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什么?报警叫救护车啊!”
我大吼一声,这些人真是疯了,到现在还有心思看热闹?
地上那个被咬了脖子的家伙,到现在还在抽搐,明显还有一口气留着,及时抢救未必会死。
眼看着有人开始打电话,而身后也传来风声,我急忙大喊问道:“后门在哪里?”
“在……在后面拐角!!”
先前带我们进来的服务员颤抖着回应道。
我二话不说,立马掉头,转身朝着后门冲了出去。
红月紧随其后,四肢并用,在地上爬的速度非常快,我为了不让她追上,干脆左右脚踏墙,身形飞快。
砰!
推开后门,面前是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非常的宽阔,而且没有什么人影,适合我活动手脚。
“只能拼一把了。”
我叹了一口气,遇见这种麻烦,其实算我倒霉,但我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只是需要付出一点小代价。
《十二龙经》上记载的,可不止那么一点东西。
身为国师府后裔,我所掌握的本领,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只不过有些东西,实属禁忌,我的父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施展出来。
“血……我要血~~”
耳边传来颇为凄厉女声,红月距离我不过三米之遥。
那张脸,已经青紫的不剩半点血迹,再搭配上那充满血丝的眼眸,看起来尤为渗人。
倘若让她继续下去,一定会害死不少人。
“对不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当我要动手时,却听到整条街道上,传来了警笛声,异常刺耳。
紧跟着,面前这个女人,突然颤抖了两下后,便一头昏厥了过去。
“嗯???”
我一愣,小心翼翼上前。
试探了一下。
还有呼吸。
“术法失效了?”
我皱起眉头,蹲下身来,打量着她那白嫩的皮肤,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是额头上的悬纹针还未淡化。
这一劫,她还是没能躲过去。
只是延缓了而已。
一缕月光照射下来,微弱的呼吸声传来,看着那岔开的裙子,我伸手整理了一番。
面前,正好开过去一辆救护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她。
交给医生吧。
可我刚站起身,一只冰冷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脚踝,紧跟着有脆弱的声音道:“别,别走,带,带我回家……”
说完,她伸出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掏出了一枚钥匙。
我颇为无奈,回想起刚才在包间里的那个吻,心中始终狠不下心来。
“算了。”
“就帮你化解这一劫吧。”
“大不了,找你要点钱。”
我捡起地上的钥匙,又翻找了一下,从她身上摸到了一个业主门卡,上面写着“滨海社区”四个字。
看了一下导航,离这里不远。
背起她,赶了过去。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区并不高挡,反而是那种90年代的老破小,之所以有门卡,只是门禁升级了而已。
里面住着的,还都是些老人,还在散步。
见到我背着红月进来,都纷纷指点了起来。
我不理他们,找到其住处,将门锁打开,走进了房间。
一房一厅,不算大,也不算小。
地上很乱,啤酒瓶,内衣,各种避孕套,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玩具,随意扔在地上。
角落里,一只毛色早已发黄的布偶猫,正歪头盯着我。
“怎么会这么乱。”
我皱起眉头,将她暂时放在了沙发上,给她找了一条毛毯盖好,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我掏出手机,给杨叔打了个电话。
把这个女人的情况,说了一遍。
杨叔听了后,一阵思索,方才沉声道:“少主,你掰开她的嘴看看,闻闻里面是不是有供香味?”
“供香味?”
所谓供香,就是祭拜用的香。
我不明白杨叔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掰开她那青紫的嘴唇,凑近闻了几下。
“果然有!”
杨叔又说道:“少主,你再看看她的脚掌,是不是有两根钉子?有就把它拔出来。”
“钉子?”
我再次照做,不过她穿着长筒靴,还有丝袜,我掀开裙子一看,发现还是连体的。
“这……”
男女授受不亲。
但我没办法,现在是在救她的命。
我默念一声对不住了,就将她扒了个干净,就剩下贴身衣物。
我看了一眼脚底板,果真有两颗钉子,而且已经钉死在了脚心处,连血液都没有往外淌。
这两颗钉子,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想起杨叔说的话,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将其中一枚狠狠拔了出来。
“啊!”
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红月,一下就被疼醒了过来,她脸色慌张又苍白,看着我道:“你,你在干什么……”
“嘘。”
打量着手上的钉子,我脸色阴沉了下来。
好狠的手段!
这钉子上面,竟然刻满了泰文。
不用杨叔提醒,我也能猜到。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下了降头。
而这两枚钉子,恐怕是从棺材上弄下来的“封棺钉”,集合了不少的死气,还采取这种残忍的方式,钉入她的脚底。
这是让她“脚踩阴,见阎王”啊。
难怪刚才出事的时候,我会认为她是中邪了。
真相,其实也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害一个夜总会的妈妈桑?
“这钉子是哪来的?”
“是我身上的吗?”
红月的声音再次传来,脚底的痛苦让她想起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道:“躺好,别动,还有一根,我把它拔出来。”
她想说什么,但见到我这么严肃,还是乖乖配合。
第二根拔出来的痛苦,比第一根要强。
但她并未叫出来,而是死死攥紧我的胳膊,硬生生扛了过去。
我抬起电话道:“杨叔,钉子取出来了。”
“少主,你比我聪明,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个回事了。”杨叔低声道:“这种阴毒之法,我只在你父母那辈见过。”
“这女人,一定惹上了大麻烦。”
“这事,能不管就不管。”
我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些许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