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淑玉眸子明亮,眼光清明,莞尔一笑,“流芷那丫头总是学些个鬼灵精怪的新奇玩意,这式还是妾身从她那学来的呢。”
风清阳挑眉,余光微微落向身侧的小东西。
竟然还愣在那,不仅如此好像耳朵还竖的很长?
某阎王爷放下筷子,拿起帕子将嘴角擦拭干净,转过身去看她,“不跪?”
某小东西撅嘴,表示不情不愿的动了一下下。
他最近是太娇惯她了,由着她的性子来,迟早是出大事。
风清阳踢开凳子,站了起来,脚上的力气恰到好处的落在木长卿的屁股上。
一边踢一边笑的邪气,“不想挨板子,就到外面跪着去。”
“跪多久?”木长卿委屈的瘪瘪嘴。
握草,她好像也没得罪他啊?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没有啊,她只不过好心提醒他不要喝醉免得影响圈圈叉叉,仅此而已。
都是为他好,一番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说,还要被踢。
风清阳眸光闪一抹恶趣味,“等本王与王妃办完正事,自然领你回去。”
噢?办正事!
办正事重要,为了不破坏阎王爷办正事的好心情。
她忍了,反正那事儿速度解决起来很快。
跪不了多久。
木长卿特别乖巧懂事的一溜烟跑到殿门跪着去了。
胡一看着那抹书童装扮的小身影,冷呵一声,算是解了气了。
西阙宫的门庭灯火辉煌,木长卿无心欣赏这门庭富贵的翘角屋檐以及那红彤彤高高挂起的灯笼。
只是兴趣索然的眸光四处游荡。
她的身后是喷泉,清澈的泉水从墨色的假山间隙之间潺潺流淌。
水流声在静谧的夜晚出叮铃悦耳空灵的响声。
偶尔飞溅的水花落在她的脖颈上,冰的她一身激灵。
假山左右两侧是蜿蜒曲靖的鹅卵石小径,寒风过来,那看不到尽头的常青树出沙沙的响声。
那抹萧杀之气直抵木长卿的心底,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噗噗……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待那出噗噗响声的不速之客安静的落下以后。
木长卿这才看清,是只搏击长空,凌厉逐鹿的猎鹰。
那鹰生的凶猛,鹰喙坚挺锋利,眸光暴厉恣睢,斑驳粗壮的利爪上好似绑了一个什么东西。
只见那鹰狼顾鸢视的看着自己,目露凶相好似在盯着猎物一般。
木长卿身子微微向后缩了缩,脊背憷,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鹰忽然飞起,在她的头顶盘旋了几次,然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色里。
木长卿喟叹,长吁一口气。
她誓,下次清阳大叔就是给她金山银山,她都不会跑到这阴森森的西阙宫里来。
太特么的吓人了!
木长卿抬起手背擦擦额际的冷汗,这时宫阙门开,胡一领头的几个丫头小厮鱼贯的走了出来,并将那扇红桤木的大门关上。
木长卿眼底笑的春意盎然,想必是阎王爷与王妃这是要办正事了?
胡一向她这边春风满面的走来,好似得宠的是他似的。
某女撇撇嘴,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