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说了一斤的花瓣会给十文钱,虽然价格不是特别的高,但对于农忙下来没事做的男人们,这也是一笔收入啊,每天怎么也能弄个八百十文的,而且这个活不仅大人能干,老人和小孩也可以,就是多跟少的关系。
一天的功夫,云初的院子里就堆了不少的花瓣,老远就能够闻到香味,而没啥事儿干的钱罐听钟夜辰的话去打听下方家的动静,最近方守财那里消停了很多,但钟夜辰觉得那个人绝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眼前的消停也只是假象罢了,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大主意。
钱罐在方家定了两天,方守财的坏主意倒是没打听来,却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杨喜莲又奸情,奸夫就是村子里的宋二,而且二人说话的时候钱罐还听到了一个更重要的消息,上次小四丫头掉河里根本不是她脚滑没站稳,而是有人想要杀了她。
当钱罐把经过这么一说,云初那里已经火冒三丈了,方来娣还傻乎乎的说道:“我也没见着人啊!”
她是真的没看到,但因为杨喜莲做贼心虚,以为她看到了什么,所以跟宋二便想着把人给弄死,但没死成,后来又有云初在一边护着,不然只怕小四丫头早已经遭了毒手了。
“可恶,做了这种勾当,还要害人性命,真当我们好欺负呢!”云初因为生气,双颊染上了红霞,胸脯也是起起伏伏。
“小四没事就行了,她八成也不敢再来了!”潘美凤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已经习惯了,所以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会防抗,只想着躲避。
云初可不是这个性子,该大度的时候大度,该计较的时候就要计较。
只要她要冲出去的钟夜辰抢先一步拦下了她,“你要干啥?光天化日之下要去杀了她还是揍她一顿,如今铺子开张在即,你的名声很重要,冷静,冷静下来。”
云初喘着粗气,不过钟夜辰说的也对,如今没有证据,他们大可以一对六二五,不认账了,“那小四这个亏就白吃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呀,他们玩阴的,咱们又何必光明正大呢?”钟夜辰笑了笑,脑子翻腾了几下,已经想好了几十种让那对奸夫*受到惩罚的主意了。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不可能等太久!”
“不会太久的,很快!”钟夜辰郎笑一声,把云初给拽了回来。
潘美凤虽然说着不计较了,但对于小四的保护更多了,连小四下午要出去玩,她都不让,要是没事儿了她就陪着,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出去了,否则她不放心,总觉得小四的背后有双大手,准备着把她推到河里去似的。
而原本不想去理会的方带娣,因为跟温念祖生了关系,别的姑娘会藏着掖着,她不,没过两天就来云初这里耀武扬威了。
“三姐,二姐叫你出去!”云初正在把这些花瓣分堆,一部分做干花瓣,一部分捣烂成泥,加入些香料的粉末和一些养颜的东西,准备做成香膏拿去卖,花瓣对皮肤好,胭脂阁里的那些姑娘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的,她自己也试过,用过后皮肤滑滑的,就是擦的时候有点儿吓人,当时还把钟夜辰给吓了一跳,以为她中毒了呢。
正想着可以大赚一笔了,小死丫头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她来找我干啥?跟她说,我忙着呢,没空搭理她。”云初恼怒美梦被人打断,心中愤然。
小四眼巴巴的看着她,“三姐,你要是不出去,她就一直在那喊,烦死人了,而且她还说了,今天就算钱罐哥哥把她丢出去,她还是会回来,一定要见到你不可。”
“还有这样的?那就让钱罐多丢几次,看她是不是能够真的说到做到。”云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等到这几种香膏研制成功后,她就多雇些人来做,光她一个人捣的话,等这些花瓣自己烂了她也捣不完。
铺子开张在即,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个不相干的人。
钟夜辰带着钱罐去镇子上了,说是货架做好了,时间真快,一晃云初有七八天没去铺子了,也不知道被钟夜辰折腾成啥呀了,不过想着钟夜辰的品味,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三姐……”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她是不是算准了今天钱罐不在家,所以她才跑来的。”云初自言自语的道。
还真不是方带娣会挑时候,趁着能打的男人们都不在家的时候过来,而是她盯了云初这儿好几天了,知道钟夜辰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听说云初是要开铺子了,她就想不通了,既然钟夜辰那么有本事,云初干啥不嫁进去享清福,还非得自己在这儿瞎折腾。
不过管她呢,反正今天她是来跟云初炫耀的。
云初出门,见方带娣站在强跟上,春天的风大,卷起了黄沙,有点儿眯眼睛,方带娣眯缝着眼睛,看着云初,笑的很得意,不用云初开口,她就已经说明了来意,她就是来炫耀的,“云初,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跟念祖哥在一块了,我们俩很快就成亲了,虽然你现在找到了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可那又咋样,我马上就要嫁人了,而你,到底能不能嫁给钟夜辰,还两说着。”
“呵呵,所以呢?你觉得你比我厉害了?可你别忘了,你要嫁的男人,也是我瞧不上的。”云初笑的花枝乱颤,想到温念祖居然跟方带娣大白天的在山坡上做那种事儿,她就觉得恶心,简直连那张脸都不敢想,她怕一想就把早饭给吐出来。
方带娣被她笑的心慌,也被她的那些话给刺激到了,“哼,别自以为是了,说的好听,还你瞧不上的,明明是念祖哥不要你的,不然他咋不说要娶你呢?”
云初也不记得温念祖有没有跟自己说过要娶她的话,好像是有吧,但不是对的人,说再多的情话也如废话一般,她记不住,倒是钟夜辰如今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偏心。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现在我知道了,你不会天真的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一句恭喜吧,我嘛,倒不是吝啬的不肯说,只是现在说有点儿早,如今温念祖跟黄家姑娘还有婚约在,你这样把身子都给了他,不怕他到时候反悔,你就算嫁给他,也只能当个妾吗?”毕竟自轻者人轻之,云初笑了笑,眼中带着一股子的轻蔑,“等你真正嫁风风光光的嫁给他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我会让娘跟小四去的,还有,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只是口头说说好听的话,然后就占了你的身子呢。”
“你……你怎么知道?”方带娣只说自己跟温念祖在一块了,而这个在一块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好了,她可没说她已经是温念祖的人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有那么急么?在小山坡上……啧啧……你厉害,我佩服!”云初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来说她了,就这样还舔着脸来自己跟前炫耀呢?
距离那天的事儿已经七八天了吧,还没听到温家跟黄家退亲的事儿,这说明了什么?也就放带娣这种昏了头的女人还沉浸咋自我编织的美梦中,不肯接受现实吧。
“带娣,带娣,你咋还在这儿呢,你爹正找你,快跟我回家!”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杨喜莲走了过来,看到云初,她恨恨的瞪了眼,“哼,老天咋不睁眼呢,害死我孩子的人咋就不遭报应呢!”
她这纯属没话找话,云初正想要收拾她呢,她还自己送上门来了,云初快速的上前,揪着杨喜莲的领子,“你的孩子咋回事你自己清楚,倒是你,老天要是真有眼的话,就该一个雷劈了你,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是怕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被说出去吗?可怎么办呢,如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要对付我啊?”
“你……你说啥呢,明明是你害的我没了孩子,还想反咬我一口……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杨喜莲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云初知道了多少。
“你敢了什么自己想去吧,我现在不想说,免得脏了我的嘴,不过现在的虽然不是刺骨的冰水了,但河水也挺凉快的,不如我送你下去清醒清醒,你就想起来了呢!”云初紧紧的抓着杨喜莲的领口,直把她往前面的小河里拖。
钱罐赶着马车来接运出的,结果就见到云初跟人在动手,脚尖点了下地,然后人就如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了过来,“姑娘,对付这种人,何劳您动手,我去吧。”
在云初的手里,杨洗脸还能挣扎下,到了钱罐那,她直接被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了,看到钱罐回来了,方带娣早就一溜烟的跑的老远,她又不傻等着被收拾吗?
云初看着方带娣的背影,感情这是算准了她好欺负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