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晴看了一眼房子,颇为感慨地来了一句“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江乔想起温子灵的事“你妹妹是什么情况,我妈给我打电话找你爸,谁知道那丫头是怎么回事,竟然不说人话,差点没把你爸爸给气死。”
说起这个妹妹,温子晴也没什么好说“别提她,说起这个妹妹,我也生气,你说找个对象,还偷摸的,愣是没让我知道,结婚了之后才写信告诉我的,顺便跟我要存在我手里的东西。
我也是怕她被人给骗了,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狗咬吕洞宾,直接怀疑我要昧下她东西,唉,我也是没着了,东西是她的,她想要,我就给。
你说我是她姐姐,我自己还挣工资,那东西还是我帮她要出来的,我能昧下她的东?
唉,想想我都觉得心寒,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江乔能说什么“估计,她在乡下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我妈和我以及你都给她邮寄东西,我觉得比跟她一起过去的人,情况要好不少。
我猜,应该是怕吃苦,毕竟在家里,她没干过什么活,而且乡下的生活她也不适应,想找个依靠吧?”
温子晴哼了一声“找依靠?哼,自己都立不住,你说,谁能靠得住?都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谁不如靠自己。
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也幸亏你过来找我了,要不然,我还一直糊涂下去呢,你看看我妈,不就是个例子?
那个男人连管都没管她,还说这事跟他没关系呢,我呸,当初要不是他在中间掺和一脚,我爸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江乔拍拍温子晴的肩膀“算了,你妈呢,那是咎由自取,想往上爬不要紧,走正路,靠歪门邪道,早晚都得摔下来。
这个谁也帮不了她,要怪只能怪自己,鬼迷心窍了。
至于子灵的事,我们帮不了她,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一切都得靠自己。”
等接待人员把需要的东西都采购回来,江乔跟温子晴一起在厨房忙活开了。
要说温子晴的变化可真大,当年,这个丫头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现在,看切菜的架势,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唉,没办法,我自己不学会,怎么办,我那个妈是指望不上了,再回去,指不定有多少阴谋诡计在等着我呢,说心里话,我是真的怕了。”
江乔笑笑“现在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以后踏实的过日子,找个合适的人嫁了,找对象的事,最好跟家里的长辈商量一下,他们吃过的盐可比咱们走的路都多,给的意见肯定是中肯的也是为你考虑的。”
“哟,姐妹俩个聊天呢,来,乔儿,让姥姥看看,我外孙女都要当妈了,你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都大着肚子干嘛还跑一趟啊。”
江乔苦着脸“没办法啊,我这也算是完成任务,另外,我也想见见你们二老,我这结婚结得有些着急,也没法接你和姥爷出去。
这次,我不得亲自过来看看,还好,月份还不算太大,估计在过几个月,你老让我来,我都没法来了。
对了,我二舅给们带礼物了,不过,太多没法带,办托运过来了,有什么东西,你问我小舅。”
江乔是知道老太太并不在乎那礼物不礼物的,老两口又不是缺钱的人,她只是变相提醒一句,她大舅估计应该是有东西稍过来,只是在温子晴面前没法说明白。
“唉,刚才你小舅说了,这事回头我们就能看到了。
子晴,你进屋陪他们坐坐,厨房里的事我来搭把手,做饭,咱们俩个都不如江乔做的好吃。”
老太太既然吩咐了,温子晴听话的脱下围裙进屋。
厨房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江乔这才问起了温雪怡的情况。
“唉,不放心庵堂里的事,这不,陪我们住了一段时间,她又回去看看了,就怕那些孩子让人给欺负了。
唉,你姑姥也不容易,这辈子也没成个家,你姥爷想起这事,就觉得后悔,当初真的不应该依了她的心意,你看看,到老了,也没个陪她说话的人,看到这个妹子,你姥爷心里也不好受。”
江乔叹口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或许,我姑姥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呢,你们也别想多,到了你们这年纪,怎么乐呵,咱们就怎么过。
再说,我姥爷就剩这么一个妹妹在身边了,留在你们身边,互相也有个依靠。
也不是说安堂里的人就照顾不好我姑姥,但是我觉得,她大把的青春都在庵堂里度过了,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不过,她喜欢怎么来,随她的心意。
我二舅这次过来,你们打算不打算让她们俩个见面?”
周亚茹叹口气“这个,我说不算呢,看你姥爷的意见。
丫头,我怎么听说你爸爸去前线了?”
江乔点点头,老太太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妈呢?”
江乔苦笑了一声“你那好闺女也想跟着去呢,不过,让宁浩给拦住了,我弟弟还在家里,他们俩口子都上去,我弟弟该怎么办?”
周亚茹一听说闺女没去,这心算是放下来了,不过,女婿,那可是江乔的亲爹。
“别担心,你爹那头肯定没事。”
老太太这安慰可有些干巴巴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乔笑笑“我知道,我爸爸很厉害的,再说,还有浩子他们帮忙呢。
姥姥,子灵的事你听说了吧?”
说起这个孙女,老太太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这个死丫头,我真是白疼她了,白眼狼一个,跟她娘一个德行,跟你舅舅他们脱离关系,我能理解,可是,她后来做的事让人喜欢不起来。
还怨你妈他们没帮她,你说,让你妈他们怎么帮?大官大将的孩子都下乡了,人家不比咱们有本事?人家的孩子还没回去呢,她凭啥?
再说,她怎么不想想你爸妈的处境呢?你舅舅都跟我们说了,要不是浩子及时赶过去,指不定得生什么事呢。
这个死丫头,白疼她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