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三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抹别样的神采,声音温凉,“不好好练字,对熏炉感兴趣?”
“师傅,这传道授业解惑也,也是为人师表的宗旨嘛。徒儿有疑惑,师傅应当解惑,不是吗?”
木长卿站起,走下书榻,朝着朱雀熏炉的方向走去。
“飞朱鸟先驱,定乾坤之象。师傅,此熏炉不同寻常之物,师傅不打算跟卿儿说说这其中的故事吗?”
毛十三眸光渐暗,眼底晃过一丝诧异。
他这熏炉放在这书房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少说也有小半年了。
从未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没想到那个胸无点墨的小丫头竟然还有点见识,知道此物不俗。
“一位友人赠送!”毛十三牵强的给了一个解释。
木长卿的指腹滑过那金丝镶嵌的羽翼,意味深长的道,“噢,师傅的友人定是个非富即贵的款爷啊!”
某女收回思绪,转过身去看身后一脸诧异的毛十三,“咳咳……师傅啊……”
又是这副乖巧的模样,毛十三有种即将上当的感觉。
“有话不妨直说!”
木长卿与喜宝偷换了一下眼色,眸光水水的亮,“徒儿最近与喜宝新研究了一个菜式,徒儿保证你没见过,更没吃过。师傅,你敢跟徒儿打个赌吗?”
“噗!”
某十三没忍住,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
这天下还有他不知道的美食,某小魔女还大言不惭的要与他打赌?
这是不是小看他毛十三嘛!
“怎么,师父不敢?”激将法百试不爽,木长卿笑嘻嘻的看向喜宝,“喜宝,毛夫子胆子一直都这么小么?”
喜宝得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哎呀,喜宝以前没觉得夫子这般胆小啊,难道是夫子厨艺下降了?怪不得爷最近食欲都不太好,食用的不多。尤其是今早儿,连半碗粥都未用完呢!”
侮辱他的人格可以,但侮辱他的厨艺,不行。
毛十三挑眉,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先看赌什么?”
“赌你的神雀熏炉,师傅,你敢还是不敢?”木长卿眸光落在毛十三风轻云淡的脸上。
涵养贵气天成,此人不俗。
“若是你输了,又该如何?”
“若是卿儿输了,卿儿将这玉峰笔赠与你!”木长卿伸手指了指那毛笔架上的玉峰笔,笑的一脸甜美,“如何?”
“甚好!”玉峰笔得来不易。
想当初他求了风清阳不知多少次,愣是无果。
现在由此机会他当然一百个愿意。
只听某十三嘴角微扬,笑着说道,“输了,可不许赖皮,更不许哭鼻子,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败坏为师的名声嘛!”
木长卿见某夫子这么快就上了勾,那漆黑的眼眸熠熠生辉,风华无限,“成交,喜宝做证。”
“师父,要不要立个字据?”木长卿好心提醒他,真担心他回头输了不认账。
“你是担心为师不认账?”
“那当然不是,师父您是夫子,说话自然是掷地有声,只不过为了显得正式一点,卿儿才觉得要立个字据的,竟然师父不愿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