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小红接着去摸热水器上的壶,不料却被柳小绿提前用柳枝卷走。与柳小绿同一个床位的桃小绯和梅小殷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别闹别闹,招待客人嘛。”枫小红踮脚去够水壶,柳小绿却把壶抬高了些,
枫小红只好先招呼着鸠和小七到剩下的一个空床位上坐下,接着又与柳小绿僵持起来,
“不给,”柳小绿一字一顿地说:“用你自己的,”
“我这不是没你厉害,变不出来嘛?”枫小红讨好地说:“喝茶没茶叶怎么行?总不能让客人喝白水呀,”
将茶壶在天花板上悬了一会儿,柳小绿最终还是把壶放回桌上,捻起指甲,揪下一根头发来,在手里吹了口气,翻掌而落便成了几枚茶叶,被枫小红稳稳地接住,
“谢谢啦~”枫小红夸张地对柳小绿做了一揖,柳小绿轻哼一声,躺回了床上,
枫小红把茶叶放到桌上的一张卫生纸上。熟练地把热水壶打开,转身开始和鸠随便聊天,话题从日常生活到人生抉择无所不包
没等多久,水开了,枫小红把壶盖提了起来,沸腾的水直直向外冒着热气。枫小红连忙关火,等水沸腾得没那么剧烈之后把茶叶扔进了壶中,然后继续聊天
“你们小队的生活怎么样?”枫小红问:“每天干些什么?”
“不干什么,”鸠想了想,回答
“不干什么?你们不和巢里后巷里的人一样工作吗?”
“我们...可能是特例,但是收尾人协会那里会有工作,”
“嚯,收尾人,斩妖除魔,好活儿!”
“也没那么高大上,更多时候是干些杂事,处理异想体只是一部分,”
“那也不错,我想,要是我是个人类,我也要去当收尾人,扶危济困,救人水火,多帅!多有侠客风范!”
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泡好了,枫小红于是回头,把茶倒到了一次性纸杯里——颜色淡绿,茶香很稀——递给鸠和小七:“虽然说是小绿的头发变的,没有什么提神醒脑的实际作用,但好歹比喝白水多一些味道。”
枫小红也给菱洛倒了一杯,被礼貌地拒绝,于是放到何特旁边,为了防止不小心碰倒还往桌边移了移,
“谢谢。”何特小声道谢,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很香,”
“头发变的...能喝吗?”小七看着手中与一般茶水别无二致,甚至颜色更加鲜亮的茶水,迟迟不敢下口,只好附耳鸠求助。
然而,枫小红却把小七的迟疑会错了意:“不爱喝茶吗?那要不要加点糖当饮料喝?或者菱洛有牛奶,给你们拉个花?”
枫小红左手一翻,便将两块方糖夹到指尖,又弯腰在菱洛床底下找起牛奶,
“不用了不用了,”小七连忙摆手拒绝,克服障碍喝了一口,随后眼前一亮:“好喝欸!”
“就是嘛,这两天柳叶长得正好,正是小绿头发好用的时节。”枫小红大言不惭地说:“我都想等夏天之前剪上一把留着喝茶呢,”
“呃!开玩笑而已!别勒我脖子!”
柳小绿用柳枝拽着枫小红的领子甩了两下,最后还是松开。宿舍里的人都是一阵笑,似乎外面即将开始的检查和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也最好这样,
......
下午5点半,检查提前开始,光福伟早有准备,一直在门卫亭里严阵以待,看到奇莫等人整齐地列队而来时更是满脸堆笑地迎了过去,对领头的奇莫伸出手,一边留意这次的人数——不多不少,正好10个,
“欢迎欢迎,”光福伟见奇莫回握了自己的手,连忙暗中把手握紧了些,以争取些说话时间:“我可以保证,我们学校里面绝对没有什么扭曲,顶多是之前那起欲望之种事件给一些学生和地点留下了一些异想污染,但绝对不超过hE!绝对可控!各位放心排查,”
“有没有问题,我们自有定夺,”奇莫不客气地把光福伟的手挣脱,一个手势领着其他人员进了学校,
光福伟和保安无法阻拦,只好任他们而去。
“有点悬啊...”光福伟不安地看着沿着路分开组进行搜查的扭强处成员们,搓了两下手,自言自语道:“全靠你们了,我已经把该甩的牌甩完了”
“来了,”光福伟简单的两个字从对讲机中传出,让守在各自驻扎点的所有人都打起了12分的精神,各自注意周围。
......
格里与李塔负责的,是校内的很大一片林地,被称为开发林区,平时没有学生,同时也因此比较容易产生异想体或者扭曲。
到达林地边界,格里将眼镜戴上,透过眼镜,眼前树林中的异想污染如同热辐射一般显示了出来,暂时还是安全的绿色与蓝色,并没有多大异常,但林地很大,不可能仅凭一眼就判定整片区域,还是要要深入调查,
“万事小心。”格里摸出腰间的麻醉枪,跟着李塔一起向林中深入,
渐渐到了森林,四周安静得不像是学校的春天,时不时的一声鸟叫都能让他们握紧枪柄。
尽管有俯拾皆是的花树围绕四周,但仍然不能冲淡气氛中的紧张氛围。
“奇怪...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奇怪?”李塔停下脚步,周围的树林层层叠叠,似乎无穷无尽,但却没有半点异想污染的迹象:“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似乎到处都不对劲。”
“我觉得,至少目前为止,这个地方挺正常的。”格里四下环顾,代表着E公司最高科技的污染透镜并没有观察到任何污染,也就说明四周绝对没有任何污染。
一阵风吹过,将一片不薄的云推到了太阳下,堵住了不少阳光,天色一下子灰暗了起来。
“咔嚓!”格里踩断一根树枝,不自觉地在原地向上窜了一下。
“不是说正常?那你在怕什么?”李塔嘴上说着,自己又和格里凑近了些,
周围的气氛实在是诡异,
“他妈的,中式恐怖,最讨厌这种了。”格里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仍然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