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贺秋实觉得不可思议:“我没听错吧?”
郑安安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没听错。要不要同意莫北的计划,要不要与他合作,都由我来决定。”
“绝对不行!”贺秋实连连摇头,“你?你和莫北你们都没做过企业,你们两个外行不得把底儿都赔掉了?”
郑安安这次是钻了牛角尖,她不想再做那个在丈夫的眼里只能在家带孩子的女人。她为了丈夫和孩子付出了青春和自我,到头来却落个什么都不干,还是不是耍脾气的神经病。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说起来这饮料厂当初还是用我的嫁妆来建造起来的,理应由我来经营。就算是把底儿赔掉了也是我乐意。”
“我不同意!你这是瞎胡闹。”
“你不同意那就离婚。饮料厂我要定了!”
结婚多年,今天是第一次郑安安对自己甩出“离婚”俩字。
他气到结巴,“你、你你你……唉……好,饮料厂的事情我不管了。最多不就是赔点钱吗,离婚的事情你就别想了,离婚后孩子怎么办?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缺爹少娘的。”
郑安安不再与他继续争辩了,她想要的饮料厂他松口了。最起码这是她从婚姻牢笼中迈出来的第一步。至于离婚不离婚,只不过就是一张纸的问题,现在他们的婚姻对于她来说与丧偶无异。
……
第二天清晨。
莫北叫醒了还在熟睡的顾安然,问她要不要让他骑摩托车送她去学校。
她刚要答应,一想到去太早了可能会被萧远那小子堵到。于是她摇了摇头翻身说道:“我再睡一会儿,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坐公交车。”
“那好吧。”莫北骑车去上班了,顾安然磨蹭到七点半才起床。
到了学校门口已经打过了上课铃声,学校门口空荡荡的,她远远的看了一番,没有萧远的身影。这才大胆的大步迈进校园。
补习班对于出勤情况管的不是特别紧,学校又不考核他们的升学率。考不上明年继续交钱补课呗。
去晚了也就是被科任老师批评几句。旷课之后去找班主任说个理由解释一下就行。
刚进校园,顾安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的身影从百年古树后面探出头来,朝着她飞奔而来,转眼就到了跟前。
“吴冬雪?”顾安然很吃惊,“你今天起晚了?”
“安然!”吴冬雪一把抱住顾安然的胳膊,她红了眼圈和她哽咽的倾诉:“昨天晚上我坐在床边一夜都没睡,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床单和被子都泼了水!”
入了秋的南城,夜里还是挺凉的,被子和床单湿了没办法入睡的。
“这群混蛋!”顾安然眯起眼睛,“你怎么做的?这事摆明了就是赵佳她们几个干的,你没和他们闹吗?”
吴冬雪摇头,泪珠子被她甩落了出来,“没有,我又没有亲眼看到是谁干的,我怎么闹?我问她们是谁把我的床单被子弄湿了,她们全都不理我。”
顾安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啊你啊!昨天我是白教你了!这种事情还用问她们是谁干的?直接跳起来干她们啊!不理你是不是?不理你,那就有一个算一个,把他们的被子床单也全都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