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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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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8章 碧玉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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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姨娘挽着安氏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她又特意取出了一匣子玉容粉,送给了安氏。

“姐姐,这玉容粉你且用一回就知道其中的妙处了。”辛姨娘打开匣子,清香溢出,一闻就知道不是凡品。

安氏看着那匣子上精心雕琢的牡丹,口中推却不要,偏辛姨娘实心实意的给,她这才勉强收了下来。

那辛姨娘兴致勃勃,一时高兴起来,又把安氏按在妆台前头,为她仔细的梳妆打扮。

安氏模样并不出挑,不过胜在皮肤白嫩,经过辛姨娘一双巧手收拾一番,也是个眉目舒展,面容和善别有几分姿色的小娘子。

安氏又寻了件儿水红色的衣裳给安氏换上,“这水云的缎子,可是郎君特意从庆阳府带回来的,姐姐肤色白,上身定然好看。”

辛姨娘盛情难却,于是换上了那水红色的襦裙,果真凭空添了几分姿色,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此话说的不假,那安氏经过一番收拾,对着镜中的美人儿看了又看。

肤白如雪,红衣似火,辛姨娘又取来一枚金簪子,斜插在安氏发髻上,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终是从装首饰的匣子里取出了一枚鸡血石花钿。

这厢安氏贴上花钿,容貌更胜一筹,她看着镜中之人,恍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姐姐真是貌美,这般的形容姿态,何必一辈子守在那鸟不拉屎的院落里头?”辛姨娘嘴巴上像是抹了蜜糖,“奴家若是个男儿身,自然也要娶了姐姐这般样貌的小娘子。”

“哪里就有这么好看了,你莫要拿好听话哄我。”安氏抿嘴一笑,忍不住又看向铜镜。

“咱们是嫡亲的姐妹,奴家何必拿假话哄着姐姐?”辛姨娘意味深长道。

“此番还是多谢妹妹了。”安氏转头看着辛姨娘,口中感激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辛姨娘搂住了安氏的胳膊,“姐姐的富贵可不止这些呢,这府里头还有大富贵等着姐姐呢。”

“奴家命薄……”安氏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眸,“这般的日子,奴家之前便是连想也不敢想。”

“姐姐有所不知……”辛姨娘一脸神秘。

随着“咣当”一声,老夫人旋风一般卷了进来,她冲着辛姨娘的脸蛋儿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辛姨娘蒙头蒙脑挨了一嘴巴子,方要起身喝骂,面上接连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辛姨娘被打的头晕脑胀,在这院里头她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于是张口要骂,谁知有人先她一步骂了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镇日里在屋子里头描眉画眼,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勾着谁!”

辛姨娘听着声音,登时心口一紧,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只跪倒在地,口中哭泣道:“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奴家原想着一会儿去陪着老夫人说话,正巧姐姐也回来了,奴家姐妹二人去陪着老夫人说会子的话。”

“咱们姐妹二人去见老夫人,总不好素着一张脸,这才在面上敷了脂粉。”辛姨娘说哭就哭,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湿了衣袖。

“你莫要狡辩!”老夫人心头火气,挥手又是一个嘴巴子,“你成夜里在这院里头鬼哭狼嚎,你只当奴家不知道?”

“那六娘子年纪轻,脸皮薄管束不住你,奴家却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你这般浪荡,实在是丢人现眼!”老夫人方才要出手,却被身旁的婆子扯住了衣袖,“夫人仔细手疼。”

“老夫人实在是误会奴家了……”辛姨娘悲伤道:“奴家平素惯爱说笑,估摸着传出个一两声的,无意间被人听到,于是就误会了去……”

辛姨娘哭的抽抽搭搭,眼泪淌了一脸,“奴家能够进了府,那也是奴家的福气,奴家进府之后,便一心一意的伺候着郎君,成日里有了空闲又去陪着六娘子说话,还有上次那云台红茶,也是奴家费心费力讨要来的。若非为了老夫人,奴家何必去费这些个功夫。”

老夫人听到那“云台红茶”这几个字,登时就变了脸色,“使劲掴她的脸,若是郎君问起来,就说是奴家打的。”

那婆子点了点头,随手从袖中摸出个竹山,那竹山半尺来长,巴掌宽窄,像是个积年的老物件儿。

婆子扬起手,也不见她用力,那竹山就在辛姨娘脸上“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清脆的响声,使得受了惊的安氏抖落的愈发厉害。她双膝发软,早就跪倒在地,只埋着头不敢抬头。

宋如是跨过门槛,眼前的铺子里头却是各样的钗环,她一进门就有小娘子迎了过来。

这铺子里起着几架柜台,那柜台里头摆放着各样的珍珠钗环,还有一格柜子全是那碧玉的钗环玉佩。

宋如是仔细瞧着,见那玉佩之中,有一枚似是花生大小的碧玉坠子,那小娘子是个伶俐的,赶忙把那碧玉坠子从柜台里取了出来。

宋如是另外又看重了一样扇坠子,也不过是枣子大小的,不过胜在玉色通透。

宋如是出了铺子,袖袋之中就多了这两样东西,统共放在个小匣子里装着。

宋如是一出铺子,就瞧见铺子斜对面停着的马车,车辕上坐着的车夫可不就是自家的车夫。

宋如是把那小匣子仔细装好了,这才施施然上了那车,一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阿如,你方才买了什么?”李诃捧着杯盏,神色随意道。

“不过是女人家喜欢的小玩意儿罢了。”宋如是有些心虚,只凑近了李诃坐了下来,“郎君怎地现在才回来?奴家方才等了许久,总也不见郎君回来,这才进了铺子。”

“阿如你可知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李诃突然道。

“有吗?”宋如是刻意对上了李诃的目光,李诃目光清澈明朗,她对视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奴家为何要对郎君说谎?”

“那方才的表哥表妹?”李诃又问道。

宋如是讪笑两声,凑近了李诃,“那不过是随口之言罢了,再说那不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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