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珀皱眉,自怀中掏出一长条黄纸来,咬破了食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字符。
此符,与温凰在那龙骨舍利上见过的字符,是同一种类。
老仆果然来到了窗下的空地。
看到梯子,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看到梯子上的绳子直通上面窗户,他顿时醒悟过来,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走。
玄珀手里的符纸从窗户里飞出,击中了老仆。
他的眼神渐渐呆滞起来,转身缓缓走了。
然后一整个下午,都在围着丞相府转圈……
……
温凰飞奔回来,从梯子上爬上去,拿回麻袋,拉回竹梯,放回去,锁好门,拍了拍身上的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到了三楼。
“怎么这么久?”玄珀皱眉问她,“拉肚子吗?”
“是啊!可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温凰捂着肚子说。
玄珀问她:“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
温凰:“……虚汗。”
玄珀:“怎么还气喘吁吁的?”
“拉虚了嘛!”温凰说,“爬几步楼梯就喘气了!”
玄珀突然笑了一下。
温凰:“您笑什么?臣妾拉成这样,您还笑?”
“谁叫你贪吃?”玄珀说,“咱们回去吧,赶紧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行不行!我肚子拉空了,还得补充点。”温凰坚定地拿起筷子,又吃了一通,方才叫了人来,把玄珀抬了下去。
……
偷圣旨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玄珀。
主要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德王来了,又怎么知道德王有个秘密圣旨的?这个实在无法解释。
……
回到宫里换了衣服,秋纹来到温凰面前,行了个礼。
温凰:“有事吗?”
秋纹说:“赵才人上午被人带走了,并她宫里的下人一起。”
温凰:“哦……”
玄珀派李旦没提前回宫来,就是办这个事儿的。
秋纹:“后来,周婕妤宫里的一个小太监,也被带走了!周婕妤不乐意了,闹到了太后那里。
听说,回来以后,狠狠地骂赵才人,说……咬人的狗不叫什么的……”
想必是赵莲叶利用周莺儿的人下毒的事情,也招出来了。
温凰点头:“知道了!还有事吗?”
秋纹突然跪在了她面前:“娘娘!”
温凰:“嗯?”
秋纹:“奴婢自知,自从来了昆华殿,没有一日尽心尽力为娘娘办过事,只想着自己的前程退路!奴婢罪该万死!”
温凰没说话。
“奴婢也知道,此事一了,也是发落奴婢的时候了。”秋纹又说,“娘娘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无怨言!”
“嗯……说让你戴罪立功,你这番也算是没有坏事儿。念在你是在太后娘娘身边待了多年的,太后娘娘又一贯心肠慈悲,若真把你怎么样了,太后娘娘想起来,难免心里不得劲。”温凰说:“这样吧,给你两条路自选。一是放你出宫。二是去六局,你可以自己选个地方!”
秋纹感激地说:“奴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娘娘没有把奴婢打成罪奴,多谢娘娘大恩大德!”
温凰:“那你如何打算?出宫还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