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男人的脸埋在她颈边,“秀秀,你好香。”
香?
哪里香了,自从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古代,还这么冷,自己每天只能用温水擦擦身子,十几天才能好好泡一次澡。
就这还香,怕不是在他眼里情人出西施,母猪都是香的?
呸呸呸!自己骂谁母猪呢!
苏秀秀一双乌溜溜的杏眼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着男人的脖子就在自己眼前,坏心眼地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反正他也天天擦洗,干净。
苏秀秀有一双尖尖的小虎牙,这一口也去也没收力道,饶是男人皮糙肉厚的,那也得吃痛。
谁知道男人却闷哼一声后就一声不吭,让叼着他一小块皮肉的苏秀秀听得小脸一羞赶紧松了口。
真是的,叫就叫了,叫得那么性感,勾引谁呢。
苏秀秀悄咪咪抬眼,可惜只能看见男人的喉咙和下巴,那下巴干脆利落的锋利弧线,直接划到她心里头来了。
她一双软香的拳头抵在他锁骨下头,声音酥酥麻麻的:“魏劭北,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嘛,不然我就...”
说到后面,她又有点凶巴巴的,好像先前和他有什么过节记了仇似的。
她以为男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一个人默默把那些不愉快吞在心里。
然而她不知道,男人却已经知晓她为什么说这些了。
他下巴微微抵在她脑袋上,和她亲密无间地贴着:“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苏秀秀心里一松,释然了。
谁会不喜欢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地为你说着只属于你的情话呢。
她手指亲昵地摩挲着男人的锁骨,心里头默念道,过年来的再早一点吧。
这样,她就可以早点跟他成亲了。
小两口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时间漫长得好似一瞬间到达了永远。
半夜里,窗外又响起了簌簌的落雪声,清晨的第一缕北风送着雪花吹进了打开的门里。
今天,魏家的房子就彻底完工了,徐工头带着人来找魏家人验收,魏家一家子索性全部穿戴整齐了,就去看自家新房子啦。
“娘亲!娘亲!到了新房子阿昭可以跟娘亲睡么?”小包子在苏秀秀腿边蹦跶着。
苏秀秀看周氏给他包裹得圆鼓鼓的,头顶还戴了一顶小毡帽,只露出被风吹得粉白粉白的脸蛋,别提多可爱了,忍不住刮了下他直挺挺的小鼻子。
“可以啊。”
她也好久没抱着香香软软、小小一团的小包子睡觉了。
她话音一落,身侧魏劭北就投给儿子一个幽幽的眼神,可惜小家伙完全get不到自家老爹的怨念。
“太好啦!”小包子脸都笑得更圆乎了,开心得不得了。
魏家的新房子红砖青瓦,如今覆了一层雪被,更显得崭新美丽,外面一圈院墙上也覆着整整齐齐的青瓦。
进了院子,房子的大门是红木的,上了清漆后亮着一层光泽,进了大门,大厅又宽又高,看着就叫人心旷神怡。
里面的门框和不少主梁都是苏秀秀特意交代过,要做成红木的,所以整个房子内部看起来都高贵而又典雅,同时因为她设计的窗户大,采光又十分充足。
“这房子,光是看着都舒服,常同,咱们家秀秀真是有本事。”周氏忍不住感慨道。
一旁的徐工头一直笑眯眯的,闻言也不由夸赞:“是啊,我盖了这么多年房子,也还是头一回见到像魏娘子这样画图的,真叫我学到不少。”
苏秀秀听着,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新房子再过不久就能住人了,他们能在过年前就住进来,到时候她和魏劭北正好办婚礼,新人配新房,真不错呀。
她不由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大家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房间了。”
其实一开始她准备的是直接按每个人的居住习惯给他们设计好,但是后来觉得,还是让大家挑自己喜欢的位置,再按照个人习惯装修比较好。
毕竟选房间也是个有趣的环节。
果然,她刚说完,家里每个人都兴冲冲去选房间了,等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林飞雁还在原地杵着呢。
“飞雁,怎么不去啊?”
“啊?嫂子,还有我的?”林飞雁呆了呆,本来还有点羡慕大家都可以选新房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
“当然了,你以后要常在这住的嘛,难道不是么?”
“嫂子说的是!嘿嘿,我这就去选!”
看着她兴冲冲跑去选房间,苏秀秀也笑了,正打算跟魏劭北也一起去选房间,就听到家外面忽然有马蹄声响起。
奇怪,难道今天洛掌柜又来了?
几人没疑惑多久,到了外面就看清楚,那马车装修豪华,一看就不像是洛掌柜在外面的朴素作风。
那马车前前后后跟着七八个人,各个看着都是武夫,还佩戴着兵器,这样的组合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村里人来围观。
“这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魏家又认识了什么贵人?”
“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像是来寻仇的?”
很快,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富庶的男人,他长着一张极其精明的眼睛,下了马车,就把在外面的魏家人打量了一遍,视线最后定格在了苏秀秀身上。
“你就是苏秀秀?”
苏秀秀没想到,这不认识的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她一边揣度着来人的身份一边应声:“是我,请问郎君有何事找我?”
她问完,那男人就嗤笑一声,从袖口掏出来一张纸打开:“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们魏家魏平开欠了我吴格两百五十两银子,他没钱还,就拿这卖身契来抵押。”
看到自己的卖身契,苏秀秀瞬间紧张起来,眼中更是忍不住闪过怒火。
这个该死的魏平开,就知道是他!
一旁的魏父紧皱眉头:“吴郎君是吧,我就是魏常同,魏家的老二,我们前段日子已经跟魏老大家断绝了关系,都是去衙门过过见证的。”
“这卖身契,更是他从我们家偷走的,是赃物!我们问过衙门,这卖身契做不得数。”
“哦?”那吴格两眼一眯,瞬间凌厉了起来,“做不得数?那我来之前可是也问过衙门的,衙门说,自然做得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