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求爱的姚纤纤,今日父皇的宠妃姚淑妃,也是当朝新晋宰相姚文举的女儿。
她对他求而不得,现在姚家正是势头正劲的时候,以她小肚鸡肠的性子,怎会不报复。
“我在。”风流逸撩开帘子,眸光水色般的清淡,寡淡薄凉的唇角微勾,笑了笑,万物都失去了光彩。
那禁卫军都是识趣的人,太子爷,谁敢动?
坐在太子爷马车的小书童,谁又有胆子敢动?
伺候姚纤纤的太监,是宫里头的老人,原本是跟随苏贵妃,因为犯了偷窃的错,被罚去了永巷做了三年多的苦力。
他也是近日被姚纤纤要去伺候的奴才。
都是在苦里吃过亏,活过来的老人物,自然肚子里的坏水,心计不会少。
小李子,不容小觑。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小李子脸上堆着笑,膝盖那噗通一声的下跪,那个干净利索,特别真诚。
风流逸眸子一晃而过杀气,可真能装。
他太子爷的马车,他会不认得?
狗奴才,分明是狗仗人势,仗着身后的靠山,对他威了。
风流逸对他勾勾手,示意他走近。
那小李子后脊背毛,后怕的向太子爷慢慢靠近。
男人温润的背后暗含一道杀气,那水润澄澈的眸子似一把温柔的利剑,真穿过他的胸膛,一点点的抠挖他的心脏。
“你哆嗦什么?”风流逸拍拍他的衣领,嘴角微勾,“衣领歪了。”
风流逸手指关节泛白,他的手在扫过小李子的衣领时,不着痕迹的扫过他的脖颈,声音薄凉,“公公的脖子,真嫩。”
小李子浑身一个哆嗦,向后跳开一步,惊吓的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先前嚣张目中无人的气焰瞬间化为泡影。
风流逸好笑的看他,继续说道,“姚淑妃的伙食真好,油水大,公公好福气。”
小李子哑然失色的看着眼前话里话外暗藏玄机的男人,额头豆大的汗珠纷纷落下,声音哆嗦,“让道,让太子殿下马车先行!”
风流逸满意的笑了笑,对清竹使了个眼色,哼哼,“清竹,记着,这往后再有那些没大没小的狗奴才,要拦本太子的马车,要刀过不沾血,处理干净。”
清竹没有回头,眼底是精明的神色,轻哼了一声,“喏。”
穷酸的马车在经过姚纤纤的凤驾时,轿子里的女主人终于舍得探出了头。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眉眼含春,朱唇点俏,好一个狐媚的小女子。
木长卿唇角微勾,目光像一只老鼠贼贼的盯着她看。
她年纪不大,跟苏姐姐差不多的年岁。
可偏偏生的世俗,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珠光宝气,好似一座金山玉器堆砌起来闪闪光的人物,惹人贪恋,却没有半点的灵气。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她的眉宇之间的风流,竟然有当年皇后几番疏影。
这,难得是她盛宠的原因?
“几日不见,太子爷的精神越的好了。”那女子开口说话,声音狐媚,含沙射影。
听的木长卿整个骨头都快酥了,折磨人的小妖精,皇帝他身子也能吃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