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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雪地里葬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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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如果在家的话,喜欢在堂屋里烤火炉上面烧火做饭,这样暖和。可我明显感觉缺氧,我试图劝止父亲,不要用这个东西,千万不能在这里睡觉,否则不堪设想。

我的意见他似乎不以为然,但也想必听进去了,没有在这里睡觉的先例。

晚上,奶奶给猪喂食,猪一日三顿的猪食是奶奶喂的。我每天会给猪切薯片,这猪就跟人格外的熟。按道理,我应该喂猪的,可早上又要放牛,做饭是我的事,奶奶的事情就是喂猪了。

到晚上,我给奶奶床上捂上,先睡在奶奶床上。其实这时候我自己要看电视,每天困的很早。等奶奶忙完了,她再上床,就很热乎!老人感激不尽,我心里倒有些尴尬。

还有那只猫,狼藉的事情让她多转一会儿。她像个陀螺似的,但愿菩萨看在她一直以来初一十五当着菩萨的面不吃荤腥的份上,让这把老骨头硬朗些。

父亲晚上抱怨道:“三丫头被厂里炒掉了,又换了个厂。搞了三个月,走的时候一起儿跟她给了500块钱。”

妹妹被工厂解雇了,自打工后又换了一个厂。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厂,之前的厂干了三个月,和一个管工吵了一架,然后被炒掉,三个月一共结了500块钱。好惨!500块钱除以90天,每天工价还不到6块钱。那些管工我老早就听说过,骂你算便宜你了,不打你是你造化。哥我是躲在家里,出不去了,也不出去了。

漂亮的雪渐渐的退去,路上有些泥泞。等太阳多晒两天,就是一片干净的路面了。那下面,好安静,要过两天,才会有动静。

过了两天,果然有动静了,听见“乒乓”的声音!我往下一看,小薇、小弟、xx、xxx和xx都在下面,我赶紧撒腿跑下去。

我站在球台旁边,不会少我的。我们打乒乓球很有兴致,这样身体容易发热,汗流浃背,却不知道疲倦。

我的技术还可以,xxx和xx两姐妹在读高中,小薇和小弟嫩了些,不过也很有气概了。钉耙嘴的一位少年也在场。我说道:“化作春泥更护花。”赢得了他的尊重。

一开始,打的挺融洽。xx一副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我又没得罪过他,他一个劲儿的用轻蔑的眼神蔑视我。我不理他就是了嘛!他很菜,球拍基本上摸的三下。我们的游戏规则一般是谁输了谁下,所以大部分时间是我,然后是小薇。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个人对我蔑视也就算了。他的表情就像活跃的气氛里的一个铜锣,挂在那里即便是不敲也总让人心里不爽!

xxx和xx两姐妹也对着我看,看的很顺眼。可就是这种顺眼,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我接一个球,没中,下了……轮到我,又上,竟又不中?我心里有些疑惑,也不以为意。一会儿之后轮到我,竟又不中!我感觉我的脸有些涨了,应该是发红。那把铜锣也就挂在这里,没敲就在那儿泛光,看着让人不爽。

这两姐妹看着我笑的……善是善意的。我竟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相反,愠怒升温。我尴尬了,接不上球了。我站在水泥的乒乓球台旁边,眼睛快直了,眼眶湿润,两颊发烫。

我听见奶奶喊我:“弟儿,虹叔叔来哒,你回来!”

我对亲戚毫无兴趣,我也不会亲近人,所以就“哦”了一声,照样打球。

我的手气越来越坏,就像拿不稳球拍,看不见球,不知道怎么接球怎么送拍,却又不肯离去。

两姐妹先开始嘀嘀咕咕,我百分之百肯定是在议论我。现在,她们笑的特别甜,两个女生的头捧在一起。我和她们中间隔着球桌,稍大两岁的xxx对xx说道:“好乖致哦!”声音很小,又很激动,真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尤物!

我就尴尬了,难不成我该欢喜,甚至受宠若惊?脸颊红的我估计其他人都觉得尴尬了。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在惊奇的看着我,这球接的跟什么似的。难道我是花瓶摆在这里供人观赏、供人品头论足、供人取笑的么?

我终于迈开腿,回家!跨过沟,过了公路,低着头上坡,径直回自己房里。

过灶房屋,奶奶跟我说道:“x虹叔叔来哒。”

我知道有个人影坐在火坑里边,可我径直去了房里。往床上一趴——好恨!我张开嘴,咬住盖被,一撕!把个无辜的被子撕了一条口。我趴在被窝上,痛苦不堪,只当死了,躺了过去。

晚上,我也没吃饭。到了二楼楼上房里,我又伤心起来。先是,奶奶责怪我,说我来了个人了也不晓得回来,还在下面打球;一回来了人家喊你你也不张,供的房里不出来。被她责骂了一顿!

我伤心欲绝的说道:“我已经被你们逼的没路走了。”说罢,就去了楼上,饭也不吃,把房门一反锁,脱了衣服,在上头床上抱着被窝……再也忍不住,泪水狂涌!

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弱的像只鸡儿,任人讥笑凌辱。想到自己曾经多么的豪气万丈!多么的不甘心?想到空想中的世界,无法表达;想到自己的理想,却只能跟随自己的肉体一同陨灭!

我是我的唯一,日后,我会在哪儿?我的休憩之处会被人蔑视和议论……我无可奈何,我的灵魂在远处看着自己……多么凄凉的一生,多么凄惨的一生!

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躯体,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花朵。就像幼儿园课本上描述的,红色的蝴蝶去找红色的花儿,蓝色的蝴蝶去找蓝色的花儿,白色的蝴蝶去找白色的花儿……

我哭的累了,眼睛哭肿了!开着灯,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床上果然舒服极了。

听见下面声响,父亲回来了。他问:“弟儿呢?”

“他今儿不哪么嘀?他只巴到楼上哒。没吃晚饭。他个儿讲嘀‘完把他逼的没得路走得都!’”

“弟儿!”父亲在喊我。

“么得!”我不能不应。

“还是答应了?下来睡!和嗲嗲两个一个房里,怕有什么事!”他吩咐道。

他的吩咐早就过时了,我应一声就够了。

爸爸洗完脚,上得楼来,就睡下了,对我的脾气他也无可奈何。大家否则都心累,家里不出事,就什么都阿弥陀佛了。

我终究还是要睡到下面的,顶多想一个人在这房里静一静。楼上的这间房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悲伤!这样的感伤虽让我痛苦,又觉得是自己割舍不下的财富。我一辈子,也不会改变自己房间里的布局,甚至物品。

我和奶奶两个人睡在下边灶房屋后面的偏屋里。下面有鸡儿、有猪、有牛,奶奶的责任心堪称那个年代里走过来的人的楷模。可怜的鸡儿晚上被冻的“哦~哦~”的怪叫!我知道那是痛苦的呻吟,可我能怎么办?希望它们能睡着了做个好梦,白天出太阳再好好暖和暖和。好好欢快,就像夏天在花树底下打滚一般。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只听见笼里“咯咯咯”的鸡叫声。奶奶很是警醒,听见她说道:“哎?弟儿,只把是有人捞完嘀鸡儿?”

那鸡儿叫着叫着,突然一声“咯!”使劲儿的一声长叫!同时,奶奶也跟着一声喊:“爱儿!”

我赶紧起来,在堂屋抽屉那里拿了把镰刀。先打开灶房屋的前门,身子往后退,再往前一冲,镰刀已经准备砍人了。

可什么都没看到,侧身往菜园井口方向看去,也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回到灶房屋里,打开猪笼屋的灯,看了看笼里的鸡儿,不都还在吗?那条狗也还在,没事,天气太冷,鸡儿被冻的哇哇叫。

早上,今天逢场,我没做饭,留给奶奶忙活。我拉了牛就去后面放牛了。小牛很快就吃饱了,摸了摸它的牛眼睛,摸摸它的嘴巴,我很想知道它的心中想些什么?

不知道,果真除了吃草没其他的了。可我总是不肯相信,哪怕是动物,头脑中肯定也琢磨了些什么的,因为变化着的外界始终能带给它新颖。再低级的动物,头脑中哪怕一闪,都曾做出过判断,起码尝试做出判断,这都是不一样的。我始终没得到答案,也不会放弃,后人如果也赞同我的看法,有条件不妨作深度的研究,破解动物们的思想,它们兴许需要我们的帮助。

之后,我拉牛回来。一般伯伯会赶场落屋里,但我上网是不会等她和姑爷的。如果逢场那天刚好父亲也在家,那么他会买上心肺或者鱼之类的,并给伯伯姑爷打电话,这天的早饭一般是父亲自己动手,并啰哩巴嗦的在堂屋里折腾。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就早早的吃了一碗白菜,把炒的白菜盛一些单独到我碗里,独自迅速吃了去忙自己的。我还能忙些什么?当然是去网吧!

这天确实早了点,不过也不早了。xxx和xx两姐妹早上想必是锻炼身体,要发热,所以早上就听见下面“乒乓”的声音,竟是她们两姐妹在打球。我下去,径直转弯去柏枝台,她们看见了我,热情的说道:“来打球!”

我摇摇头,说道:“不。”于是就径直去了柏枝台,直奔网吧。

听说是某地方的鸡儿捞了几户人家!喂鸡儿的几户人家人心惶惶。一天凌晨,具体不记得时间,我被奶奶喊醒,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奶奶说道:“弟儿,咧哈只把是人家捞完嘀鸡儿?”

“嗯。”我就这样应了一声,睡意正浓,身体连动都动不了。

“弟儿,盖儿被接开了!”奶奶声音不大,显得谨慎。

一来人动不了,二来显得十分困倦,只想睡。

“弟儿,哎呦!鸡儿捞完哒。”奶奶的耳朵很灵敏,想必不差。我试图起来,可实在很困!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是奶奶先起来,听她说道:“弟儿,咧鸡儿都人家捞完哒啊!”

我起来一看,鸡笼里果然基本上空了,还留了一只还是两只,没有早晨吵吵嚷嚷的鸡儿了,就连拴着的狗也不知去向。原来晚上果然是有人偷鸡儿了!

我看了看猪笼,猪还在;又去看了看牛棚,还好牛在。那些鸡儿也够可怜,瘦骨嶙峋的,没吃过鸡食,晚上活活受冻。如今被人卷跑了,反正它们的结局都一样。我伤心不过来,早知如此,一只鸡儿的价格,还不如我卖了去上网。

心想昨天晚上,没起来也好,起来后果更严重,很有可能我杀了他们,或者他们杀了我。我的命是半只脚都伸进去了,何不带走几个人?都是自己没用,白白浪费了机会。

下面有妇人在惊扰,“昨天晚上咧里捞了几家!”一共偷了三户人家,我家是其中一户。这三户人家是木马组最正儿八经的农户,其他几个农户都没有喂鸡,也有喂鸡的几户,家庭也还发达。就连强盗也偏偏欺负弱势的家庭,你家里越是本分,就偷你家里的了。前面有两户人家怎么不偷?那强盗偷也要偷的公平些!

过了一会儿,有人告诉我家,后面栓了一条狗,是不是您屋里的?

我听了,还有什么?肯定是我们家的了。我跑到后面去,到了原先乡村医生的家前面。我站在罗家路上一看,那崩里(崩是方言,形容树林或者草丛拱成的阴暗处,又有捂住的意思)拴着的不是我们家的那条狗又是谁家的呢?我走过去,把它解了。这些强盗还挺有风度的,像是有针对性的收割一般。

此后,每年的年尾都会偷一发。起先,是有人报警的,但报警的结果除了挺烟钱,根本指望不上那些**!一个个大着个肚子,个子有那么高,穿的也体面,就是没*用。

父亲说道:“我讲嘀,喂鸡儿没得喂场!跟人家喂嘀。”

这条狗还好拉回来哒,不便宜人家哒。这条狗后来是父亲和幺叔作了处理(记忆中,这条四眼狗应该是没有被打来吃,像是某天受到了惊吓,后来失踪了。记不清。)。

我乐于每天给猪切薯片吃,这样喂猪很开心!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它需要我的关怀和薯片,我需要和它聊天,数落它获得开心!而且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它爱睡,我也爱睡;它被*了,我也没了;它仍然对生活充满热爱,我则贪婪的享受着每一天;它好吃,用食欲满足自己,我呢?我也用食欲满足自己,而且我们都不挑食。

父亲说快过年了,准备杀猪了。我看着笼里的猪,它丝毫不知自己将迎来的结局。它对人充满信任,我很感动!我把这种信任,这样的情怀,这样的信赖,寄托在首乌星球上去了。我尚不能自保,何况尔等!

我搬个小凳子,依旧坐在猪笼门前,切薯片,一片一片的送进它的嘴里。它吃完了一片儿,把嘴伸到猪笼门框外,我又送一片儿。它真的被我喂习惯了,碍于猪脸,所以没笑出来而已。我开心,这是我们弱者之间的互动,我和它都弱爆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尊严,就取决于别人的态度是否愿意尊重我们,是否愿意允许我们开心的活着。否则严厉的惩罚,就像解手一般的不可避免,还想方设法的支配我们,迫使我们服从。

它们只是吃人的残羹剩饭而已,像狗的话,也只是刚好糊口而已。哪儿有其他非分之想?猪就更加无辜,它一生都在这笼里,一生也没做过男人。这头猪一生如果不是遇见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关怀?我有时候会叹气,它大概是听不懂我的叹息的,又像是听得懂,不然不会“嗯”的答应。

我停下了,眼睛直了,看着前面,前方的视野是猪笼,是猪头。“嗯?”它像是在问我,看它的鼻尖在动。

我说:“插入!”我的两根手指笔直的朝猪鼻孔插过去,不会不中的。可它不喜欢这样,身子往后退,小猪蹄有敏捷的一面,又朝前来了。我拿起手上的薯片喂它,一截快吃完了,都送到它嘴里。

我问它:“你除了吃,还能想些什么吗?”

我都恨不得使法,冲进它脑子里看个究竟,我想知道动物们的大脑里究竟想什么?这样我们人类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做一些动物们喜欢的事情,甚至还可以帮助它们,和我们人类一样高智商,一样的有文化,一样的社会发达。

如果不是碍于世俗的规矩,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拘束了我们的行动力,否则我就真和猪睡在一起。我臆想着,有一天,这个家里的人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一个,我就与你们相依为命。

我已经18岁,一件小事情,我能想好远。农村里的风景,一处草丛中,一处溪流边,浮着的水草,竹林,菜园里的光景,树上,一切的的一切,其中蕴含的内容很是丰富!我的灵感也因此源源不断。触景生情,因情生景,空想中的世界源源不断的具体了,仿佛近在咫尺。在脑海里发生的,相信遥远的宇宙世界里是真实存在的。

可现实的打理,我却糟透了。这个时常掩埋动物尸体的人,却没用心照顾家里的猫。那只猫不可谓不勤,不可谓不尽力。那时候,应该是有鱼吃的时候,也就是我还钓鱼的时候,它飞到上面楼板和纤维波纤上,工作着,上面的老鼠被它追赶的魂飞魄散!

只听得“吱、吱”,奶奶说道:“又捉住一个了!”

猫在抓住老鼠之后会发出“咕~咕~”的喉咙声音,显得威武!这只猫无论是上去还是下来,都必须走橱柜旁边的开关跳上去。它先是跳到灶上,然后跳到开关上借力一使,就跳上了橱柜上面,再跳到楼板上,这样它就可以楼板波纤上大显身手了。

天冷了,我没钓鱼了,竟也没攒点小鱼,只怪我自己没意识。奶奶为了拌饭方便也心疼它,就往饭里面加了猪油!不加猪油,猫不吃,于是加习惯了,猫就吃猪油饭。

我这蠢货,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猫不能吃猪油的。

我的罪孽在于:你既然上网玩游戏,你就该了解上网的功能,你有没有了解过这些给你带来欢乐的动物们的习性?有没有去了解猫不能吃猪油?

这只猫以前,经常坐在我膝盖上,它蜷成一团,煞是可爱!

可如今这只猫无精打采,它仿佛病了一般,浑身没有力气。有一次,我看见它奋力一跃,竟失败了,从开关上掉了下来。渐渐的,它连灶也上不去了;渐渐的,它就连平时吃饭的那个小圆桌也上不去了。我看它,它只好搭起身子,不再跃,把前爪试图勾住圆桌的边缘,然后拉自己上去。它“喵”的叫一声,都显得有气无力了。

我把它的饭碗拿下来,给它放在桌子底下,它吃了起来。晚上,我拿洗手脸的水桶看见它,它连走路都撇撇倒。奶奶看见了说道:“它跟我两个一样的了,走路都像走不稳,撇撇倒。”

又是一个下雪,好棒!这样的情景能让我遐想无限。早晨,天很冷,我在床上就能看见窗户外面的白雪。这样的天气最能让我惆怅,最能让我伤感,也最能让我高兴,让我缅怀,赐予我灵感。

睡够了,我起来了。走到灶孔那里,打算开门,发现自己家的猫已经躺了。它躺在灶孔前边,它没能像以往那样去灶孔里边睡觉取暖,估计是上不去了。以往,我们早上烧火,都会留意灶孔里面会有一只猫的,然后赶它出来。它浑身是灰,仿佛成了习惯。可如今,不会有了。它僵了,它的表情明显是没有活够,死前试图挣扎过。我碰了碰它,确实是已经西去了,它把肉体留给了人间。

奶奶说道:“咧猫儿死哒吧?”

“你哪么晓得滴?”我反问道。

“早上每回有个猫儿喊,今儿就道而今还没听都它喊哪。”她判断的真准!

“死了,冰冷的了,死在灶孔前边的。”我说道。

“把它挂起,挂到后面的树上。猫儿是秀才变的,死哒要挂在树上。”奶奶说道。

“埋都。”我说罢,回房里穿好了衣服,就去拿锄头,提起猫僵硬的尸体,出了灶房屋门。踏着雪痕,往屋后面去了。

过了坟山,路过巴茅叶旁边,走在空地旁边的小路上……这片区域我埋了很多小动物尸体了,蛤蟆、小鸟,都在这里。你也睡在这里吧!我找了一处好地方,虽是高处,却是土质松软,我把它埋的深一些,毕竟有那么大一只。

其实,我埋的不仅仅是它,也包括自己的责任心,一起给埋了。

直到很久以后,村里的一个妇人和奶奶谈话,告诉我奶奶:“猫吃不得猪油。”我们家才改正!试问,这个有几块钱就知道上网的少年,有没有用实际行动去实践自己的思想?远的不说,就说这只猫,我都没有去了解它的所需所好。我罪孽深重啊!如今回想起来,我对不起它们。

我印象中,我还是伤心的哭了的。

回到家里,放下锄头。没了猫咪,有些怅然若失。我眼睛又直了。起身去看了看笼里的猪,但愿你也能高高兴兴的活一天是一天。我又看了看牛棚里的牛,牛屁股对着外面,可牛眼睛瞄到我了。

“你等哈!”我对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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