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不是，现在都不重要，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对方是不是太渊老祖，姜天并没有贸然下定结论。
他很明白，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会因为自己的做出不同的选择，而展出不同的结果。
或许这一世，太渊老祖机缘巧合之下，已经突破了大乘境也说不定。
或许只有等见到太渊老祖，才能彻底下定结论。
“是，主人！”
玄武岛主点头，就要跟随姜天离开。
“嗡！”
这时候，百晓堂陡然震动。
一缕纯净的冰寒之气凝聚，从中走出来一个身穿冰晶长袍，头戴冰晶羽冠的老者。
“太初道友，您终于来了！”
百晓圣人面带微笑，看着两人。
“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
玄武岛主猛然一惊，周身迸出澎湃的五色光华，将自己和姜天笼罩。
同时大手一抓，直接向百晓圣人压去。
“慢着！”
姜天抬手，一道灵气瞬间凝聚成光幕，挡在百晓圣人和玄武岛主之间。
“玄武道友，老夫如今只是一道残存的神魂……”
百晓圣人苦涩地摇头。
玄武岛主一愣，神识瞬间释放，将百晓圣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他微微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唉！”
百晓圣人的残魂微微叹息，道：“你们离开以后，就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修士来到了百晓堂……”
他摇头苦笑，将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
百晓圣人非但知晓此方世界的绝大部分秘密，还精通占卜之道。
这种占卜的功法，和凡俗世界的占卜大不相同。
这种占卜之道，可以亏得大道天机，再结合此方世界的大势，判断出事情的走向。
所以，早在姜天等人离开之前，就预感到巨大的危机将自己笼罩。
果不其然，在姜天等人离开之后，就有一个绝世强者降临到百晓堂。
对方不由分说，就夺了百晓圣人的躯体。
好在百晓圣人神机妙算，将一缕残魂留在百晓堂内。
“若非如此，恐怕老朽就再也见不到太初道友，就要食言了！”
百晓圣人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因为即将身死道消而紧张和不安。
“你可知那绝世强者的身份？”
姜天心神一动，连忙开口询问。
百晓圣人号称知晓此方世界的所有秘密，就算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或许也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惭愧，老朽不知。”
百晓圣人又是一声叹息。
“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号称百晓，当真奇怪！”
玄武岛主连连皱眉，十分不满。
“此人身份不同寻常，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姜天思索片刻，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此方世界有哪些修士，拥有大乘，或者半步大乘的修为？”
“亦或者，凭借法宝或功法，可以爆出此等实力的修士？”
“太初道友果然通透。”
百晓圣人赞许地看了姜天一眼，道：
“此方世界，一圣地，六洞天，数十州，宗门无数，但从表面来看，只有太渊圣地的太渊老祖有此等实力。”
“但六大洞天兴盛百万年之久，在时间的长河中，也出现了不少天资卓绝，修为通天的老祖级修士。”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都逐渐失去了踪迹，六大洞天对这些修士的生死不置可否，这些修士或许湮灭，或许凝血停寿，正在等待风起云涌。”
“这么说，至少目前除了太渊老祖之外，其他都是不确定？”
玄武岛主皱眉，随后喃喃自语：“这样看，还是这老东西最可疑！”
“话是这么说！但凡是都有例外。”
百晓圣人点头，道：“这个神秘的修士，修为通天，从施展的功法来看，乃是纯阳之体，这和太渊老祖颇为相似！”
“但太渊老祖乃是此方世界的至强者，雄踞圣地，俯瞰世界，依老朽之见，他若是想对付太初道友，断然没有藏头露尾的必要。”
“确实如此。”
姜天微微点头。
对于此人的身份，他也曾经怀疑过太渊老祖，后来却越想越不对劲。
不过，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姜天仍旧保持最基本的怀疑，并没有将太渊老祖排除。
“此方世界，已经暗流涌动，六大圣地虽表面还算和气，但暗中争夺十分严重！”
百晓圣人叹息道：“此方世界风起云涌，或许马上就要生灵涂炭了。”
他看向姜天，一脸希冀道：“太初道友，老朽曾为你起过一卦，虽是一片模糊，但其中隐隐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或许，此方世界能否再次归于宁静，就要看道友您了。”
“你放心，有我家主人在，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玄武岛主背负双手，得意地笑着。
然而，姜天却不置可否。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玄天剑宗能够平安无事，能够帮叶秋水重塑道体，让她的修为一飞冲天！
只要不干涉姜天做这些事情，姜天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
但若是对方不识抬举，别说是海州和六大洞天，就算是太渊圣地的太渊老祖，姜天也不介意杀上门去，将其彻底抹杀。
“在我等离开之前，你曾说过，会告诉我一件事，现在可以说了么？”
姜天停下思绪，直接开口询问。
“太初道友莫急，老朽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之所以提前留下一道残魂，就是为了等待太初道友。”
百晓圣人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太初道友若是想要寻找五行灵果，恐怕在此方世界找不到了。”
“什么！？”
姜天心中一沉。
“太初道友莫急，听老朽细细道来。”
百晓圣人笑道：“老朽虽不知太初道友寻找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老朽知道，此方世界有五种灵珠，和五行灵果同出本源。”
“以太初道友的底蕴，将其凝练出来，或许并不困难。”
“还请道友指点。”姜天拱了拱手。
“这五种灵珠，分别为烈焰珠、混沌珠、神木珠、金铭珠、碧海珠！”
百晓圣人解释道：“这五种灵珠，乃是天地初开时，和阴阳两种圣水一同诞生的，起初时被六大洞天的开山鼻祖获得。”
“如今岁月流转，这些东西，早就不知所踪，但老朽可以确定，这些东西，就在此方世界中！”
“原来如此！”
姜天微微点头。
若是说如此，那自己这混沌母石鼎中的一缕气息，或许就可以替代混沌珠了！
“你只说了五种灵珠，还有两种圣水呢？”
玄武岛主问道。
“冰羽祖地之内，万年之后或许会重新凝聚出来一些至阴之水，到时候太初道友自然可以去取。”
百晓圣人接着说道：“至于那至阳之水，就要看太初道友的造化了！”
“多谢道友指点。”
姜天点了点头。
百晓圣人的这些话，对姜天来说至关重要。
让姜天不再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寻找，至少有了基本的目标。
“这是老朽应该做的。”
百晓圣人微微点头，随后笑道：“老朽这道残魂支撑不了多久，太初道友，我这里有一个锦囊，你明日此时打开，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多谢！告辞！”
姜天点了点头，知道百晓圣人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他们留在此地已经没有必要。
百晓圣人微微躬身，姜天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玄武岛主也拱了拱手，追随姜天而去。
“此方世界风起云涌，能否再次安宁，就看此人了。”
百晓圣人看着姜天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随后身体同百晓堂一起，化作点点冰晶，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