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对她做的那件事……他一直都没脸面对她。
如今她还不计前嫌的,来守诺给他治病!
她是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大气中不缺乏柔情,是非分明,对事不对人,传统也另类……
看诊完,林青禾起身与黎晚恙沈县令说道:“他脉象一切都很正常,体内也没有郁积於气、瘀血,介于他体质比较特殊,一发现有伤,不管小伤还是打伤都要严谨对待,不可马虎。”
她从肩上取下了一个包袱,给了黎晚恙,“这包药不出意外,可以再给他吃半年,等我在静江稳定下来,我会给你们一个地址……”
沈县令一家送林青禾他们出府,沈县令在林青禾身侧,他是边走边问:“林大夫,我儿这种情况,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林青禾顿了下,她很想把凝血药的方子直接甩给沈县令的,这样一来,对谁都少了些麻烦事。
但,制造凝血药的有些成分,这个世界没有,她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还是麻烦就麻烦点吧。
“依照我的医术,我治不好他,只能给他凝血药,在他受伤时,给他止血,令郎除了有凝血问题,其他的也与常人无疑,可成亲……”
这个答案,对沈县令来说也算是大喜事了!
城西这个城门,去静江府城的方向,关元坝肖老九朱友善以及他们的家属已经在这里,等候着左容赢林青禾小宝儿们多时了。
沈县令一家人把林青禾左容赢送出城门,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就出发去静江了。
五六匹马车隔着一段距离行驶在路上,拉成了一条线,还有沈县爷一家人在城门口送行,几个官兵护送……
城中的百姓有些不解地就在纳闷地问。
“谁呀,那么大的仗势,县爷都出动送他们了。”
“不知道呢,我就知道两个,男的是十里八乡的猎户美男子,他要去静江军寨带兵,女的是就是那猎户的娘子,是个神医呢,把病危的县爷儿子都给治活了过来。”
“那男的我知道,猎术高超,会一手好箭法,射的狼、狐狸、虎……皮从未坏过!”
“那他去参军,齐国的军营当中又添一员猛将啊!”
“……”
郑大牛在码头上搬货,他的体型,力气,让码头工头看中了。
他的成了一名水手,与其他的水手一起跟着走水路的商贾,护送他们的货船平安的到达目的的。
熟悉了流程后,上一次是他单独跟船,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收入也颇丰。
现在下了船,从城西那边进城门回村,准备去镇上买些东西,孝敬他爹,让秀儿开心!
沈县令送林青禾左容赢他们,他也看到了,也得知了左容赢要去从军。
齐国战败,割了城池,送了女人给了珠宝金银给蛮奴,他虽然在跑船,但是也听说了。
他也很想跟左容赢一样去从军,保家卫国,救民于水火,成为一个英雄,被人们所敬重。
另一方面,他也舍不得他爹,秀儿。
他爹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死在了战场,就没有人给他爹送终了。
秀儿……他要是走了,她一定会被他叔给另嫁给别的男人!
他回到盲山村,郑里正还在学堂(私塾)那边,他放下了一些东西,抱着两匹花布,提着一些糕点等就去找郑秀秀了。
“叔、婶,我回来了!”郑大牛推开了他叔家的院门。
“大牛!”许氏郑敬德从屋里出来。
“哎呀,变瘦了,模样变得更俊了哟,也变得更精神了,婶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自从左容赢拒绝了她家秀儿,许氏现在看郑大牛,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你爹知道你回来了不?”郑敬德问。
“我爹在学堂呢,目前还不知道呢,嘿嘿~”郑大牛憨憨的笑了笑。
许氏郑敬德看着这个铁憨憨笑,他们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脸上都有了笑容。
郑大牛走了进去,把手中吊着的一块肉、荷叶包的烧鸡、一壶酒、几包糕点给放到了桌子上。
许氏郑敬德满意地点点头,完全认可郑大牛了。
不用他问,许氏就道:“你秀儿妹子在屋里,你自己去找她吧。”
郑大牛腆红着脸,抱着手中的两匹布就跑到了郑秀秀的闺房里。
听到了后面的声音,郑秀秀头都没有抬,继续坐在梳妆台上,绣着一条帕子。
她头发散乱,连梳都没有梳,穿着素白的衣裳,
那天被林青禾套了猪笼,左容赢帮着林青禾羞辱她,今日左容赢离开盲山,她的心彻底碎了,就已经不想再打扮了!
“秀儿!”郑大牛把两匹布抱到了郑秀秀的面前,终于看到日日思恋的人了,他的嘴角一直在咧笑。
就算她今日与他先前看到的不同,但在他的眼里,她还是以前那个美丽的秀儿。
“你又要做什么?”她冷淡地问。
郑大牛磨\/蹭了下,脸红得不行。
他一直在码头,外地跑,,也有了些见识,胆子比以前是大了很多,但在喜欢的人的面前,还是那么憨傻。
那天他在家洗澡,看到了墙缝里有一张纸,他打开一看,上面说他跟郑里正没有血缘关系。
他出去问郑里正,郑里正说他是他二十年前的在路上捡来的……
他当时别提多兴奋了!
磨\/蹭了许久,郑大牛还是没能把,“我想娶你”几个字说出口。
郑秀秀没耐心地去斜睨了他一眼,她最讨厌就是他吞吞吐吐,有话道不尽的样子。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别扰着我……”
“秀,我现在在当水手,在跟私船,跑一次可以拿五六两呢,码头的工头说,如果运气好十几两也是能拿到的……以后,以后我……”
他话没有说完,郑秀秀尖酸刻薄地笑了起来,“这算什么?不过是躲在背后的孬种,现在有血性的男子都去参军打仗报国去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堂哥以后你别进我闺房找我,还有你的东西,都拿走……”
郑秀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从梳妆台上把那些脂粉红纸绢花等女子用的物件,都放在一块布里,系着一个结,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