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的言辞并不凶狠，甚至都不曾恐吓陈家鸣一句，而是将他即将面临的后果告知而已，就把陈家鸣吓得哑口无言。
他神色冷淡扫过陈家鸣那张勉强算得上帅气的脸，随后便无视了。
“晚晚，回家了。”
“好的！”
应是这么应了，但完全没有发挥余地的司晚柠心里还有些不甘。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飞快朝陈家鸣啐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没本事就算了，看见个男的有钱，就觉得女的都是卖的，思想龌龊又肮脏！我呸！”
后面那句话说完就被时湛捂着嘴拉走了。
司晚柠没有挣扎，就是背在身后的手不服输地给陈家鸣比了个中指！
把陈家鸣气得把手里的背包都扔地上泄愤。
直到了车门边，时湛都没放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晚柠等了等都没见他有反应，只好抱着他的胳膊，唔唔唔的暗示时湛。
时湛瞥了她一眼，这才放开她。
手心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她脸上的温度，甚至还能感受到软绵的唇瓣印在掌心时的触感。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顺着掌心搔到了心脏。
时湛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女孩子家别说脏话。”
司晚柠立马乖巧认错。
但上车后又忍不住道：“可他实在可恶，真想给他几巴掌。”
时湛不由又看了她一眼。
似乎从上回周子芃的事后，她就变得暴力不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时湛道：“真打了，错就在你了。”
司晚柠哪能不知道，就是觉得气嘛。
有些人长了张嘴不是用来吃饭，却是满口喷粪给人造谣。
偏偏受害者还没法反击。
光是想想都觉得憋屈。
她脸颊鼓起，气呼呼的，连安全带都忘了扣。
时湛倾身伸手去拉，不想她正要说什么，刚抬头差点就亲上他的嘴角。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呼吸间的气息都喷洒在脸上。
甚至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似乎是同个品牌的沐浴露，却又夹杂着彼此的味道。
司晚柠惊得眼睛睁大，鼻间全是独属于男人才有的气息，脑子便被熏得一片空白。
却见他只是短暂的怔愣了几秒后，便淡然地拉过安全带扣上。
“生气也别忘了安全带。”
“……哦……”
她低着头，是以没看到时湛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来。
*
两人没有回家。
因为开着车不方便去菜市场，所以时湛带着司晚柠去了超市买菜。
他进门就拉了一辆推车，推着选物品。
司晚柠按着两人各自的习惯，挑了几款牙膏和洗发水。
只是在选沐浴露的时候，两人都同时想起在车上的那一幕。
时湛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
当时两人离的很近，他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唇上那性感的唇珠。
仿佛能含在口中肆意逗弄吮舔到她发出软软的娇哼。
他眸光闪了闪，伸手从展览架上取了两瓶一直用开的草木香沐浴露，放到推车里。
“走吧。”
“嗯……”
“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没了。”
“那走吧。”
对话寻常得就像是一对小夫妻一样。
司晚柠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陈家鸣的话而生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