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修魔？”
红扶苏眼珠子一转，说：“其实，我修魔功，就是为了你母亲，还有我自己的母亲！要治好她们，就要有比她们更强的修为。我听闻修魔可以快速提升功力，所以就修了。”
“是吗？”云寒慢条斯理地问。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唐苏苏要是有半句谎言，就让我……跌下山摔死！”
云寒这回可能是信了，把剑收了，语气也缓和些了，说：“欲速则不达。修魔之人，功力提升固然快，风险却也成倍增加，稍不注意，就会被反噬入魔，害人害己！”
红扶苏凑过去，低声说：“其实我这个人，很有修魔的天赋，我保证不会反噬！云寒，为了咱娘能早点好起来，你就当不知道好不？”
云寒摇头：“你可听过昆仑水晶？”
红扶苏不说话。
她当然知道昆仑水晶。
那是一种可以测试灵气和魔气的神奇之物，蜀山上就有一个。
“昆仑水晶，可测灵魔之气！但凡入蜀山门的弟子，必要过这一关。”云寒说。
“咦？那不是内门弟子才测的吗？外门也测？”据红扶苏了解，蜀山只有内门弟子入门之时，才有这道程序。
云寒：“往年只内门，今年新规，外门弟子在完成三个月青云院内训之后，也得测。”
红扶苏：“……”
为什么蜀山今年招新，一会儿一个变化？
“唐苏苏，废去魔功吧。”云寒偏头看着她。
“啊？废……不用废！我再转化一下就是！”
“不行，由魔气逆转而来的灵气，会被昆仑水晶发现，你得废功重修。”
“我……我……”我特么好想拍死你！
“别怕，我可以帮你。”云寒走到她背后，伸手将她拉到榻上：“盘膝坐下。”
“不是……我，我其实……啊——”一声惨叫。
云寒一指头点在了她的背后。
然后，将她这几天修炼起来的魔功，一点点废掉。
有如抽筋之痛。
“啊！疼！疼！疼！云寒你放开我！我不要！”
“我慢点。”云寒说：“忍一忍就好了。”
“啊啊啊……不要啊！你住手！好疼啊！”
“很快就好，忍忍……”
……
屋外竹林后，詹灯和小古两人听到那动静，都瞪大了眼睛。
天哪！
公子那般清冷高贵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今天才刚签下婚书，老丈人还在前院吃酒呢！就把人姑娘带到这里来……
这究竟是怎样的禽兽行径！
天哪！天哪！
……
天地有阴阳。
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
有清必有浊。
有灵必有魔。
灵魔伴生，此消彼长。
在筑基期，灵气可以逆转成魔气。
魔气也可逆转成灵气。
但是，若将功力给废了，那就什么气都没了。
云寒收手的同时，红扶苏跟只萝卜般栽了下去。
云寒一把将她接住。
红扶苏无力地躺在云寒的臂弯里，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还疼吗？”云寒问。
还疼吗？
本座早晚也让你尝尝废功的滋味！
“应该不疼了吧？”云寒又问。
红扶苏生无可恋，抓起她的面纱就跑了出去。
跌跌撞撞，脚步蹒跚，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竹林后的詹灯和小古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公子是个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