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一脸艰深,他到底是抽风到何种程度,才会站在这个商场的。
和女人一起逛街,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和一群女人逛街,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苦差事。
忍足左右手都提满了各种品牌的时装袋,可是眼前的三个女人,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在不停的挑,不停的选,好像要把整个商场搬回去似的。
就连那个平时一直冷着脸的女人,此时此刻,也完全换了一个人,双眼闪亮,嘴唇微翘,显得心情极好。她眼光挑剔,轻易不肯下手去试。可就算这样,她手里已经提着两个袋子了,还有四个挂忍足身上。至于惠里奈和那个在商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迷糊琉奈,那也不是盖的,手里提着的不止服装,还有一些打包精美的食物,当然忍足肯定承担了大部分。
要是现在遇到熟人,忍足肯定会去撞墙,实在太伤形象了。不过,就算没有遇到熟人,忍足也已经忍无可忍,问惠里奈要了车钥匙,打算将袋子放车上去,顺便躲开这些疯狂的女人。
可惜,很可惜,忍足刚跨出一步,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侑士,你这是?”
是迹部的声音,忍足真的很想不回头一直走下去,他现在的样子太丢脸了。可是姐姐惠里奈在一旁笑着道:“侑士,这些都是你们网球部的正选吧,啧,真人比照片帅多了。”
忍足无力回头,发现大家真的都在,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悲催。忍足在心内默默流泪,故作一脸平静的互相作了介绍,噢,他真的希望,绫子能多看那件衣服一会儿,现在千万不要过来。
可惜,很可惜,忍足今天的茶几上都摆满了杯具。绫子这会儿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事,便拉着琉奈过来了。
所有正选望着忍足的目光都充满戏谑和某种不怀好意的同情,忍足恨不得将挂在身上的所有袋子都扔的远远的,当做不认识这些人,当做没发生任何事的走出去。
可是他很能忍,也很注意风度,因此,他又微笑着给绫子和琉奈介绍了一通,双方总算认识了,迹部的管家也总算过来将忍足的袋子给提走了,忍足终于松了一口气,推推眼镜,又变回了那个优雅的关西狼。
迹部忍着笑,将目光投向在场的三位女士,邀请道:“今晚我家有个舞会,不知几位可否赏光。”
惠里奈笑着应下了,绫子无可无不可,见琉奈一脸期待,便也答应了。忍足在一边看着,在心底冷冷哼了一声,昨天下午他邀请的时候,可是很冷的说没兴趣的。
对于忍足实质化的控诉锐利视线,绫子皱皱眉,很是纳闷。但她并没怎么思索,便将心思放到了晚上出席舞会的打扮上,完全无视了忍足的视线。
忍足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有点胸闷,天知道,就算追求女人,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做苦力,这种没品位的事,他向来十分唾弃。
认为自己变的太多的忍足,便果断离开了仍然打算逛街的三个女人,跟着迹部他们扬长而去。
忍足认为应该改变一下追求的策略,虽然这个女人只有十六岁,但却有着二十六岁女人的气场,很难打动,也不适应说文艺的情话,会被讽笑的,当然,更不适合这种忠犬追求,会被无视。这种女人应该追求的一种感觉,可是,感觉这种东西是那样的玄幻,忍足有点忧郁了,这似乎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女人。
将爱情看成是一场战争的忍足,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同伴们互相交换的戏谑视线,曾几何时,忍足一直处于看戏的角色,如今也终于沦落为戏里的人,被大家不动声色的尽情围观。
爱情总是会麻痹人的神经,就算忍足有着狼一样的警觉,也终将会沦落。
迹部手抚泪痣,有些幸灾乐祸,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侑士终于把自己玩了进去,真是太不华丽了。
不过,这个川田绫子还是很有趣的。为了增加看戏的乐趣,迹部打算拉近拉近和她的关系,成为朋友后,或许可以多看到一些侑士被欺负的好戏。
迹部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邪恶的想法,无伤大雅,无伤大雅而已。连慈郎这个睡货,都从梦中清醒过来,视线从来没有过的跳脱。他迹部景吾调剂调剂生活的想法,那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噢,可怜的忍足,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杯具。他理清了思路,决定调整一下爱情攻略,放弃故意接近的招数,要不远不近的看着,既不热情,也不冷漠,调调她的口味。
然而,然而,忍足却没有真正做到,在见到绫子出席舞会时,那是实实在在的惊艳。她的到场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但她却没有任何的自觉。红唇刻意描画过后,如最嫩的花瓣般,让人的视线忍不住流连,冰湖绿绸成花瓣状堆砌在胸前,风景隐隐约约,露肩装勾勒线条完美的锁骨,长腿在冰湖绿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洁白粉嫩。
忍足惊艳过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因为,他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无可言喻的占有欲,只想拿外套将她包裹,隔开众人的目光,永远雪藏起来,只让他一个人欣赏。
就目前的状况,这是不现实的。忍足微微垂下眼睑,没做任何考虑,便径直走向绫子,打定主意,今晚谁也别想搂着她跳舞。
他一直走的很顺利,因为绫子虽然妆容虽艳,但仍然遮掩不住那满身的冰冷气质,让人短时间来不敢唐突了佳人。忍足有点满意,冷,更冷一点都好,最好让所有人望而怯步。
然而,忍足终于为他以前的风流付了一次账单,在终于只有两米远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侑士,原来你也在。”
忍足朝可恼的挡路者望去,立刻皱了眉头,还有比在追求新情人时遇到旧女友更尴尬的事吗?忍足郁闷的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敷衍道:“原来是纱织小姐,好久不见。”
这位纱织小姐是大学生,忍足和他分手是在一月前,两人都很平静。没想到再遇时,她却显得似乎有点旧情难忘的激动,但在看到忍足冷淡的态度后,只得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笑笑着点点头便走开了,倒是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
忍足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绫子刚才的去处。可是哪里还有人,四处搜寻,撞见惠里奈朝他努努嘴,手指上靠窗的角落,那里摆着好些美味的食物和香槟。
绫子正和芥川慈郎说的很开心,慈郎本来长的就很不错,扬起灿烂的笑容时,纯良的像一只绵羊,很容易勾起女人的柔情。而他现在正好笑的像个孩子,浑身散发的天使气质正加倍释放,已经吸引周围不少女生的注目。绫子的目光也似乎变得柔和纯净,还很温柔的替他挑蛋糕。
忍足郁卒了,慈郎这个睡货,今晚精神竟然这么好,实在是好的过头了一点,看来似乎可以考虑将他网球部的训练给加倍了,忍足很快就想好了给监督和迹部的措辞,并为以后慈郎水深火热的生活擦了一把鳄鱼眼泪。
正说的开心的慈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绫子诧异道:“你怎么了?”
慈郎摸着脑袋,傻傻的笑道:“哈哈,也许是空调太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抓不住忍足的性格了,可能,也许写崩了,唉,不管了,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