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儿,你别喝......”他皱着眉,眼底有几分心疼,“你身上有伤。”
宁珂恣意洒脱地抹了一把嘴,朗声道:“怕什么!小伤而已,你为了救我出了不少力,你既然要喝酒,那我便陪你!”
她不知是自己心底不爽还是别的,喝得十分猛,明知这酒会特别醉人,她却还是忍不住。
楚君越看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声,拿起手里的酒壶,“如此,我们不醉不归!”
“来!干了!”
“干!”
两个各怀心事的男女分明近在眼前,但却满腔心事不肯说出口,唯独只能面对面地喝酒,只求一醉。
都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最容易喝醉的,果然,宁珂才喝了几口就开始撒疯了,抱着楚君越一个劲地喊着,“胡歌欧巴!我超喜欢你的!你演的梅长苏简直是苏爆了!爱死你了!”
楚君越也喝得差不多了,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被她这么一叫,反而清醒了几分。
“胡歌?”他盯着她,脸色阴沉,“你喜欢的人是胡歌?”
宁珂点头比捣蒜还快,一脸花痴地比划着,“嗯啊!那么多明星中,我最喜欢他了。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也能乐观面对,把生活活出了宽度!是个睿智而坚韧的男人,眼里满满都是故事啊!”
她最记得他说的那一句,不能白白活着。
他那是把别人的那一份一起活了下去,就好像她一样,穿越到了这里,她也得替前身好好活着!
曾经她不追星,可是现在这心境,竟然如此贴切。
“原来如此,呵呵......”楚君越苦笑了几声,原来她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难怪他那么热情,她一直没有回应。
她不是冷漠,而是没有心。
他曾对淳于焰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她只对心爱的人温柔,如今她的温柔给了那个叫做胡歌的人,他自己呢?现在却被打脸了。
心中烦闷,无处宣泄,楚君越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酒液辛辣,如刀割着,却不如她当着他的面说着喜欢其他人。
不多时,两人就喝得烂醉如泥,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块胡言乱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
楚君越抓着宁珂说,“那一晚的人,其实是我,可惜你没留心。”
“啥?那一晚是什么?”宁珂大着舌头,一脸懵逼。
“灵堂里,你把我睡了,还把我关在了棺材里,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哼哼。
宁珂一手打开他,嘟囔,“什么啊!我心里只有胡歌一个,国民老公,真是太帅了!”
“哎......如果你喜欢他,那晚就不该和我那样的,如果他嫌弃你了,怎么办呢!”
“胡歌胡歌!我就要胡歌!”
“......”
越说就越不在一个频道上,折腾久了,两人也没了力气,就抱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地说着酒后之语。
元宝在外面看了许久了,一开始不敢来打扰,眼看着两人都要在这里睡一夜了,才命人将两人抬了回去,丢在了一张床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主子,醉得好像不太清醒了,大概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了。
再看看宁珂,还在嘀嘀咕咕撒酒疯,一副神经病的样子。
两人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叹了叹气,决定做一件好事。
*
第二天接近快中午的时候,宁珂才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幽幽转醒,动一下,觉得哪儿都疼,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她动了动手臂,想施展一下筋骨,却无意中碰到一个温暖的,具有弹性的物事。
稍微有点怔忪,她觉得这好像有点像是人的部位,但是脑子还没有清醒,记不得是什么了。
她有点好奇,轻轻捏了捏。
“嗯哼。”
身侧,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低哼。
宁珂一愣,这声音......
她猛地一回头,正好对上楚君越同样震惊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里!”
楚君越瞥了一眼她的手握住的位置,先是没吭声,唇角笑意深邃了几分,“我昨夜喝醉了,并不知情。”
“我也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宁珂理直气壮,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楚君越慵懒地往后靠了靠,一副舒服畅快的表情,“你和我都喝醉了,昨晚生了什么......”他目光掠过她凌乱的衣衫,笑意更深了,“还真的说不清楚。”
循着他的目光,宁珂低头一看自己,上身就穿着自制文.胸,下面......盖着被子,她看不到,但是感觉凉飕飕的,肯定也是没穿的!
难道她昨晚又喝多了?撒酒疯把他吃了?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震惊,但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她上回也干过这种事!
“那个......”她咽了口唾沫,素来冷清寡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羞赧之色,“事情既然......既然都生了,也不好追究谁对谁错了。”
楚君越挑眉,“以你的意思,是要如何对待本王?嗯?”
“这个嘛。”宁珂凝眉苦苦冥想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我想过了,咱们都有错,而且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所以这件事呢!我打算既往不咎,而你也最好忘掉。”
她虽然觉得楚君越这个人不错,但是她还老是想起灵堂的那个人,总觉得是心头一桩大事,这样的她,真的没法跟他有进一步展。
再说了,她是现代过来的人,对这样的事情也看得开。
楚君越闻言,脸上的笑一点点垮了下来,眸底掠过一丝愠怒,“这么说来,你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了?”
“是的。”宁珂如实道。
楚君越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还是先把手拿来吧!大清早的,我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可受不住。”
宁珂一看才现自己的竟然还放在原处,也就是他的那里!
唰地一下,她猛地把手收了回来,气氛如此尴尬,她也待不下去,一心想着走人了。
谁知道,她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就连楚君越的也不见了!
这是有人故意收走了!
“你先下去!”她盯着他,下巴一抬,示意他去找衣服穿。
楚君越不动,“我也没有穿衣服,你确定要看我的?”
宁珂:“!!!”
她不想看他的!
但是她也没穿,她也不想给他看啊!
她不知道的是,昨夜人家都看光了。
“那你把被子给我。”宁珂想着裹着被子去找个衣服穿,才现竟然也只有一张薄被!
摄政王府什么时候那么吝啬了!怎么要什么都没什么!连个蚊帐都没有了!床单又是和垫子一体的,她完全没办法裹在身上!
宁珂气得咬牙切齿,她誓,一旦找到做着坏事的人!她一定要毒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两人就这样一直在床上耗着,谁也不肯下去。
但越是这样,气氛就越是怪异,两个不穿衣服的男女躺在一张床上,难免都会想入非非,何况还是内心都怼彼此有异样情愫的人。
楚君越饶是心里苦闷,但看着她,难免心猿意马,若是以往他定会撩一撩她,可自从他知道她惦记着胡歌,他有自己的傲气,自是不愿再强迫她。
可身体的谷欠望无法排解,如此耗着也是煎熬,最终还是他率先踏出了第一步。
“在床上等我。”
他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掀开被子,毫无预料地站了起来,,宁珂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刚好看了过来,视野里,恰好就出现了男人揭竿而起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当场就怔住,耳后肌肤一点点红了。
楚君越瞥了她一眼,“你果然想看我的。”笑了一声,他下床,走向了衣柜。
宁珂抚着心口,慢慢地出了一口气,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自己。
她告诉自己不要看,天下男人都一样,然而自己却还是忍不住会看,楚君越站在柜子前寻找衣服的背影,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紧实,富有弹性,性.感而魅惑!
“看够了?看够了就穿衣服!”楚君越冷不丁地回过头来,将她的衣服都丢了过去。
宁珂当场被人拆穿,有几分讪讪,她拿了衣服穿好,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以免让他看见她红的脸。
眼睁睁看着她落荒而逃,楚君越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面具,神色复杂。
如果他那天没有戴面具,她一早就知道是他,那么她心里还会有胡歌么?
可惜,没有如果。
随手将面具塞进去,他换了一身衣服,对着门外冷冷一喝,“元宝!滚进来!”
“嘿嘿嘿!”元宝立刻推门进来,笑呵呵地搓着手,“主子,我昨晚做的还不错吧?能蔽体的都被我藏起来!”
楚君越自然知道这是他干的好事,不可置否地哼了哼,“算你醒目。”
“嘿嘿嘿,那是必须的,我最了解主子的心思了。”元宝嘿嘿笑着,腆着脸要功劳的样子。
楚君越的心思都在宁珂嘴里的那个“胡歌”身上,并没有看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冷声吩咐,“你去调查一下,京都是否有叫胡歌的男子,本王要知道一切详细信息!”
“胡歌?”元宝眨眨眼,“南海奸细么?案子还没有结?可是陛下昨夜就派人来解禁了呀!”
“你别管!限你三天之内,务必要把人找出来!”
“好吧!”元宝肩膀耷拉了下来,没点精神地出去了,他还抱着能不能和青蔷也来个甜蜜蜜,主子竟然一点都不考虑他的幸福,哎,可怜哟!
楚君越捏了捏拳,目光深沉了起来
小珂儿,不管你的心在谁那里,我都不会放弃!
你是我的!
是你先招惹了我,就别想着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