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二妞捂住嘴巴,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
她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 中『药』就是苦死人。
二妞妈进来, 看到闺女的样子,顿时生气得不行, “你又吃那个什么减肥『药』?”
这么丰满的身材多难得啊?全村没几个姑娘能胖得像二妞这么有福气的, 这要是瘦下来,她的行情还会这么好吗?
二妞顾不上喝水冲淡嘴巴里的苦味, 生怕她妈误会, 赶紧解释,“妈,这是大河哥开的『药』方子, 不止是减肥的, 还是强身健体的!大河哥说这『药』对身体好呢。”
二妞妈的脸『色』稍缓,但还是很不高兴, “既然是大河开的『药』方, 肯定没问题。”她一脸严肃地盯着女儿, “二妞,你是不是为了那宋平西在减肥?”
二妞努力让自己不心虚, “不是, 我是为了进步呢。”
二妞妈的脸板起来,“读书也是?”
“当然, 我正在学习初中知识,我想当个有文化的人,就像大河哥那样……”二妞急中生智, 赶紧扯起江河的名号。
现在他们大队的孩子只要说向大河哥学习,基本都能得到长辈的鼓励和奖励。
二妞妈哼了一声,“很好,妈记住了,你可不要半途而废。”
她和大队很多人一样,终于改变对读书的看法,年底分的猪肉,还留了几条做成腊肉挂在厨房里。有文化的人养的猪和鸡出栏都特别快,女儿多学点知识,以后才能更好地养猪养鸡。
二妞当然不会轻言放弃,她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一定会努力成为宋平西同志眼中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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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正在修飞机,打下手的大林忍不住问:“大河哥,你不是说已经修好了吗?”
江河头也不抬地说:“世界上最先进的飞机跑道至少都要800米以上,我在想能不能改良一下飞机,跑道缩到400米以下……”
“大河哥,咱们大队没有机场的。”大林提醒他。
江河满脸郁闷,“我知道。”
后世很多人拥有私人飞机,私人飞机场更是随处可见,他怎会想到七十年代连个停机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没机场也不是事,只要有400米的直行跑道也可以停机,问题是这年头除了一些学校,谁给你整四百米跑道?
“还不如滑翔机有用呢。”大林失望地说。
“不,还是很有用的,可以跟军队换很多东西。”江河眯着眼,盘算着从军队弄些好东西。
正说着,突然见虎囡一脸着急地跑过来,远远就喊道:“表哥,你快回家,表嫂晕倒了。”
江河脸上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朝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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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禾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也知道自己晕倒了,肯定是早上没好好吃早餐的缘故。
刚清醒,就见到坐在床边的男人。
“青禾,你醒了?”江河关切又欣喜地看着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青禾摇头,笑着说:“好像没哪不舒服,就是饿,一定是没吃早餐的原因。”刚说完,她的肚子就格外配合地叫起来。
守在屋里的于桃花马上站起身,笑得合不拢嘴,“我去给你下碗面。”
说着,她高高兴兴地走出去,脚底宛若带风一般。
夏青禾来不及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不免有些奇怪,“大河哥,妈很高兴?”高兴她晕倒?
“当然高兴。”江河轻柔地扶她起来,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的肚子,“因为我们有宝宝了。”
夏青禾顿时愣住,满脸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他们有宝宝了?
“还好你晕倒的时候,虎囡在你身边。”江河满脸庆幸,“个高腿长还是有好处的,她跑得快,及时抱住你。”
不然直接摔到地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夏青禾也有些后怕,要是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出什么事……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说:“大河哥,你给我检查一下……”
“别怕!”江河抱住她安慰着,“什么事都没有,咱们的宝宝好好的。”
厨房里,于桃花一边用大骨汤煮面条一边庆幸地对虎囡说:“虎囡,幸好有你在,要不然你表嫂准得摔地上,姑姑谢谢你啊。”
“不用谢,咱们是一家人。”虎囡盯着面条暗暗流口水。
于桃花见状,又多下一些面,这孩子可能在发育期,总是饿得快,比大河还能吃。
虎囡顿时高兴起来,不过很快地,她的脸『色』又开始纠结:“姑姑,如果真的要谢我也行,你让表嫂别教我读书……”
“可能不行。”江河眉飞『色』舞的走进厨房,“我让你表嫂辞掉学校的工作在家安胎,以后她专门教你一个学生。”
江河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青禾不会太无聊,也不会太累。
虎囡却觉得晴天霹雳,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恶狠狠地吸溜着面条,人生怎么这样艰难?
得到消息时,李红梅当天就直接上门看女儿。
她都快高兴坏了,女儿终于怀上孩子,江家可是一脉单传,对孩子的重视可想而知。有了孩子,江河以后就算出息到天上去,都有了羁绊。
“青禾,你辞掉学校的工作是好事,不要有心理负担,大河是为你好。”李红梅担心女儿想不开,赶紧给她做心理工作,“学校的孩子你追我赶、打打闹闹的,要是不小心撞到你咋办?咱们大队的皮孩子这么多,你成天『操』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妈,我知道的。”夏青禾脸上『露』出柔软的笑容,“我期盼这么久的孩子,比谁都要小心。”
李红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随即又叹气,“时间过得真快,我就要当外婆了。”
夏青禾听得好笑,“妈,你早就当『奶』『奶』了好不?”
“外婆和『奶』『奶』是不一样的。”李红梅拍拍她的手,“等你以后有女儿就知道——等等,大河和你婆婆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想法?”
夏青禾满脸不解地看她,“他们就是高兴啊,除了高兴还有啥想法?”
李红梅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就是……有没有要求一定是男孩?”
“妈,你想啥呢?大河哥可不重男轻女。”夏青禾十分无语,“他可是超喜欢姑娘的,说希望我肚子里的是女孩。”
李红梅终于松口气,满脸笑容地说:“是男是女都好,又不止生这一胎。”
夏青禾『摸』着肚子,脸上都是母『性』的温柔,“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爱他的。”
因夏青禾怀孕的原因,红云小学又提拔一位老师,是上次考试的第三名。
她是嫁到红云大队的女知青,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育有两个皮孩子的她温柔又负责。
夏青禾暗暗松口气,宋平西不怎么爱管学生,她还担心又来个不爱管事的,那样大队里的孩子真的要上天,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
有了放心的人,夏青禾可以安心地养胎,顺便抽空给虎囡辅导功课。
虎囡:tat宁可再长二十公分,也不愿意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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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然过去。
在二妞瘦掉十斤后,担心女儿的二妞妈终于找上门。
“你以为身体胖是好事啊?二妞那是虚胖。”江河给她解释,“你看她瘦点后,是不是更健康?”
二妞妈愣了下,回想女儿的情况。
还真是这样,二妞现在干活更利索,以前看着那脸虽然白胖白胖的,却没什么血『色』,现在好多了。
江河安慰道:“放心吧,二妞瘦也瘦不到哪,她的骨架大。”说着,他忍不住心里摇头,这年头的审美太奇葩,女儿长得胖当妈的还这么开心。
胖虽然是福气,但也要健康的胖才行。
“呕……”
正说着,突然屋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江河立刻朝房间跑去,“青禾,还难受吗?你来闻闻这个香味……这是我弄的止吐香,对人体无害的。”
夏青禾靠坐在床上,无力的挥着手,“用来熏房子也不错。”吐太多,她都闻到酸臭味了。
江河满脸沮丧,明明这止吐香村里的其他孕『妇』都觉得好使的。
二妞妈跟着过来,看到夏青禾吐得满脸憔悴,不由有些惊讶。
哎呀,青禾这孕吐有点严重啊。
二妞妈关心地说:“青禾,我娘家送了罐腌青梅,我大儿媳孕吐时啥都吃不下,就喜欢这腌青梅。”
“那就麻烦您了。”江河开口道谢。
再牛的神医对孕吐也没辄,他最近到处找人打听止吐偏方,之前李『奶』『奶』的酸梅子对晕车效果不错,但夏青禾不喜欢这个口感,还说它腌得太咸怕对宝宝不好。
吐完后,夏青禾虚弱地由江河扶着躺在床上,朝过来看她的二妞妈抱歉的笑了笑。
“婶,不好意思,你难得上门……”
二妞妈摆摆手表示不介意,“青禾啊,你放宽心,女人孕吐都这样,熬过一个月就好。”
还要一个月?
夏青禾的脸『色』顿时有些青。
江河赶紧将二妞妈带到客厅,很明显二妞妈还有话想说。
“大河啊。”二妞妈东张西望,发现江家除了在床上休息的夏青禾外便没有别人,但还是压低声音,“我家二妞对那宋平西死心塌地的,那宋平西不是良配……”
“你是想让我劝二妞死心?”江河眉头蹙起,少女情怀总是屎,他拒绝沾一身臭味。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让二妞分分心。”二妞妈有些不好意思,“二妞想变成才女,我想着让她上门请教青禾学习,你看青禾方不方便教教她?”
“可青禾现在不舒服……”江河很迟疑,他其实不乐意夏青禾怀孕了还给虎囡上课,虎囡更不乐意,但夏青禾还是坚持,说啥工作能让她忘记孕吐?
于桃花听得都感动了,青禾对教师这职业真是爱得深沉。
二妞妈淡定道:“怀孕初期孕吐很快结束的。”
这种事情二妞妈见多了,也就小年轻夫妻将孕吐当头顶大事来对待,看得人好笑不已。
“那没问题,等青禾好点就让二妞过来吧。”江河终于同意,一个虎囡压根满足不了青禾的教师之魂,“正好跟虎囡作伴。”
这时,呕吐的声音又从屋里传来。
江河顿时脸『色』大变,赶紧道:“婶,我不留你了,我去看看青禾。”
“你去吧,我马上回家将腌青梅送过来!放心,我家的青梅不怎么咸的。”二妞妈赶紧告辞。
屋子里,夏青禾只觉得胆汁都快吐出来,怪不得总说母亲伟大呢。
江河压着她虎口上的『穴』位,一脸忧虑的轻拍她的背。
“我没事。”夏青禾『露』出个苍白的笑容。
如果说之前对辞掉工作她还有些不舍的话,现在这种不舍全飞了,她现在这状态真是啥都干不了。
江河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应该让你这么小就怀上的。”
他对这年头的套套充满怨念,特么的难买,作为男人他很有发言权的表示,太厚不好用!有时缺货的情况下,他忍不住放纵一两回,结果夏青禾竟然怀上了?
夏青禾嗔道:“别胡说,宝宝还以为咱们不欢迎他呢。而且我不小了,出年就二十,咱们村里还有十六岁就当妈的。”
乡下地方不讲究,十五六岁就嫁人的大把,相反过了二十还没嫁的就成老姑娘。
这也是于桃花急着为虎囡相看对象的原因。
江河亲昵的亲亲她,“二十也还是小姑娘呢,小妈妈。”
夏青禾苍白的脸上浮起红云,即使宝宝这么折腾她,她还是很开心。
夏青禾的孕吐持续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终于结束。
因为孕吐太辛苦,她比怀孕前还瘦了好几斤,不止她,江河觉得自己也跟着瘦了,焦虑造成的。
夏青禾恢复正常后,江河打算进山里打猎,弄点野味给孕『妇』补补身体。
“所以,咱们今天上山一定要打到野鸡!”虎囡拿着弓箭说。
江河没好气地看向她,“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逃避作业才跟过来的?你就不能学学二妞吗?她上课比你认真多了。”
虎囡噘起嘴,不高兴地说:“她想当才女,我又不想。”她对二妞的到来无比欢迎,本想着有她顶上,表嫂就忽略她,结果证明是她想多了。
表嫂不愧是红云大队最让皮孩子害怕的老师,教书的态度那叫一个严格!
两人在山里转了转,很快就有所发现。
“表哥,有野鸡!”
虎囡惊喜地拉弓,一箭过去,野鸡应声飞起,咯咯咯地飞远。
野鸡飞得快,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虎囡瞪着逃得飞快的野鸡,气道:“一定是这弓箭有问题。”
江河将她手上的弓箭抢过来,“弓箭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
虎囡还是嘀咕个不停,她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然而等江河出手时,很快就猎到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表哥,你干嘛啥都会啊?我感觉你除了生孩子,真是全能的了。”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还好你不会生孩子,不然这世上十全十美的人真是让人害怕……表哥,你怎么停下来?”
江河满脸冷汗地站在那儿,小声地说:“虎囡,有野猪,你跑得快,赶紧下山……”
虎囡也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野猪,至少三百斤的黑『色』野猪!
江河拉着虎囡,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生怕引起那只野猪的注意。然而没用,野猪已经注意到他们,鼻子里喷着热气,兴奋地冲过来。
“跑!”
江河将表妹甩到小路上,飞速的跑到另一个方向,趁机拿起弓箭就『射』过去。
他当然不指望能『射』中野猪,只是希望将它的注意力引过来。
果不其然,野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江河身上,它就像脱轨的火车,蹶着肥硕的蹄子,横冲直撞地冲过来。
江河绕着大树转圈子,在野猪撞过来的时候闪到另一棵树。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家岳父的高瞻远瞩,红云大队的日子过得还行,没人打这些树的主意,密密的大树挡住野猪的攻势。
“啪嗒!”
一棵小树被撞断了。
野猪兴奋地朝他冲过来,黑『色』的小眼睛里都是亢奋。
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江河果断地爬上树,幸好爬树他还行,动作十分利索。
“砰!”野猪杀气腾腾冲过来,撞得整棵树都在摇晃,江河差点手松掉下去。
这力道太吓人了,他听说过野猪全力奔跑的时候等于一辆装满油、油门开得最大的摩托车的杀伤力。
终于,大树发出断裂声……
江河脸上都是苦涩,这下子逃不过了?丫的,青禾还怀着孩子呢,他死了青禾孤儿寡母的得多难过。
“系统?呼叫系统……”
半响没听到回音,江河顿时明白,好吧,系统又下线了。
真是需要的时候,从来指望不上它!
“野猪,看这边!”
一颗石头从远处抛过来,砰的一声砸在野猪身上。
江河差点没气死,虎囡这死丫头居然没跑,还拿石头砸野猪试图激怒它。
野猪果然被吸引注意力,转向虎囡。
“绕圈子,不要跑直线,人是跑不过野猪的!”江河扯着嗓子大喊。
虎囡学着江河刚才的模样,绕着大树转圈子,横冲直撞的野猪撞倒一棵又一棵大树。
江河的手掌心火辣辣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双目沉着,瞄准,引弓拉箭。
铁箭带着一往直前的气势,杀气腾腾的疾向野猪的……菊花。
“嗷嗷嗷!”
野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疼痛让它更加的疯狂,它再次横冲直撞,也不管撞上什么,胡『乱』撞一通。
江河再次拉开弓箭。
然而这箭还没『射』出,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传过来。
他愣了一下,定睛看去,发现野猪撞上一块巨大的石头,当下昏『迷』过去。
江河不放心地『射』出几箭,野猪动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死了?”虎囡从树上溜下来,脸上还带着余悸未消的惊恐。
江河上前检查了一下,慢慢地说:“死了。”
他喘着气,一屁股坐下来。
虎囡也腿软了,跟着坐下来。
直到江河的呼吸没那么急促,他开始算账。
“我不是让你下山找人吗?你这死孩子怎么不听话!”他冷着脸,严厉地看着虎囡。
“我下山了,差不多到山脚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我就说有野猪让他回去来人帮忙,我确定消息传出去后才返回的。”
虎囡十分庆幸,还好她返回来,刚才表哥的情形多危急啊。
江河不敢置信,这么点时间,表妹从山上跑到山脚、又从山脚跑上?百米飞人有这个速度?
正说着,虎囡高兴地指着下山的路,“表哥你看,有人来啦!”
村民们慌慌张张的拿着镰刀、砍刀和菜刀甚至锄头等出动,他们急冲冲的上山。
军队的两个保镖简直后悔得想自裁,不是说只要不深入大山就没危险吗,怎么野猪都跑出来?
“之前民兵团组织过几回打猎,这山上的大型动物都打得差不多。”村民们也不解,“以前咱们天天上山,也只看到野鸡野兔……”
“哎,你们看,大河在那!”
“他没事!”
“还有虎囡也没事。”
“……”
夏大志差点没哭出来,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女儿守寡了怎么办。
幸好,他女儿不用当寡『妇』。
一个老猎人检查地上的野猪,啧啧称奇,“这野猪是『射』到……弱点才撞上石头的,大河箭法一流啊,居然瞄得这么准!”
村民们一脸骄傲,“咱们大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打只野猪算啥。”
如果是别人打到野猪,他们会很惊讶,但放大河身上,他们一点都不奇怪。
“对对,咱们大河除了生孩子不会,啥都难不倒。”
两个保镖确认江河身上除了些小擦伤外没有其他的伤后,终于松口气。
今天的事他们肯定得作检查,但幸好江河没事。
村民们搓了藤条将野猪绑起来,两个人用木棍扛中间,四个人一人一条腿减轻重量,喜气洋洋地将猪扛下山。
江河走在边上,问道:“岳父,是谁通知你们的?”虽然村民们来的时候野猪死了,但这情他得领。
“是宋平西同志,他今天本来也想上山砍柴的。”
“我怎么没见着他?”
“哦,他跑得太快扭到脚,待会你给他看看。”夏大志瞅着野猪,舌头生津,自从他请民兵团上山打野兽之后,就很少见到野猪,他都多久没吃野猪肉。
“话又说回来,虎囡跑得可真快。”一个村民突然想起来,“你看她跑到山脚下通知宋同志后又返回来,这都什么速度啊。”
“看她个子就知道,个高腿长跑得快!”
虎囡自信地挺起平板的胸,所以说长得高是好事,她得劝每回看到她啃骨头就纠结的姑姑,别再瞎『操』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