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殷汉的嘱咐,其实我心里面是抵触的,不过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而齐家这次对赵家动手,我想殷汉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可他应该是准备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是赵家挑衅在先,而民调局方面应该会调查赵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我们下手,毕竟这件事情根本说不过去。
晚上十一点整,鸿鹄亲自来电,他在电话里告诉了我,我堂叔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堂叔目前受了一些内伤,却亲手将那位四海集团背后的大人物罗卫国给干掉了,可惜,胭脂死了,跳楼死的,而说到这一点时,即便是杀人如麻的鸿鹄也忍不住顿了顿,在我追问下他才告诉我实情,罗卫国那个老变态为了报复她的不忠,将胭脂抓走后,几乎每天都在折磨她,而当堂叔浑身浴血的冲进罗卫国的房间时,当时房间里面除了罗卫国外还有三个浑身赤果的男人,堂叔在解决那几个男人之际,胭脂趁机跳楼自杀了。而等鸿鹄等人冲进去的时候,堂叔已经瘫倒在地上,罗卫国的人头则是提在了他的手里。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完全是我们都预料不到的,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已经无意,目前昝喜川已经带着我堂叔去了医院,而鸿鹄他们则在撤退的途中。
挂掉电话后,我坐在床边惆怅了良久,一连抽了四根烟,心里面难受至极。
胭脂这一死,我堂叔怕是也随着心死了,没有胭脂的堂叔即便给他长生他也会觉得人生无趣,所以,我断定这件事情以后,堂叔应该不会再参与对宋家的斗争了。
心死的人,已经失去了拼搏的意义。
这一夜很长,所发生的事情也很多,足以让许多相关的人失眠,而我也是其中一员。
已经不记得多少次望着窗外看天明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由于无心睡眠,我便起了床,出了房间时刚好看到齐琪琪正在外面的小客厅里面倒水,瞧见我也起来了,于是朝我微微一笑道:“起的这么早,看你的黑眼圈呢。”
黑眼圈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当我看到齐琪琪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要知道昨晚上可是因为她的一个命令,赵家的一个分家就那么给灭门了。
这得需要多强大的内心?
由此可见,齐琪琪并非我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柔弱,这倒是让我心里面暗暗松了口气,我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不是什么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我告诉他,我堂叔那边的事情了了,四海集团背后的罗卫国已经死了,胭脂也死了,估计今天我堂叔就得上国央的通缉令,毕竟罗卫国的级别可是仅次于金字塔上的那几个大人物的啊。
虽然鸿鹄等人已经将庄园内的监控存储带走了,可庄园附近的一些‘天网’却没办法解决掉,所以目前堂叔绝对已经被通缉了,好他在昝喜川那里,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而这种案子想要依靠关系去摆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执仗者也没这个权利,毕竟罗卫国的身份摆在那里,纵使将来国央对其展开调查,可在调查之前他依旧代表着国央高层。
更不用说罗卫国这种即便的人物底下盘根纠结的势力了,肯定不会放过堂叔的。
果然,刚刚吃过酒店送过来的早餐,我便收到了上官轻亲自转过来的频道,不过她的语气还好,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我跟她以及她背后的民调局还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的。
当初为了拿到罗汉手中的延寿药药房,鸿鹄可是干掉了罗汉,而那个案子也是民调局暗地里面给消除的影响。
“你准备怎么办?”耳麦里面传来了上官轻的询问。
我朝对面正抱着小宁的齐琪琪看了一眼后,朝耳麦里无奈道:“我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怎么,难不成你们民调局也想在这件事情上立一功?”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挤兑我呢?其实在我看来,这个人的死也并不是坏事,我觉得执仗者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可他的死总归对于国央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很有可能会对大局产生变数。”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坦言道。
上官轻这才朝我正色道:“我们的意思是你们尽快安排你堂叔出国,而在此期间我们民调局会一直保持静默,直到他安全出国以后才开始对他进行通缉,当然,这个通缉仅限于国内,而且我们可以做到完全引人耳目的在国内‘调查’。”
“既然你们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同意。”其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心里面却一点底都没有,胭脂已经死了,堂叔真的会在意死活吗?如果他本人不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其送出国呢?
正当我思索这事儿的时候,耳麦里面再次传来了上官轻的声音:“听说你跟齐家格格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我能问一下,那孩子是谁的吗?”
我面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朝对面正狐疑望着我的齐琪琪勉强一笑,随即朝上官轻道:“这孩子肯定不会是我的,至于其它的你就别问了,我有权利不告诉你。”
“那就好,其实我也只是好奇,你身边无非就一个齐家格格嘛,齐家格格又没怀孕,所以这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我有点不耐烦的朝她反问道。
“翼省的尸患并没有完全解除,目前有一部分活尸逃进了雾灵山腹地,山里有不少山村,地势也很复杂,虽然军方已经在山下拉开了警戒,可进入山腹里的十几支有道门辅助的行动队都已经失去了联系,所以,我想你最近好像并没有什么安排,不如劳烦你跑一趟?毕竟你们茅山道才是这方面的行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