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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市东南,蒋家的庄园内,蒋廷锡正在清点明日送往宫家的寿礼。
爷爷给的建议自然没法照办,虽说按宫家老太君的性子,真送把爷爷珍藏的枪过去,指不定多高兴。可七十寿诞这般喜庆的日子里,送把枪当寿礼多不合适?再说也显不出自家本事不是?
“都给我小心点,轻拿轻放,要是有个磕磕碰碰,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蒋梦婕老远就听见了蒋廷锡的叫唤,目不斜视的从两排名贵瓷器中走过。
“等等!”蒋廷锡喊住了正要离去的蒋梦婕。
蒋梦婕只偏头,视线落在堂哥身上,冷冷道:“有事?”
蒋廷锡又最后看了那株珊瑚一眼,往前走了两步,似笑非笑道:“明天没什么事的话去宫家一趟!”
蒋梦婕的目光陡然变冷,举步便走。
身后,蒋廷锡依旧喊道:“这可是爷爷的吩咐!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望着脚步不停的蒋梦婕,蒋廷锡冷冷一笑:“就让你再嘚瑟一年!”
蒋梦婕军训演习失败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更知道蒋梦婕之所以对军训演习这么上心的原因。
“呵呵,一个女人居然也想继承家业……”
与此同时,宫家的庄园内,大批的仆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明日便是老太君寿诞,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然而忙碌是下人的事,身为主人的宫家三少此刻正在提点家里的下人。
“小松子,这次的事办得不错!”
躺椅上的宫家三少张嘴吞下边上美女递过来的一颗葡萄,舌头趁机添了美女玉指一下,惹得那美女咯咯娇笑。
“从小我就看出你是个能办事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站在一旁的傅松面无表情,心中却说不出的恶心、厌恶,恨不得立即离去。
“对了……”宫家三少又调戏了美女片刻,转向傅松的目光便带了些许阴鸷:“我听说最后把蒋梦婕干掉的是几个高一的新生?”
“不错!”傅松没有丁点惊慌,平淡答道:“他们是我留下的后手。”
“呵呵,别紧张嘛!”宫家三少笑了笑,摆摆手:“我宫晓明也是赏罚分明的主,事情既然已经办成,过程就不去追究了!”
傅松沉默,心中却带着鄙夷。
“不过,既然人家帮了我忙,总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宫家三少笑道:“朱家和王家的少爷明晚都会来,既然都是同一个寝室的,那就让他们带着舍友过来见见世面吧!”
“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说我这里加四个座位!”
傅松头一次不对宫家老三像下人一样指使自己的作法感到抵触,心甘情愿替他跑腿,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让他恶心的地方。
“什么?”忙得焦头烂额的管家听完傅松的话后,深深皱眉:“位置早就排好了,三少临时加人要加到哪里?还一次性要四个,这不可能,你回去跟三少说……”
“你们家的事自己去解决!”傅松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管家刚想火,立马又看到一人摆放装饰的位置不对,遂将怒火撒了出去:“你长没长脑子?摆个东西都不会!让你朝南啊,哪边是南都分不清了吗?”
能在宫家这样人家里当管家的,随便出任一家上市公司的CEO都绰绰有余。
虽然麻烦,但毕竟是三少开了口的事,哪能不办?
于是,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王翰文便收到了家里传来的消息。
“什么?让我们一起去宫家的寿宴?”李时言惊道。
“宫家?哪个宫家?”陈其伟有些疑惑。
“还能哪个宫家,岭南军界的第二巨头,也是南海军区的副司令!”朱逸辰波澜不惊道。
“这种大人物为什么会请我们去参加寿宴?”方鹏想不通:“按说翰文和逸辰两个倒有可能,可我们几个……”
“呵呵,好像不够吧?”
“什么叫有可能!”王翰文翻了个白眼:“老朱那才是可去可不去,反正头上还有个大哥,我们家就我这一根独苗,这些场面上的事跑都跑不掉!”
“问题是,我们好像和宫家没什么联系吧?”凌枫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宫家有任何交集。
王翰文也皱眉想了想,依旧摇头:“家里只说让我把舍友也带过去,还说是宫家那边刚才特意传来的消息!”
“这就奇怪了……”凌枫皱了皱眉:“这样的大人物是从哪听到我们名字的?”
“能不去吗?”陈其伟打小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王翰文嘴角翘起,笑道:“呵呵,就连老朱这个岭南上流社会有名的‘宴会冷公子’都逃不掉,更别说是宫家特意点名的我们了!”
“去就去吧!”李时言想想,说道:“反正大伙儿都在,有事也能照应。”
凌枫本能不愿和这些权贵人家打交道,源于曾经的命运,他自本能讨厌这些特权阶级,更痛恨特权本身。
当初一个小小的处长就让自己家破人亡,在痛恨的同时免不了还有些畏惧。
但很奇怪,对于权力,凌枫却没有半点渴望。
不像许多痛恨、畏惧权力的人实则只是渴望拥有权力,他们痛恨的也只是自己没有权力这一事实。
而在凌枫的念头里,对待权力的态度就像对待一坨狗屎,在痛恨他的同时绝不会有上去踩一脚或者有……吃屎的想法。
虽然这坨狗屎能够恶心人、伤害人,握在手里还能当武器威慑人,但狗屎就是狗屎!
“这样的大人物真要对我们不利也不可能选在寿诞上……”方鹏一如既往考虑了许多。
“这样的场合,我们是不是要穿礼服啊?”陈其伟的脑路一贯清奇,同时往往也能抓住最关键的东西:“还有,去祝寿的话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没事!”王翰文轻飘飘道:“路上我帮你们备齐!”
“不要!”方鹏立即拒绝道:“既然是他们非请我们去,带点土特产好了。”
李时言想了想,也说道:“我柜子里还有几包拿得出手的药。”
“那我去超市买点寿桃吧。”陈其伟更加直接。
“我就送点海产吧!”凌枫突然想起从家里带来的两罐鲍鱼还有一罐在柜子里放着。
“行……”王翰文翻了个白眼:“东西不要,衣服总要借吧?咱就一块去借几件礼服成了吧?”
听他特意把借字咬得很重,其他几人也不再拒绝,况且礼服这种东西对他们几个来说,还真不是常备物品。
前去赴宴的事就这样决定了下来,凌枫也没多少忐忑,虽然不明缘由,但无非走个过场而已,类似的场面曾经也经历过,虽说档次上肯定没这么高,但无非就是喝喝酒、打打机锋,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第二天早起,去操场跑了几十圈,算是没有荒废,但内力的修行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带来的药已经用完,身上的钱就剩几百块,按照现在的饭量,吃饭都未必够。
好在军训演习的奖励已经兑现,学校食堂向他们这个有史以来最大的、几乎涵盖了所有高一学生的胜利团队敞开供应饭食,全部免费。
食堂的老板也是王杰的本家人,王俊松的承诺他可不敢打折扣。
今天照样又有一节数学课,舒凝穿着老式的正装、戴着厚重的黑框眼睛,甚至还特意去剪了个齐耳短,告别了她十几年的长生涯,也成功将自己的年龄拔高了许多。
虽然,只是看上去的。
凌枫不再像昨日那样魂不守舍,好歹也是在课堂里混过十几年的人,这点装模作样的本事还难不到他。
身边的王翰文见后虽然还有些记挂他昨日的反应,但好在也将探寻的视线移开,无疑让凌枫松了口气。
又将天书向后翻了几页,凌枫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课后的习题看都看不懂,更别说做了。
该死的课本后面也没有参考答案,抄作业这样的事虽说只要开口,几位舍友定不会反对,但有中考数学满分的底子在前,这样的话,凌枫实在不敢开口。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成熟稳重的舒老师合上了教本,用一如既往的霸气说道:“课后的习题明天用作业本交上来,别让我现有人抄作业,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恶狠狠警告一声后,霸气十足的舒老师离开了教室。
“完了,这下该怎么办啊……”凌枫又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对了,晚自习的时候他们几个肯定会把作业写完,等到最后人走光了,不就可以……”想到这里,凌枫立刻转头冲后排的方鹏说道:“老方,晚上我想多看会儿书,教室的门就让我来锁吧!”
方鹏微愣,继而点头:“好啊!”
微愣只是因为如此简单的事没必要特意跟我说一声吧?
教室门上的锁又不需要用钥匙才能锁上,一般都是谁最后走谁就顺手锁上,只是方鹏身为班长,通常都会等到最后再亲自锁门离开。
从这句话中,敏锐的方鹏立即听出了不想自己留下的意思。
“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