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进直播间的人追着看热闹，却又在看到书奈张脸之后，纷纷惊叹出声。
【千真万确！我拿我狗头担保，这个人绝对就是奈何！】
弹幕之下乎的有人发出一条百度百科出来，等着吃瓜的众人纷纷点进去。
那是一个简易版的百度百科——只有一个‘奈何’的名字，连图片都没有po出来，词条上赫然写着“知名野生动物摄影家烟雨，兼新生代画家，Z国书画协会首席会长韩重儒老先生新传关门弟子。”
也不知这个词条是谁做的，在众人看到这个词条，沉默的短暂时间里，有人默默把词条更新了，po出了一张截图自直播间的，书奈的脸。
……
牛丽丽神情恍惚：“你骗我……”
她念叨了一声，声音低的让人听不清。
“你骗我！”这一声就突然尖锐的拔高起来，牛丽丽神情一下子就狰狞起来，落在书奈脸上的是像，恨不得能把书奈脸上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似乎是已经走到了绝境，以至于她想拉个垫背的，牛丽丽狰狞着尖锐的指甲的朝书奈的脸扑去抬手就要滑花书奈的脸。
然而伸出去的手没能碰到书奈的一根寒毛，就猛的在空中被人抓住——
那人的力道毫不怜惜，力道之大似乎能直接将他的手腕扭断式的。
牛丽丽的脸色一下苍白的不见血色，额头冷汗直出，尖叫：“啊——疼、疼……”
她尖叫出声的痛呼声却是没人在意，她的手腕竟然直接被生生的卸掉！
“厉沉。”
一道清冷的声线提醒似的
响起。
厉沉不痛不痒的松开手。
牛丽丽顿时失去了全部的支撑，一下子软瘫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那她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周围的宾客全都像是躲病毒似的纷纷后撤躲开。
那些宾客躲开之后，抬头时才发现厉沉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们。
一张俊脸，黑沉沉的，无端让人联想起凶狠的狼，竟然像他兄长似的气势逼人。
在场人一片寂静。
“让各位看笑话了。”厉之衍清冷的声音平淡的响起，直到酒店保安把软瘫在地上的牛丽丽带走之后，他才出声，“今日之事是厉氏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见谅。”
他这样说，其他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更何况也是他们看了热闹有的谈资了，于是纷纷道：
“哪里哪里，也是有些人没有脑子才会在您的宴会上闹事。”
“这种人早点进警局的好！都是社会败类！”
还有趁机想买厉之衍一个人情的：“厉总，我小舅子就在警局任职，您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他这种话也是好笑，怕不是忘了厉家能在云城立足，靠的可不仅仅是在商界的地位。
要知道厉老爷子年轻时可是军界名头响彻天的人物！
只是这些卖好，厉之衍态度不冷不热的照单全收：“多谢各位的好意，厉某相信警局一定会给厉氏，给书特助一个交代的。”
随着他这句话，众人才把视线看向书奈——
无他，书奈一前一后，从丑的惨绝人寰，再到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
没有这种差距，是现在落在书奈那张脸上时也根本挪不开。
偏偏众人都能看出厉家这两兄弟对书奈不同一般的态度，甚至，在场的人都不瞎，谁但凡多看书奈一眼，厉家那两兄弟的视线都能把人凌迟，以至于大家想看又不敢看，都在心里偷偷猜测着几人的关系。
众人视线纷纷看过去的时候，书奈正拿了一旁服务员的托盘中剩下的热毛巾递给厉沉。
说实在的，书奈都差点被他的气势唬住，有些踟蹰，直到看到厉沉右手才被包扎住的伤口又因为刚刚的动作崩裂，她才回神，找了热毛巾递给他擦一擦。
那托盘中的热毛巾放的久了，已经不冒热气了，被书奈那双已经擦去黄粉后，白生生的小手递到他面前。
厉沉低着头看了好一会都没动，任由鲜血从掌心顺着修长的手指往地板上低落。
“二少？”
书奈又提醒了一声。
早知道书奈的真实长相，可在直面她现在的样子之时，厉沉还是在心底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厉沉？”
厉沉从恍惚的戏剧般一幕中抽神，一双桃花眼随即落在面前的书奈脸上，视线乌黑幽沉，似乎是盯上猎物的狼崽似的，手一抬：“帮我擦。”
书奈眉头一挑，紧接着身前就挡了个人。
人是看情况感觉不对劲的李老板从人群中随手推出去的。
那人脚步踉跄地在书奈面前落定，直面众人，尤其是厉家两兄弟的视线，他慌张的摆手：“不是、不是……”
又摆手又摇头，慌张的不行，只是没等他说完，
身后推他出来的李老板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出来，谴责他：
“诶呀，你这是干嘛呢？二少和书特助的事你掺和什么呢。”
说着还隐晦的朝书奈眨了眨眼。
书奈：“……”
厉沉看向他的事先一点点眯起，竟显得有些阴森。
只是直面他视线的李老板，依旧一副坦坦荡荡的无辜样子：“不管我的事啊二少。”
被推出来的那人：“……”
厉之衍终于走来。
在众人面前他没有不给厉沉面子，只是顺手的拿起托盘里的毛巾扔给厉沉，而后不动声色的挡在书奈和厉沉之间，垂眸：“要去楼上休息吗？”
冬季夜晚短，但结束这种大型的宴会也是在十二点之后了。
除非她提前离场，不然只能以这幅形象于众人面前，而书奈此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可能提前离开。
书奈感激的点头：“谢谢。”
厉之衍只轻一颔首，他迈步离开时，一旁围着的宾客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书奈连忙跟在他身后。
手中雪白的毛巾被染红了一块儿，厉沉还把那毛巾攥在手里，脸色沉沉的。
锋利的虎牙底在唇边，他抬步就要跟上去，苏明珠看出了好歹连忙伸胳膊拦住他。
等后者沉着脸看过来时，苏明珠才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朝他使了个眼色，眼神中的意思不外乎是让他留下维持秩序。
作为主家的厉氏自然不可能不留人，厉之衍失陪，厉沉就只能留下主持。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同样也是大家族坚持的礼节。
厉沉
乌黑的眸子阴沉沉的，视线一直落在电梯门口的两人身上，也不做声。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口的两人并肩上了电梯。
隔得太远了，看不出气氛如何，只是他费力替书奈掩藏下来的秘密，就这么直白的暴露在了厉之衍面前。
“啪嗒。”
毛巾被不轻不重的掷在地上，厉沉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忽的勾唇一笑，竟直接从先前那种渗人的神情变回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哥陪奈奈休息一会，大家自便。”
即便是现在又人畜无害，一行宾客也都被他变脸的样子震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无人动作。
而厉沉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径直离开，留下一种宾客面面相觑。
苏明珠仰头一拍脑壳，无奈的跟在厉沉身后。
她还没走远就听到了身后一众人小声讨论起八卦的声音。
路过一角，苏明珠看到一个女人高举着手机，她疑惑地多看了两眼，那女人似乎注意到她了，拿着手机转身就走。
苏明珠眉头一拧，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多想——显然，眼前的厉沉才是最值得她关注的人。
……
与宴会上的众人只敢小声讨论，八卦不同，小网红的直播间直接炸了锅，弹幕一条接一条的，数据几乎能崩溃整个直播间。
与此同时，一条视频直冲热搜。
没人说的清它是怎么传播出来的，但几乎每个人在看到视频封面的女人时都会情不自禁的点进去。
突然爆发的数据，恍若指数般增长，且每一条的点击量都是人们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