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两年,景阳五年一月,大梁的通过英明的政策,慢慢积攒了大量的财富,也通过和大辽等周边国家进行商业贸易,把国内产值推向前端。
这一天宋梁正在早朝,与各位文臣武将相聊甚欢。
军师吴用好像想到了什么,站前一步说:
“皇上,大宋自王安石变法以来,改变了积贫积弱的情况,全国大搞发展,主抓经济,也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但是他的变法,严重触及到大宋一些朝廷大臣的利益。
就在几天前,他们联名上书,请求停止变法,皇帝迫于压力,为稳住朝廷根本,无奈将王安石贬出京城,出任江南地方官。”
王安石开始变法的时候,宋梁就知道他之后一定会被贬到江南地方,让当时组建的内卫严格监视王安石的动态,如果遇到他被贬,就立即告诉他。
想不到如今,时隔五年,他终于被贬了。
从星国历史中得知:
王安石被贬,使得刚刚得以喘过气来的大宋皇朝,又开始走下坡路,保守派废除了新法,制造出宋朝历史上一大冤案:
车盖亭诗案,
变法派逐渐失势,到最后爆发靖康之变,大宋迁都杭州,改称南宋。
宋梁知道王安石变法失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做法过于超前与宋朝社会现实的落后性差距太大,变法虽然可以让大宋越来越好,但是当时社会并不太适应这个法度,迂腐思想早已在贵族眼里根深蒂固。
王安石就是大宋的星星之火啊,还没开始燎原,却偏偏被人灭掉了,皇帝不知,此等做法,无异于自毁长城。
宋梁暗自打算:
既然你大宋不要这等燎原之火,那就让他成为我大梁的璀璨星光吧!
“吴用,你立即亲自前往王安石被贬的必经之路,一定要将这等人才挖过来,纳入我大梁!”
吴用领旨后,便带着人亲自前往。
“众位爱卿,需各司其职,拿出十倍的小心,我料定之后要不了多久,就要群雄并起,天下狼烟了!”
众人皆是摩拳擦掌,应声而退。
王安石被贬到杭州出任通判,算算日程,现在应该到了合肥境界,吴用等人从梁山出发,马不停蹄先一步赶往杭州等着王安石。
他由于被贬,心情失落,满心牢骚却无处释放,只得所到一地就去买醉,一觉睡到第二天再行赶路。
等他到了杭州,吴用等人已经等了他足足半个多月。
内卫消息传来,王安石将在今天进入杭州。
杭州西湖风光是出了名的美丽,王安石到了杭州之后,就决定去西湖边上看一看,游玩一番,再去赴任。
傍晚时分,王安石坐在一叶扁舟上,顺着水流,在湖中飘荡着,一边欣赏着景色,一边感叹着自己的遭遇,难道自己变法真的错了吗?
大宋病入膏肓却不自知啊!
算了,一切烦恼暂且抛之脑后,眼前这绝伦美色肯定不容错过,休让这烦闷的心情,影响到自己的雅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只缺一知己啊!
知己?哼,可能也只有他了吧,真想了解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望着这西湖美景,王安石诗兴大发,即兴作诗一首:
新月生魄迹未安,才破五六渐盘桓。
今夜吐艳如半璧,游人得向三更看。
虽然说是不想将自己的人生迹遇代入诗中,但是有感而发,意境需如此啊。
忽地,有一艘小船向着王安石的船靠来,停泊在他的船边上,船头站着一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吴用。
吴用向着王安石打招呼:
“小可吴用,闲游湖中欣赏夜色,竟得见王丞相,心中窃喜啊。”
王安石起身回礼:
“先生请勿取笑于我,如今的我已经被贬江南,出任小小地方通判,又岂是昔日的丞相。”
吴用一听,不由得打趣道:
“先生之变法,有益于布衣,得益于朝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天下之第一人呐!”
王安石苦涩的笑了一笑说:
“先生莫非是在取笑于我,若为天下之第一人,就应居庙堂之上,一身才华献给江山社稷,又岂会沦落到被贬为杭州通判呢?”
他顿了顿又说:
“若要说这天下第一人,我认为非大梁之主宋梁莫属!”
吴用假装疑惑:
“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呢?以先生经天纬地之才,难道还抵不上一个小小的山野贼寇吗?”
“他虽然是一个贼寇,但他之见解和做出的决策,绝对不输任何一名帝王明君。能让大梁在几年内布衣富庶,这难道仅仅又是一个贼寇所能做到的吗?他所行之政令,我大宋皇帝也只能望洋兴叹,如此看来,还不如去投了大梁,我观宋梁之才,有朝一日,定会君临天下,大宋危矣!”
“那既然如此王丞相何不奔走于大梁之间,去那大梁施展自己的一世才华呢?也好过在此受尽他人的排挤。”
王安石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乃戴罪之身,怎可居才傲首,又有何面目去投明主啊。”
又联想到自己的人生遭遇,一心为朝廷变法,却受尽心眼,不受皇帝重用,空有一身抱负,却无法施展,想之潸然泪下,人间不值。
见他如此悲痛,不像是假的,吴用拱手:
“不瞒先生,在下乃是大梁之人,军师吴用,我主欣赏先生才华,令我前来等候良久,若寻得先生,就将请回我大梁,为我大梁演变新法,大家共同努力,一致前行,开创太平盛世。”
王安石听后,目光呆滞,一时还不敢相信,眼前此人竟是大梁军师,听见宋梁有心招揽自己,一扫脸上的愁容,大喜:
“大宋皇帝,轻信闲言,宠爱逆臣,至使有志之士,上报国无门,下不能完尽其孝。
今得大梁之主天大恩情,军师独自一人深入险境,请我入梁,知遇之恩,我定当粉身碎骨以报!”
“事不宜迟,还请先生立即与我动身前往大梁,迟则生变呐。”
“军师莫慌,王某家人可否同去大梁,如若东窗事发,家人必遭牵连呐!”
“先生勿忧,家人自当同去,理应如此,吴用自会安排!”
随后王安石便与划船之人,一同上了吴用的小船,划船之人是他的书童,只剩下小舟孤零零地飘荡在湖中。
一行人先是前往杭州当地的内卫驿站,让他们迅速联系抚州临川内卫迅速将王安石的家人接回梁山,之后再动身前往大梁。
王安石也惊叹大梁的内卫组织,竟然都把手伸到了大宋的腹地了,而且皇帝还一无所知,看来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来到梁山脚下,王安石这是第一次来,嘴巴长得老大,看到眼前景象,一片金碧辉煌,万家灯火,热闹程度堪比汴梁元宵会,这一点不输大宋啊!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吴用暗笑,挺了挺自己的腰杆,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自豪,向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生请到城内再驻足观望,外面这一块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而已!”
王安石尴尬的笑笑,尽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心里还是不由得对宋梁竖起了大拇指,此人倒是还有一番管理能力。
吴用把他带到了水湾客栈,这里是梁山用于打探情报开的,占地极广,后面经过整改,已经变得不逊色于星国的五星级酒店。
王安石自从进了这间酒店嘴巴就没有合拢过,一直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来到梁山,在他的观念里面,一个贼寇建立的国度,就算繁华,又能繁华到哪里去,可是他错了,这里的一切所知所闻,都远超他的认知范围,这可比汴梁好得太多。
深知王安石是好酒之徒,找了个好位置入座,让人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宋梁在此之前吩咐过,务必好生接待王安石。
只见王安石,拿上一个碗和一壶酒,再要来三炷香,走到门口,望着前方,若有所思,长吁了一口气。
让人帮忙点燃了三炷香插在地上,再倒上一碗酒,朝着大宋的方向跪去。
“故国旧主啊!今我投到大梁,非是不忠不仁不义啊!乾坤之大,大宋竟容不下一个小小的王安石,无一人替我说话,我心已死,为了自保,为了一生的抱负和追求,我在此与大宋久别矣!”
说完后,鼻子一酸,两行泪下,哭尽了这些年的愁怨,哭尽了这些年的屈辱。
他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在祭奠谁呢,当即就有些人走了过来,想要将他驱逐。要不是有吴用给那些人使了个眼色,估计早就被赶走了,又有谁会允许一个哭哭啼啼的人在自家店门口烧香烧纸呢。
见他如此伤心,吴用拿着一杯酒过去:
“先生,花好月圆之夜,岂能辜负这美酒,过去的都已过去,不必如此介怀,快来将这杯中琼酿饮尽,一醉能消万古愁啊。”
“今朝有酒今日醉,何管明日愁与忧!”
心之喜,无以言表,他喝的酩酊大醉,早早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