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昆仑剑冢,雷劫也到了。
劈雷对准卫轻蓝砸下。
江离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卫师兄,是你自己的雷劫。”
她刚说完,又一道劈雷,也对着她砸下。
江离声:“……”
这雷怎么还砸她啊?难道也真有她的雷劫?
卫轻蓝祭出先天剑,挡了一道砸在自己身上的雷劫,见又一道劈雷对着江离声砸下,他也挥剑为她挡了,两道雷劫,让他心口阵痛,见江离声一脸惊懵的表情,他无奈地道:“你吸收了那么多仙灵之力,有你的雷劫,也不奇怪。”
江离声真想骂娘了,这雷劫,她是一点儿也不想经历了,但来都来了,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靠骂让它回去?只能也拿出仙品剑,“卫师兄,我护着你,你突破吧!”
说完,又觉不对,“咱们不是到了昆仑剑冢了吗?怎么没有剑灵帮我们?”
卫轻蓝四下看了一眼,“这是外围,我们往里面去。”
江离声点头。
于是,卫轻蓝勉力压制着即将突破,江离声挥剑挡着砸在二人头顶上方的雷劫,一边往里走,二人走的艰难,一直没有剑灵相助。
因为一时手忙脚乱,江离声有些看不清,她咬牙扔出一个法宝,得以喘息之际,看向四周,这一看,差点儿背过气去,剑冢内的剑的确是不帮他们挡雷劫,它们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入了地底,将自己埋了起来,所有剑,不约而同,都是这一个动作。
江离声怒了,昆仑还剑宗呢?这些剑灵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个的这么怕死吗?清虚的剑灵就跟它们不一样,十万剑灵挡雷劫,她师父可是呼呼大睡了三日呢。
她看向卫轻蓝,“卫师兄,你们昆仑的剑冢……”
卫轻蓝此时也发现了,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一时无言,“我也不知……”
“不行,让它们出来跟我们一起挡雷劫。”江离声看着积聚在剑冢上空,越来越厚的黑云,黑如墨水,浓的化不开,似比在清虚时,还重些?她也分不清,总之,这雷劫来的快,来的重,连剑冢内的剑灵们都害怕?
她挥手对着剑冢内就是一剑,同时发狠地威胁,“你们若是不乖乖的帮我们挡雷劫,只会躲起来,我就将你们掘地三尺挖出来,一把把的折断。然后再炸了这剑冢,既然无用,还供养着你们做什么?”
这一剑的威力是她发怒之下,从灵剑消失的方向,当真被她掘出了两把剑,然后,她作势要斩碎。
若是以前,她没有摧毁灵剑的本事,但如今却有了,两把剑灵惊惶不已,生怕她来真的,瑟瑟发抖地冲向了上空。
江离声又对地面上挥出一剑,卷起了一大片尘土,又掘出了几把埋进去的剑。几把剑迫于她的威胁,也惊惧地冲上了上空。
这时,雷劫密集起来,轮番砸下。
江离声眼见卫轻蓝压制不住了,灵府波动的厉害,迅速在他周身布阵,同时跟他说:“卫师兄,你只管突破。”
卫轻蓝已撑到了极限,盘膝而坐,在清虚三日夜雷劫时,他早就该突破出窍后期,一跃到化神,但因为灵府有闻宿白的烙印未彻底抹去,濒于危急时,被玉无尘、商知意、周寻默、江离声四人联手压制了稳住了他的修为,如今没了压制,他灵府内积蓄的灵力,汹涌喷出,急需炼化突破,否则便要爆体。
他顾不得雷劫,只能听江离声的,原地打坐突破。
江离声在卫轻蓝周身方寸之地布置了阵法,防护阵上,她又贴了一大把符,做完之后,没容喘息,便看到好几把剑以碎裂的姿态,从半空中掉下,落到了地上。
她都惊了。
怪不得这些剑灵害怕,原来这雷劫,真的很重。
她再做不出逼迫剑灵强抗雷劫的事儿,抬手挥剑抵挡,此时,她万分感谢,在墓冢三个月逼迫她练剑的仙灵们,也感谢涌入了她灵府内的那些仙灵之力,以至于让他帮卫师兄抹平了灵府烙印的痕迹后,依旧能够有余力,抵抗这雷劫。
她挥出的每一剑,都有与雷霆相抗衡的能力,对比三个多月前在清虚度雷劫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剑冢上空电闪雷鸣,自然惊动了昆仑所有人。
戚白成打坐调息养伤到一半,听到惊雷劈响,这雷非同一般,他立即走出房间,抬眼一看,顿时大惊。
怎么会有雷劫?
谁的雷劫?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江离声,难道是她?毕竟吸纳了那么多的仙灵之力,怎么会没有雷劫?但也不该啊,按理说,在她吸纳了仙灵之力后,雷劫就会至,但过去这么久了,雷劫姗姗来迟?
而且是剑冢方向,若不是江离声,那是谁?
他立即动身去看,到了剑冢外,发现,剑冢几乎被雷云笼罩,惊天动地,他如今身受重伤,根本进不去剑冢,若是强冲进去,要伤上加伤。
周枕言也匆匆到了剑冢外,对戚白成说:“戚师叔祖,这雷云,是从主峰,被引到剑冢的,我亲眼所见。难道是轻蓝在渡雷劫?但这么厚的雷云,如滴墨一般,当真会是轻蓝在渡雷劫吗?他不久前刚步入出窍后期,若是他,这也太快了……”
他忧心重重,“这剑冢,如今我们都靠近不得。”
于从容落后二人一步来到剑冢外,听到这话,对周枕言说:“这雷劫,好像是比三个多月前在清虚时,太乙的周师兄和轻蓝、江贤侄三人渡的雷劫还要重几分。难道是江贤侄与轻蓝一起又做了什么?引来了雷劫?”
戚白成想到卫轻蓝一身重伤,一时半会难好,如今这才过去了大半日,如何在重伤的情况下突破?根本不可能。他道:“恐怕不是轻蓝。”
只有他知道,清虚那个小丫头,吸收了他们昆仑墓冢里先祖们遗留的仙灵之力,今日魔物刚刚攻打过昆仑,此事暂且还不能外传。
“难道是江贤侄?今日在山门口,看她绞杀魔物时的修为,又进益了。虽然看不出具体到了什么修为,但绝对不是筑基。”周枕言望着黑如墨的天空,依旧忧心,“这雷劫,也太重了,她扛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