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唐白话一出口。
“这么说，你是叛徒了！”
霍顿立刻把手放在佩剑上。
“等会，霍顿伯爵。”
“我觉得唐白还有话说。”
“给他时间。”
胖伯爵立刻拦住身边的霍顿。
“多谢。”
“还是你了解我，许甲伯爵。”
唐白对胖伯爵致谢。
“昨天一战，我虽然被俘虏了。”
“但我也带来了好消息。”
“黎夏领主要跟我们谈合作。”
“两位，我看到了未来。”
“这里不方便详谈。”
霍顿目光转向身边的士兵们。
霍顿和许甲互相看看。
虽然疑惑还没有解除。
他们也不相信黎夏能用一天就收买唐白伯爵。
毕竟尘埃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黎夏也不可能做到。
……
云会城。
教皇的车驾晃晃悠悠地抵达了城门。
费名伯爵作为城主，亲自来接待。
“冕下，欢迎回来。”
费名恭敬对老教皇行礼。
“城主大人，我已经不是冕下了。”
费名闻言一愣。
“我已经将神使之位，传递给索尔了。”
“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老人。”
“麻烦你给我安排休息的地方。”
“几日奔波。”
“我需要好好休息。”
老教皇说道。
既有解释，也有抱怨。
“好的。”
“您的要求会获得满足。”
费名尽管疑惑，但还是选择接受老教皇的说法。
而老教皇把手放在芮心这边。
让芮心一路搀扶他进去。
城中的光明教长已经早就在等候。
没有太久。
老教皇下榻到光明教会的住所。
这里教堂虽然不显眼。
但教堂的后面，内部建筑和装修异常奢华。
老教皇心中悔恨。
这都是他带来的罪孽。
“愿女神饶恕我。”
老教皇一边在芮心的搀扶下进去。
一边低声自语。
“尊上，为什么要这样自责？”
芮心看不明白。
从老教皇让出权杖的那一刻起。
她就看不明白。
“芮心。”
“你不需要明白。”
“你只要知道我曾违背了女神教义。”
“犯下很多不可饶恕的罪孽。”
教皇坐到了温暖软糯的丝绸大床上。
外面的冰寒，在这些丝绸环绕下。
也仿佛变得不那么冰寒。
两个服务男童这时上前。
继续帮助老教皇解除身上的衣物。
帮扶老教皇躺到大床上。
老教皇用背靠坐着。
他看了眼身边那熊熊燃烧的壁炉。
这是只有他这样身份的人，能够享受到的东西。
而底层那些光明信众，却始终没有机会。
甚至因为缺乏一件御寒衣物，而冻毙街头。
老教皇想到这里，就感到难以遏制的愧疚。
“芮心。”
“我听你说过，林城是一些难民组成的城市。”
“那些难民能度过这个冬天吗？”
老教皇说起了林城的情况。
“尊上。”
“我，不知道。”
芮心表情也浮现迷茫。
她曾目睹林城那日益增多的难民群。
但林城似乎正在消化他们。
难民在不断减少。
直至这个寒冬的开启。
芮心不知道黎夏是怎么容纳掉那些难民。
或许黎夏只是把他们都秘密杀了。
只是芮心有远远见过那些难民脸上的笑容。
虽然他们还没有能进入林城。
但她见到那些人脸上好像带着某种希望。
芮心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情。
她不觉得黎夏会真的会对难民好。
如今教皇问起，她也只能说不知道。
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是吗？”
“很快我们会知道的。”
老教皇吐了口气。
“好了，让他们都出去吧。”
老教皇看着那些男童下仆。
两个男童都是粉雕玉琢的模样。
老教皇知道某些光明大教长的癖好。
普通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
他们甚至把手伸向某些特殊的孩子。
老教皇只希望索尔能替他改变这一切。
等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芮心和老教皇。
“芮心。”
“今晚就从云会城离开。”
“我知道一条云会城的密道。”
老教皇一脸郑重说道。
他出现在云会城。
很快，教廷就会因为索尔成为教皇的事情。
四处寻找他。
他不能留在这里。
“尊上，要不要重新考虑这个事情。”
芮心还是觉得去林城，实在太危险。
尤其是那里还有一个黑暗教会。
就算黎夏不在。
可那个邪教黑暗教会，一直都在。
“芮心，不用再劝了。”
“先暂时定在林城。”
“如果林城形如炼狱。”
“那我们就转到别的地方。”
老教皇一脸郑重。
“芮心。”
“你要有自己的主见。”
“一个事情的真假，不是听闻传言而信。”
“最好自己亲眼去看看。”
“黎夏或许是杀死索契的人。”
“可索契的导师，陈代大教长。”
“他未必是一个好人。”
“至少陈代在女神的信仰上。”
“并不纯粹。”
老教皇点了一句。
这些他原本绝对不会说。
因为陈代就是他一手提拔。
索契的光系天赋，老教皇承认。
但其他东西，尤其是人格和内在。
那就未必了。
芮心是他八位大骑士长中的一人。
其他七位骑士长无一幸免，全部堕落。
老教皇不希望芮心这个虔诚的女神信徒。
也如他们一样堕落。
至于陈代和索契的死。
老教皇当时很恼怒。
可现在，却由衷感到庆幸。
……
绿意城外，晨光洒下。
一夜之后。
黎夏营地和绿意城之间的空地。
多了一个临时的商谈桌椅。
黎夏这边带着一万兵马缓缓前进。
而绿意城那边也是如此。
“领主。”
“会不会有诈？”
云天明侧头对黎夏说道。
“没事，他们才是更要担心的人。”
黎夏让云天明安心。
这时他带着云天明和侍卫队。
一路骑马，奔向摆放桌椅的地方。
而对面也出来了一批人。
也来到了中央提前布置的桌椅处。
“黎夏领主。”
唐白是那些人中，最先越众而出。
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招手对黎夏喊道。
“唐白伯爵。”
黎夏依然只是微微点头。
翻身下马。
而唐白见状，也跟着下马。
后续的霍顿和许甲对视一眼。
同样跟着下马。
他们都对唐白描述的那个机械装置很感兴趣。
唐白反复跟他们强调一个事情。
地里的作物和矿产，对他们所能收获的产出。
是存在上限值。
所以大贵族不断兼并土地。
压迫他们这些中小贵族。
毕竟只有土地越多，他们才越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