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一听,眼睛瞬间瞪大了,相互都看了一眼,却什么都现不了,医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青蔷拉住宁珂的手,急急地问,“小姐,小姐你知道内鬼是谁了?快点说呀!”
“对啊!把这个内鬼抓出来先暴打一顿再说!”沈云飞捏了捏拳头,一脸凶狠地道。
莺歌也加了一句,“这个内鬼太可恶了,主子你待所有人都很好,为何还有人不知足呢!”
宁珂但笑不语,等到大家都等不及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青蔷,去把你藏的配方拿出来。”
青蔷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小姐吩咐的肯定都是正确的,猛一点头就跑回院子里,大树下的石磨底下,挖出了一个酒瓶子来,配方就藏在里面,她看过了,都还在。
众人就不解了,配方都还在,怎么知道内鬼是谁呢?
宁珂摊开雪白的掌心,让青蔷把配方拿过来,虽然又叫青蔷去拿了一壶酒过来。
众人一脸迷茫,忍不住地问,“这是要做什么呀?”
宁珂勾唇,淡淡地解释道:“这个配方是我叫青蔷拿去藏的,上面详细的写着制作蛋糕的材料和计量,以及流程。对面的小观园要是没有偷看过,那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对啊!”青蔷点头,随即又皱眉,“但是那人却没有拿走,也许是记下来带走的。”
宁珂点头,“对,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内鬼都要接触这份配方。”她勾唇,把配方摊开在桌面上,“而很凑巧的是,我提前在这个纸上撒过一种特制的药粉,只要遇到酒精,就一定会变色!”
与此同时,她含了一口酒,细密地喷在了纸张上。
不多时,纸张就慢慢变成了红色!
众人震惊地瞪大眼睛,太厉害了!医仙就是医仙,原来是一早就留了后手了!
“太厉害了!”沈云飞惊喜地一拍手,“那咱们每个人的手都用酒水喷一喷,那不就可以查出来了!”
“道理是这样,但是如果洗干净了呢?”莺歌皱着眉,持怀疑态度,“那样不就查不出来了嘛!”
青蔷白了她一眼,“你傻呀!小姐既然会用这个药粉,那肯定是因为这个药粉不会被洗干净!”
“原来是这样!那就赶紧试试吧!一定要把内鬼都找出来!”莺歌疑团解开,第一个举手,“我先来吧!”
宁珂点点头,让众人都排成了一列,由青蔷亲自拿了酒,一个个按顺序喷了过去。
众人一脸新奇地举着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担心里又具有几分的期待。
“呀!”
沈云飞大嗓门突然响起,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齐齐看了过去,只见她的手掌整个都红了。
“什么?!竟然是你?”众人瞪大眼睛,勃然大怒。
沈云飞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再抬眸起看别人的,又是一惊,“什么呀!你们的手都有啊!啊!而且是每个人都有,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
宁珂也震惊了,怎么会每个人手上都有?!总不能是每个人都是内鬼啊!
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内鬼早有察觉,特意让每个人的手上都沾上了那种粉末,以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小姐......”青蔷也惊呆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半天都美意反应过来,“小姐怎么回事啊?”
宁珂抿抿唇,冷静地道:“内鬼察觉了,事先做了手脚。”
“啊?”青蔷愣了,“这个内鬼也那么厉害的吗?怎会知道上面有药粉,我自己都不知道哇!”
宁珂勾唇冷笑,为什么会知道?有了鬼医吕雀,这点药粉算什么?
不必说,此事肯定是内鬼与楚宇轩那边串通好了的!
辨别内鬼的方式失败了,众人原本还满心期待,现在反而变得人心惶惶了,生怕什么时候,自己被人栽赃了。
青蔷也很是担心,总觉得这个内鬼太厉害了,连自家小姐都糊弄了过去,可见不是省油的灯啊!
“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办?”
宁珂又恢复了冷静淡漠的模样,坐下来继续喝茶,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字,“等。”
“等?”青蔷不解了,“咱们都等了多久了,再这么等下去就要亏本了!”
“你怎么就是沉不住气。”宁珂抿了一口茶,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要是着急,就去大街上等着,看看那些人买的蛋糕和我们的有何不同。”
“嗯好的!”青蔷这几天都闲得慌,突然有事情做,自然是立刻就拉着莺歌就出去了,只有沈云飞留下来保护宁珂。
宁珂整个上午都在优哉游哉地喝茶,沈云飞坐立难安,时不时就盯着宁珂看,好像能够看出花儿来似的。
但是她又不敢开口多问,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蒙面女子是个传奇人物,虽然刚才被内鬼摆了一道,但是她依旧觉得这位奇女子肯定还有后招,必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但凡是一般人看见酒楼这般光景,早就要急死了,但是医仙不一样,十分淡定从容,每日喝茶看书,老神在在。
别人也许觉得那是坐以待毙,但是在沈云飞看来,那是心怀妙计的从容。
宁珂怎会不知道她那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目光,放下茶杯,直直地看了过去,“好奇是吧?”
“是啊!”沈云飞猛地点头,“你到底留了什么后招啊!”
宁珂估摸了一下时间,忽然站了起来,“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说着,便迈步出了门去。
“等等我!我也去!”
沈云飞一脸兴奋,快步跟了出去。
恰好就在那时,大街上忽然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抬着好些个捂着肚子嗷嗷叫的人,高声喊着要讨要什么说法,直奔小观园而去。
“怎么了?”沈云飞一怔。
宁珂抱着手臂,站在远处只管看好戏。
小观园暴.乱了!
群众一边砸东西,一边大骂,“奸商!学人家做什么蛋糕,拿回家变成一滩水似的也就算了,吃下去还肚子疼!”
“就是!上面雕花明明是红色的,怎么拿回家就是褐色的了!”
“变色也就罢了,但是吃坏了人就太恶毒了!”
“对!叫你们老板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出来!解释清楚!”
......
群怒汹涌,一层一层逼了进去,小观园的人哪里知道会料到会是这样,完全招架不住,就被群众一路砸了进去。
砸东西的破坏声、叫骂声、求饶声......还有外头担架上嗷嗷哭着的人们,瞬间,繁华的大街就好像打仗似的,乱成了一窝粥。
很快,这么大的动静就引来了京都府尹的官差,群众愤怒难平,七嘴八舌地说着小观园的黑心肠,人太多,声音嘈杂,官差也听得头晕脑胀,索性全部都带回去衙门了。
青蔷也是从长街那天追过来这一头的,事情的经过都打听过了,飞快地跑回来找宁珂汇报。
“小姐!原来这个小观园啊!卖的蛋糕有问题,方才那些人都说,买蛋糕的时候是图上面的花儿好看,谁知道买回去就变色了,有些人不敢吃直接丢了,而有些人不舍得就吃了下去,结果!中毒了,上吐下泻的!”
瞧着她那说的眉飞色舞,还隐约欢喜的样子,宁珂摇摇头,无奈地叹息,“有时候,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偷也偷不走的呢!”
“小姐你啥意思啊?”青蔷听她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珂没回答她,直接吩咐,“现在那么多人中毒,你去宝林斋说一声,在街上设点,免费给百姓诊治。”
“哦好好好,奴婢现在就去!”青蔷又屁颠屁颠地往宝林斋去了。
沈云飞抿着唇,悄悄看了宁珂一眼,隐约有个念头在心中浮现了。
“走,去看热闹。”
宁珂一笑,背着手,大步迈开,朝着京都府尹而去。
此时的京都府尹都已经闹翻了,受害者太多,完全就挤不下,一人一句话都可以把人给逼疯了。
京都府尹拍了好多次惊堂木都没人理,眼看着都要打起来,官差都压不住了,这才赶紧去搬救兵。
而京都京畿军素来是摄政王管理,自然而然,也就只能搬大神的兵来了。
凑巧的是,摄政王难得体察民情来了,听说有大事生,也跟着过来主持公道。
战神一来,还没开口,仅仅是那一抹高大冷酷的身影走了进来,便给人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
还在吵闹的群众顿时也安静了下来,齐齐望了过去,见是他来了,立刻跪了下去。
“摄政王!请为我们做主啊!”
楚君越一到,京都府尹自然毕恭毕敬地让位,自己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去。
“你们的情况,本王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楚君越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嗓音低沉,听不出息怒,却令人心生敬畏。
“唔,看来是小观园售出的蛋糕有问题。但是为了公正起见,还是要找人来验验这蛋糕的问题。”
他说话公正,谁也不偏袒,双方自然都没什么好说的。
为了避嫌,这次没找宝林斋的大夫来,而是由京都府尹自己找京都有名的大夫过来检查。
宁珂站在人群后面瞧着高高在上的他,不悦地哼了哼,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几天不见,这厮长得更是骚.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