门,就差被踢开了,同时他嘴里也不忘喊道:
“秃驴,快将门打开!”
鲁智深一听李逵喊他秃驴,要是搁以前或许不会在意,谁都知道李逵就这B样。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林冲躺在床上吃了几天药久不见好,为了林冲之事,心里正烦闷,正好有气没处撒,遇到李逵还这样砸门,瞬间鲁智深就坐不住了,便怒吼出:
“你这黑厮,要是把门敲坏了,我就把你装门上,当门使!”
说完还不忘一掌拍在大腿上,很是愤怒。
外面李逵一听,竟然骂他黑厮,这可就不干了,刚想继续砸门并且开口反驳,就被走到的宋梁一把拉住他正要砸门的手,宋梁再顺势将李逵拉到身后,瞪了他一眼。
李逵一看是宋梁,刚到嘴里话硬是被瞪了回去,便不再说啥。
宋梁伸手敲敲门,和善的说道:
“兄弟将门打开,我们是来看望林教头的!”
听见这声音是宋江的,大哥亲自到了,这就不得不开门了,鲁智深便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宋梁见此人,胸前挂着大大的一串佛珠,也是满脸络腮胡,两颗大眼睛炯炯有神,但是也面露疲惫,看来是这几天日日夜夜守候着林冲。
宋梁见状,说道:“兄弟这几天辛苦了!”
接着宋梁上前一步,问道:“林教头现今可好?”
鲁智深拱手说道:“大哥,里面请!”
见宋梁大步走进屋里,然后接着说道:
“他已经连服几天的药,仍然是不见好转!有时还剧烈咳嗽,想那病情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
说完,李逵和鲁智深也走了进来,走最后的鲁智深轻轻地关上了门。
宋梁走进去看见了林冲,只见林冲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嘴皮发紫,嘴皮破裂,渗着血色,一股临死的样子,就差被黑白无常勾魂了。
林冲见到宋梁进来,就要起身行礼,虽然自己卧病在床,但是礼节还是不能忘。
宋梁快步上前,扶住林冲的肩膀,并说:
“兄弟且安心躺下,身体要紧,需好好歇息。”
林冲闻言,便不再起身,顺势再次躺好,说:
“哥哥勿怪,林冲失礼了!”
宋梁就近坐在林冲的床前,拉着林冲的手,说道:“兄弟那天可吓坏为兄了,都是为兄不好,苦了兄弟了,让兄弟受苦了!”
林冲听后,喘了喘气,又咳嗽了几声,慢慢地说:
“哥哥为了梁山众兄弟的前程着想,林冲又怎么会埋怨哥哥!只是那高俅老贼,害的小弟家破人亡,林冲誓杀之!不报此仇,妄来人间走一趟”
说完,又是几声咳嗽!宋梁轻轻拍了拍林冲的手,以示安慰,便问:
“兄弟这几天吃了药,自我感觉是否好点?病情有没有减轻些?”
林冲苦涩的说:“只是觉得心中烦闷苦恼,虽然良药入口,却还是不知名的会胸口剧痛!一想到高俅老贼,吃什么药的无济于事了!”
宋梁“哦”了一声,直直的说:
“兄弟这病,看来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林冲一听,直直摇头,不想说话,一直叹气,眼角却泛起一层泪花。
大仇未得报,身心岂可优啊!
宋梁见此,也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忧伤林冲的遭遇,也感叹林冲之前性格的软弱,昔日的他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豪情万丈,而今却只能躺在床上对仇恨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仅剩下深深的叹息。
宋梁拍了拍林冲的手背,随后直直地看着林冲,说了句:
“要是大哥有办法让兄弟复仇呢?”
林冲一听,刚刚还死气沉沉,眼泛泪花,瞬间眼睛一亮,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侧起身来,两只手一起握住了林冲的手,颤抖的说道:
“哥哥,您有什么办法?要是能报此仇,我林冲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宋梁看着林冲充满希望的眼神,心里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转身对身后的鲁智深和李逵二人说:
“我有要事与林教头说,你俩先在门外守着,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靠近,你俩也不得偷听,听清楚了吗?”
两人应声,双双退出门外,鲁智深轻轻关上了门。
李逵见门一关,便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小声嘟囔道:
“怎的这般神秘,却不叫我俩知道?我偏要听听都说了什么?”
鲁智深见李逵这样,就伸出大手,拍在李逵的脑门上,说:
“大哥不让我们偷听,你听不见嘛?莫不是要我禀告大哥?”
“就知道用大哥来说事,有本事真刀真枪和俺干干”
李逵一听鲁智深要打小报告,只好作罢,安安分分地坐在了一旁。
鲁智深则环抱双手,站在门口的石阶上,警惕的看着周围。
宋梁见两人出去后,然后将林冲扶起,靠坐在床头,宋梁问林冲:
“兄弟觉得当今朝廷怎样?”
林冲不假思索的答道:
“当今朝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打压武将,暗杀忠臣,皇帝只顾享乐,不问世事,用人不体,高球老贼,无才无德,高居太尉,勾结党羽,股弄权利,祸国殃民。”
宋梁没想到林冲竟然出口成章,也是大跌眼镜,又问:“那这样的朝廷兄弟当如之奈何?”
林冲说:“此朝廷不存在也罢,才人不用,重用逆臣,使得百姓水深火热,如此,我还不如弃之,如果有能力,我必取而代之!想我林冲无能,不能推翻朝廷,解天下黎民于水火,报家仇于世间。”
宋梁闻言,心中大喜,故作惊讶道:
“兄弟如此,不怕株连九族吗?”
林冲笑了笑:
“林冲如今孤家寡人,纵使死又何妨!”
宋梁一听,使劲抓紧林冲的手,说到:
“兄弟日后,可愿追随于我?反了这朝廷,报兄弟大仇。”
林冲狐疑道:“大哥不是主张招安吗?”
宋梁一点也不意外,料到林冲会这样问,就答道:
“当今朝廷,皇帝昏庸无能,天下百姓受苦,宋江我早就想反了它,但是经过我的了解,大部分兄弟对朝廷已是失望至极。
我之前主张招安,是想看看兄弟们还有多少人还愿意为朝廷出力,然后想个办法,断了他们的念想,为日后举事,增添一份强大的战力。”
林冲听后,暗自窃喜,又不表现于脸上,随后又问:
“大哥,既然想举事,那为啥又要放了高俅,直接让兄弟将他杀了,岂不快哉。”
宋梁耐心的回答道:
“我之所以放了高俅,一是让他回去向大宋皇帝表明我们的招安假象,为了降低朝廷对我们的警惕,不致再次招来朝廷大军压境。我方刚经过大战,需要休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顿兵马。
二也是为了让高俅将此战役告知皇帝,让皇帝知道我梁山神威,叫他们文武大臣不敢小瞧我等!”
林冲听后,彻底信服,立即下床,跪倒在宋梁面前说到:
“林冲差点错怪了哥哥,还请哥哥责罚,以后林冲之命便交予哥哥,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任凭差遣,毫无怨言!”
此刻的林冲,病就像完全好了一样,浑身充满干劲,跟个没事人似的跪在宋梁面前。
宋梁扶起林冲说道:
“今日与兄弟的对话,事关重大,暂时不要让其他兄弟知道!为兄自由安排,还请兄弟早些好起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一起成就大事!”
林冲站起身来,坚决地说道:
“哥哥放心,林冲明白。”
宋梁听后,便说:
“既然这样,为兄就不打扰了!兄弟好生歇息。”
说完,宋梁转身就要走。
林冲见状,说:“我送哥哥,哥哥慢走。”
宋梁转身打开房门,叫上李逵,对身后的林冲说:
“兄弟留步”
然后径直下了台阶。
鲁智深看见站在门口的林冲,跟个没事人一样,吃惊地问道:
“兄长这是病好了?怎可下床来走动”
林冲回到:
“宋大哥给了一剂良药,我自当是病好了。”
说着,两人进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