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请你来上班的,不是听你讲故事的,下个礼拜东兴商场的事情搞不定,你就给我滚蛋。”
“我会的,云经理。”
“还有,帮我把这份文件打印一下。”
“好。”
尽管在她面前,苏青青一派冷静的,恭敬地应着她的话,转身离开,她会将分派的任务递给所管辖的人员做。
销售部的主管莉姐,是个年近四十岁的女人,微胖,个头不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跟苏青青往外走。
“这才来第三天,你就这样被她压着?”
“随她去,我会让她如坐针毡的。”
“对,替我们也出一口气,整天忙的要死,还要陪她来开无聊的会议,太折磨人了。”
莉姐拢着一大抱文件,无奈的叹息。
苏青青开完会,第一时间来到东兴商场,同样,BY集团也在不停的赶工,两家同在一个楼层,免不了生口角。
凯越的大件挡住通道,BY集团的工作人员在那嚷嚷。
一来二去生了争执,唐宁跟苏青青赶到时一群人差点差点打起来。
两个都是聪明的女人,唐宁也不会像云梦儿那样撒泼,从气势上来说,至少跟苏青青是不相上下的。
“薄太太,那边有个咖啡屋,我们进去坐坐。”
“好。”
苏青青点头答应。
两人面对面坐在商场旁边的一间竹子建筑的咖啡屋,里面不大,却很精致。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当然,薄子衿一直深爱我。”
苏青青自信的回应,唐宁低着的眼睨,微微抬起,出异样的光芒,同样轻笑:“你确定么?”
“难不成他爱你?”
“他不爱我,他爱你,所以我说我羡慕你,但是,我比你更适合他。”
“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唐宁看着苏青青,她的确很漂亮,不是惊艳,而是很耐看,看久了觉得更漂亮,薄子衿爱她却时没有错。
“那封信是薄子衿让我帮他代写的,是我给你的。”
看着苏青青震惊的模样,唐宁知道自己说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扎进她的心口,不管她疼还是不疼,继续转动匕:“当时他跟我在一起,他受伤了,生命垂危,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他的。”
唐宁仿佛听到匕在她心脏搅动时出的声音。
“我其实跟他什么都没有生过,他也没有背叛你,但是他知道什么是合适他的,如果你合适她,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原谅他,让你认回父亲,有他的头脑,你父亲的资产,打败云成安轻而易举,你们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
“可是他没有。”
唐宁没有继续说下去,选择了AA制,付了自己的咖啡钱,因为她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极致,不愿占她一点便宜,更不愿让自己有任何损失,哪怕是几十块钱的咖啡。
这算什么,第一次正室与小三的交锋么,给她的下马威。
确实把她吓到了,不是因为赌不起薄子衿跟她之间的爱情,而是现实。
现实能打败爱情。
这就是现实。
薄子衿是理智的,唐宁说得对,他可以哄好她,很好哄,只要他说用余生来补救,用心一直爱着她,苏青青绝对放弃那些所谓的仇恨。
可以爱的无畏。
可是他没有,他一直沉默,用三个月调整,她败了,败给了现实。
脸色苍白的来到商场,唐宁的话就像陀螺一直在她的耳边环绕。
大件挡住了去路,她侧身而过的时候,不想后面刚好有人,愤怒的推倒这个高达两米的木板,上面还有一些没有取下来的钉子。
“小心……”
“啊!”
一阵混乱之后,安瑾阳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双手撑在苏青青的双臂两侧,将她紧紧的护在身下。
“快,快走。”安瑾阳应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等到苏青青爬到安全的位置,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顺势趴下去。
“安瑾阳!”苏青青嘶吼着,满脸惊慌。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当所有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好来到苏青青的面前。
“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的妹妹,我哥怎么样?”安馥雅上前。
“已经脱离危险,有一出钉子比较长伤到脾脏,其他的没有大问题,已经送去病房了,等病人麻药过了你们就可以看他。”
“谢谢,谢谢你。”
安馥雅满脸感激,激动的说着,苏青青听到这样的状况,心里提起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大哥就是因为苏青青的事情死的,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在病房里躺着。
她当机立断对着苏青青:“我同情你的遭遇,毕竟你是受害者,可是请你能不能放过我哥,我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见他,可以么。”
“对不起……”
苏青青除了道歉,只剩下满心的愧疚。
姗姗来迟的两个男人分别走到自己女人的身边,安馥雅一直对敖坤冷淡,自然阴沉着脸,苏青青自从跟唐宁谈完,心绪不宁,再见到薄子衿,同样眼底含着冷光。
“薄子衿,你别跟着我,我想静静。”
男人西装笔挺,跟在苏青青的后面,他没有作声。
苏青青走了一段,看到他还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上前一步将他推走,薄子衿却反手将她抱进怀里。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这宽阔的胸膛。
直到她平息,乖顺的歪在他的怀里,薄子衿才松开她,眸光深邃,看着她毫无神气眼睨,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低声的开口宽慰:“没事了,有我在。”
何瑾开着车子来到他们的面前,苏青青一把挣开他的怀抱:“我要去看兮烟,你去接孩子吧。”
“我陪你去。”
“不用。”
“何瑾去把孩子接回来,送到半城烟沙,我们等一下就回来。”
薄子衿不去想这场意外到底是不是人为,只要一想到那样重的木板,如果压在她单薄的身上,是不是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她,更或者……
一想到这里,他心惊肉跳,后怕的背脊凉,就像当年自杀时,那股死亡的气息侵袭而来。
眼下,他不想跟她分开,一点儿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