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摊了摊手。
好一个无辜弱小,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
鹿陶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了那些直挺挺躺尸的雄性,“说那些都是这些雄性做的,与我无关。他们只是借着我一路攻打到了孟加虎族,再侵占花蛇族,我就是一个顶名的。”
鹿陶说着呵呵呵的笑了声:“哦,我还让狐商忽悠他手上的伤重,强行飞起来,以后都会用不了。”
其实,当然是骗他们的。
阿岚:“。。。”她就知道。
“忽悠的他们说要走山路,我就说山上好多花蛇族被闻瑾他们吓疯的雄性,前两天才吃了同族,让他们和我一起走,他们信了。”
“所以过几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
蓝柯心里有些复杂,如果他不是亲身经历的话,他也信了。
这些话之所以能忽悠住他们,可能也是因为鹿陶这样的雌性并不多,以至于他们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那是一个雌性可以做到的。
就是一个雄性都不可能。
他听完有些的兴奋,原来还可以这样,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弱者,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学会了老大!”
蓝柯三下五除二的啃干净了肉。
“我吃饱了,我带几个吃完了的雄性把屋里的木头抱出来。”
鹿陶扬声:“再拿那几个大桶,提几桶水来。”
“好嘞!”
阿岚目视蓝柯离开的方向,她是亲眼看着蓝柯听完这些是怎么变得目光兴奋起来,很显然是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她想过屈打成招,她都没想过还可以这样,只能默默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漂亮。”
除了这个事情,她还有个事情更好奇,“你昨晚和祝笙在干嘛呢?”
两个人顶着雨在那拉拉扯扯吃,昨晚就是因为感觉那个拉拉扯扯的人不像是祝笙,她才好奇的走进看看,到底是谁,结果下的她一身冷汗。
“你们不会是???”阿岚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鹿陶压着眼角跳的冲动,对阿岚疯狂的使眼色。
容争果然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阿岚,“祝笙?”
从那两个不认识的狼族当中回想起了祝笙是谁,打量了半天才点着头道:“长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厉不厉害,我们首领可是很厉害的。”
说完觉得自己想的太远。
“不过现在也不着急,阿陶还是个幼崽,等到成年还有一百来年呢,那时候说不定有更好的,我们到时候再挑。”
阿陶的一定是最好的。
以前她觉得闻瑾最好,但是都出了一个更好的鹿陶,为什么不能有一个比闻瑾更好的雄性出现。
尤其是阿陶现在,她感觉谁都配不上,“实在不行,我们以后都收了。”
短短两句话,鹿陶已经放弃了抵抗。
阿岚也从短短两句话当中听出了一下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幼崽。
离成年还有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什么概念。
鹿陶现在也就是两位数的年龄。
这怎么可能!
阿岚眼睛里求知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可是鹿陶看向她的时候那个眼神很明显就是求求她暂时别问。
她顿时也明白了。
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东西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这些东西不说,容争这句话她还是非常赞同的,“确实,如果实在找不到更好的,那就都收了吧,多一个不多。”
鹿陶:“。。。”
你可真敢说。
雄性吃饭都快,吃完一人搭一把手,很快把东西整理好了,又出了一队人给雌性送吃的。
因为来了不少的生人,怕吓着本来就胆小的雌性,干脆就让雄性送进去好了。
蓝柯他们也把木柴抱了过来,一个人提了提一桶水过来。
鹿陶就坐在那里四处指指,也不重新的添柴火,刚刚烧烤的火堆里面就有没有烧完的木头,“把那桶水,泼这里。”
鹿陶指了指火堆,“这些烧透了的木头,浇灭就是炭。”
蓝柯一桶水直接泼了上去“滋滋滋”的冒烟,让一行人远离了不少。
红橙橙的木炭瞬间熄灭成了黑色的。
“完全灭了就是炭,晾干后就可以存起来。这些东西留到冬天,白天可以烧饭,晚上可以盖上灰,烧一个晚上,重要的是少烟。”
一行人好奇的打量起来。
“抽时间挖个洞,等入秋了就开始烧。”
蓝柯一脸的了然。
鹿陶又道:“每顿饭吃完,都会有不少烧透的炭,完全可以留下来,冬天如果还烧柴火的话不知道要烧掉多少柴火。”
期间白鹤族的三个人一脸好奇的盯着鹿陶,似乎在问这也是那些雄性说的吗。
鹿陶察觉到了,便冲着他们眨了眨眼睛。
三鹤族自动的把这当作是其他雄性要求雌性做的事情。
鹿陶看向营盛:“还需要你们打一样东西。”
营盛抱着胸,拽二吧唧的扬了扬下巴,想摆摆普,再答应。
谁知道有一道声音更快。
“好。要多少都行。”祝笙的声音缓缓的,温润好听。
听不出多是情绪和一样,大抵是大多数时候祝笙都是这样的。
只有三个人表情变了。
营盛那是气的。
败家子!
好好的狼族以后都要改名,叫鹿陶族!
这首领让鹿陶来做好不好!
他敢确定,这句话他要是敢说出来,他这个首领做不到下一秒,他可能就被单方面踢出去。
所以他不问。
再就是阿岚。
别人可能都会觉的祝笙温润疏离,但是由于她早就知道祝笙的真面目,以至于她对祝笙没有一点美好滤镜。
祝笙的疏离,和真的喜欢可太明显了。
不喜欢的时候那种温润是锋利的,带着深邃晦暗,你永远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也不敢去探寻。
因此他温润,也极其的有威慑力。
总喜欢半阖着眸子看人,慵懒随意,漫不经心,不讲所有人放在眼里,所以连认真看都不会。
但是现在。
据她目测,祝笙的眼睛至少比之前睁大了三分之一,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她单身到老!
鹿陶更是不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人的内心如此的丰富。
以前祝笙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有这种毛毛的感觉,以前看她也不是这个目光。
以前那个目光她一点儿看不懂。
但是现在!
这个眼神她居然看懂了!
那不是把她放在眼里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是在勾引他,想要住进她眼里,这是犯罪!
“啊。。。哈哈哈,好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互帮互助。。。”
没有人比阿岚更能明白鹿陶此时此刻的尴尬。
她虽然没有吃到猪肉,但是还是见过猪跑的,但是没见过祝笙这样的猪跑,更别说鹿陶这样的猪。
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
祝笙轻轻的应了一声:“嗯,一家人。”
营盛一个白眼甩了过去,“谁跟你一家人!”
你清醒一点吧你!
你那个眼神都快黏上去了!
营盛刚阴阳怪气的说完,闻瑾就紧接着冷哼哼道:“你生气个什么,又不是和你做一家人。”
还说对鹿陶没有企图,嫉妒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对自己弟弟都这么苛刻,难怪都说他们为了鹿陶打了一架。
这要是他弟弟,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一顿打残了,一辈子都老实了。
营盛:“。。。”
他第一次烦的不想和闻瑾这种不带脑子的人说话,以前呛两句可能就是找个场子,现在呛两句,他都想吐血。
这都叫什么事!
可能是营盛这两天实在是太憋屈了,祝笙难得的施舍了一个安抚的目光。
还是得感谢营盛不遗余力的吸引闻瑾的火力。
那一眼营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的什么都干不了!
连瞪他都是白费!
“狐狸!”
吼了一声旁边看书看的认真的狐狸。
转身一把把狐狸拎了起来,“走走走,烦死了。”
狐商炸毛,他也烦死了,“我在看书,你晚上折腾也就算了,白天还有完没完!”
营盛不想和他纠结这些,这些人里面他目前就看这只狐狸比较顺眼,顺眼的他可以晚些扒狐狸皮。
“教我看你那个什么书。”
狐狸看了那么多天,有事没事的就拿出来念,他就算不想听,他都能会一些了。
那些个乌漆麻黑,蚂蚁大的东西是鹿陶教他的什么‘字’,里面都是一些草药内容。
狐商烦躁的表情立马因为这句话顺平了,烧炭他已经记下来,现在就是熟悉这些内容。
“你说的,那我们走!”
如果能把营盛教会,那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这么想着营盛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反客为主的扣住了营盛的手,“走吧走吧,过两天你就要走了,现在能记多少记多少。”
营盛把扯的一个踉跄。
“。。。”
算了,忍。。。
这些东西演示完了,鹿陶也开始分配任务:“蓝柯,你分以下队,犁田的犁田,打猎的打猎。”
她现在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懒得做了,那么多手下是来干什么的,就是关键的时候能够当成她用的。
很显然蓝柯就学的很好。
很快就将这些队伍进行分工。
分工完了不等蓝柯问他们今天干什么,鹿陶就指着那个托运工具上面的东西道:“把铁锹都带上,还有那个犁。”
蓝柯看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个东西一直都没有用上,他们也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就是狼族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是个啥。
鹿陶:“你们先把东西都拿过去放着,我晚点过去。”
蓝柯也不多问,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带着兄弟们就开始搬东西。
鹿陶不止一次感叹,到底是年轻力气大,搬运这种东西轻轻松松的,完全可以一人一个。
这么好的天赋,不种田太可惜了!
三只白鹤无处可去,鹿陶抱着胸,下巴指了指蓝柯他们,“你们要是好奇,就去看看。”
鹤然压低声音:“这。。。不好吧。”
鹤南鹤北时刻警惕那些雄心,一个个气壮如牛,一个小小的雌性怎么能那他们怎么样,只能是闻瑾他们做的了。
并且他们都看着在。
鹿陶大手一挥,语气豪放:“放心,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他们不会管这么多。”
鹿陶这样说才让三个白鹤打消了顾虑,“那我们就去看看。”
鹿陶看了看身边的容争,“容争也去看看,我和阿岚有点事情交代。”
容争也不多想,“好嘞,那我和大白鹤一起去了。”
短短时间鹿陶给大白鹤都取好了名字。
三只白鹤对容争点点头。他们很好奇的,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这么多种族短暂的不分彼此,但是他们白鹤和这些种族还是有些区别的。
他们毕竟弱小。
最引以为傲的还是逃跑。
如果一旦降低警惕心被抓住了,那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他们只是小心的跟在那群雄性的后面。
鹿陶还不忘交代一句,“老二老三,招待一下白鹤族的兄弟们,让容争看看就可以了。”
老二老三立马就明白了。
闻瑾看了看远去的蟒蛇族,又看了没走的祝笙,应该是和他想的一样去地里帮帮忙。
“阿鹿,我们也去帮忙了。”
鹿陶在闻瑾的面前还是乖巧的点头,那种专对闻瑾的相处方式,一巴掌拍在闻瑾的肩膀上,“哥,你去吧!”
鹿陶心惊闻瑾身上的肌肉,心里有些后怕。
要是闻瑾知道她骗了她,会不会把她抓起来,或者直接结果了她,这太可怕了。
小心翼翼的捏了捏自己的小手腕,弱小无辜害怕,打不过打不过!
再做做好事,刷刷任务,涨涨武力值。
祝笙把这些小动作收入眼底,不为别的鹿陶都没有对他做这些动作,现在居然对着别的雄性。
所以她是对别的雄性也动心了?
就在闻瑾问他要不要走的时候,祝笙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先去吧,我一会过去,我还有点隐私的事情找鹿陶问问。”
祝笙说的严肃,神情也不像是开玩笑,那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自然不会往不该想的方向想,只当他是真的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