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没有犹豫,很干脆的答应了薄安清的请求,“好的,你问。”。
薄安清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我想问你,我们分开之后你会不会重新去找洛枳?”
这个问题,时扬当然想过。
他想,但是未来真的怎么做,他也不清楚。
“安清,我不是敷衍你,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曾无数遍的设想过。说实话,我很徘徊,也很犹豫,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交给缘分。”
时扬觉得现在自己就这么去找洛枳其实也欠妥,虽说他的父母不在了,但是时家的其他人还在。
时扬不想弄巧成拙到时候历史重演。
薄安清觉得这个回答真的非常的时扬,她举起手对着时扬竖起了大拇指。
“加油,时医生,你永远是最棒的!”
说完这句,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扬和薄安清离婚还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比如时婧那里就是。
她看都离婚证的那一刻直接把自己弟弟骂的头破血流。
时扬也没有任何反抗就是默默的承受着,因为离婚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且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时婧也不可能说再让时扬去娶薄安清,如果是这样,薄家人要如何看待他们。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收场就是时婧在气愤中被迫接受。
李成珏知道这件事后便快马加鞭的告诉了程熠,他承认自己就是个搅屎棍,就是喜欢搞事情诶。
程家别墅。
李成珏买了一堆对心脏好的营养品来看程熠。
“我擦,我小舅的医术就是高明啊,这换心手术以前我只在玄幻里看过。”
李成珏把手贴在程熠胸口,不停地感叹。
“啧,牛逼啊!”
程熠烦躁地打掉李成珏的手,骂了一句:“土狗!”便没再理。
可李成珏是谁,他可是万能的狗皮膏药,不管对方多少高冷,他都能够粘上去。
“程熠,你知道我小舅离婚了吗?”
果不其然,程熠在听到李成珏这句话瞬间脸色骤变。
“他离婚了?”
“昂,今天早上的事,我下午就来告诉你,够不够兄弟!”
李成珏调皮地宠着程熠眨了眨眼。
程熠拧着眉,神色严肃地问:“他不是刚结婚吗?而且那个女的不是你外公钦点的,怎么就离了?”
李成珏卷起舌头,舌尖在口腔里打转了一圈,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小舅从小就是有这个本事!从来没有人能够勉强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程熠才不是在意时扬的事,他是觉得这货离婚之后,那他和洛枳是不是有复合的可能。
程熠当然不想,现在他喜欢洛枳,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能够允许时扬这种潜在的危险存在呢。
程熠沉默,李成珏也不知道是看出他的心思,还是歪打正着,他径直把话说了出来。
“我小舅啊,对洛枳还没死心,现在离婚了,单身了,指不定是会重新去追求的。”
程熠一听这话就炸了,“他追个球!”
李成珏诧异,瞳孔震惊,“嘿,程熠,你这话说的,我小舅怎么就追个球了?”
“我小舅又不像你玩劈腿之后再重新喜欢别人,我小舅从头到尾都很专一好不好!”
诶,李成珏现在的脑子还是很清爽的。
相反,程熠就是一团浆糊。
“什么叫专一?专一和别人结婚?”
李成珏反驳:“他那是被逼的,你丫的懂得什么叫被逼的吗?”
程熠当然懂,但他不想懂。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李成珏转动了下眼珠,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程熠!”
李成珏把手按在程熠的左肩上,然后脸凑过去,贱兮兮地问一句:“你是害怕了?怕我小舅和洛枳重新在一起,你就白白了?”
程熠现在早就没有了什么自尊维护,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就想和洛枳在一起。
“是!老子是害怕,洛枳是我的。”
李成珏额间冒出三个问号,“???”
“what?你的?程熠,你有病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妈的,那时候你像着魔一样追着高楹的时候,我可是劝过你的!”
至今,李成珏还历历在目呢。
程熠:“我现在后悔了不行?”
李成珏笑,大笑,狂笑:“当然行!问题有用吗老铁!后悔有用,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遗憾。”
“我他妈的后悔的事还多着呢!能怎么办?还不是认命!”
程熠被李成珏说的心烦气躁,他想自己是要尽快解决景锐阳然后北上去找洛枳了。
...
只是让程熠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景锐阳就被一锅端了。
企业被查封,人也被逮进去了。
说是顶风作案,直接撞上到了枪口上。
呵,这还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程熠虽然没有体会到亲自报复的快感,但也算出了点力。
他去派出所报警,报警的理由就是景锐阳买凶杀人。
想来这次几宗罪加在一起,景锐阳是难逃一劫了。
所以说,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程熠没空在景锐阳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他没有耽误直接北上了。
北城。
程熠下了飞机,快马加鞭径直去了北大。
他是在图书馆找到洛枳的。
四月的北城也也开始进入了雨季,蒙蒙细雨,延绵不绝。
洛枳走出图书馆看见的就是淋湿了的程熠。
“你怎么来了?”
程熠本想说,他来工作了,因为之前他确实受委派来担任校企合作社的负责人。
以前的他肯定这么说,因为他不想丢了自尊。
但这一次,他想打直球!
程熠来到洛枳面前,将额头前耷拉的几缕碎发全都撩到了脑后,头发就像是被发蜡定型过一般,整个人格外的帅气。
“洛枳,我不想装了!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我他妈的犯贱,我不死心,我无赖,我就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此时此刻,什么自尊,什么面子,对程熠来说不重要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自己曾经最鄙视的事,追妻火葬场嘛,别说火葬场,阎王殿他都闯,只要能追到!
程熠的这番霸气宣言,在洛枳耳朵里听来就和这四月的西北风一般,听过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