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吹过温粲的耳畔,他眯起眼睛盯住温柔走进去的身影,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男人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
真是想不到啊,今天晚上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温柔,我怎么觉得,江游对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深入骨灰的厌恶呢?
他面对你的时候,在用愤怒这种情绪,遮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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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江游没回来。
不过温柔也习惯了他在外过夜,毕竟相处得久了,她有自知之明,这个妻子做得就像个笑话。
她不敢去想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关系,或者说想象这些事情会令她心脏作痛,于是她避免去想。
温柔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或许只要陪伴江游足够久,他就会抛下这些偏见……
这药力还没过,麻痹不了我。
一个人收拾了膝盖上的伤,温柔低头观察了一下,好在划开的口子不深,感觉一个礼拜就可以恢复,她便喘了口气,将出门穿过的衣服脱下来放进了洗衣机里,设定好洗完自动烘干后,温柔仍旧是一个人幽灵般地回到了卧室。
偌大的卧室空荡荡的,宣告着她独守空房的落寞。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缩进被子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这个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温柔打算出门买菜,却不料想正穿好衣服走到家门口,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江游的脸出现在门外,迎着清晨的光,他的脸色白皙冷漠,似乎这光再暖都暖不了他,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温柔扫了一眼,这不是昨天那个凯希吗。
“让开。”
江游看着挡在家门口的温柔,皱起眉毛来,“真晦气啊,一回家就看见你这张脸。”
后面凯希阴阳怪气地说,“哎呦,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跟江少是什么关系?你这种倒贴他的货色,怎么好意思在他家里过夜?”
听听,凯希字字诛心,恨不得将她五脏六腑统统挖出来。
温柔笑了一声,没回应凯希,倒是回应了江游,“不好意思,膈应到您了。”
江游拧着眉毛笑得桀骜难驯,“你要真那么爱我,找个楼跳下去死了吧,我也舒服点。”
温柔心口一刺,面色微微泛白,她抬头看着江游俊美的脸,说道,“我记住了。”
我记住了。
江游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带着警告扫过温柔的脸,而后说,“出去干什么?”
温柔一字一句,“买菜。”
江游噗嗤笑了一声,故意当着温柔的面将凯希拉进了家门登堂入室,还要当着她的面搂住凯希的肩膀,男人好像不在乎自己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夫妻情谊,说道,“也好,问问凯希爱吃什么,你一起买回来,做给我们吃。”
“哦,还真是保姆啊。”
凯希捂住嘴笑得优雅,“那我想吃东星斑诶,拜托姐姐了哦。”
温柔没说话,反手当场将门在江游面前摔上了。
嘭的一声震天响,摔出来的门风震得凯希头发丝都往后吹了出,更是震得江游脸色大变,他不敢相信温柔居然会给自己甩脸色,回过神来的时候温柔身影已经消失了。
凯希故作受惊,躲进了江游的怀里,“江少你看看她啊!好过分啊,不就是点个菜,她还给我们甩脸色呢!”
江游却面无表情,对待凯希的投怀送抱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关上的门许久,男人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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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别墅里,秦若将一个抱枕丢在了墙上,随后双手叉腰转过身来看着温柔,“你就只是摔门走了?我擦,温柔,我要是你,直接一巴掌上去了,还给她做饭,那凯希给你提鞋都不配!”
说完这话秦若还不解气,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气死我了,江游欺人太甚,你今天不许回去,住我这,那破地方有什么可回去的。”
温柔失笑,“我还没这么生气呢,你倒是替我气上了。”
秦若总算坐下来,轻轻摸着温柔的脸,“你不是不生气,你是心都快麻木了,温柔,你那么爱江游那么忍让,他却蹬鼻子上脸……这段婚姻咱不要了,好吗?”
这不是……往死里作践自己吗?
温柔低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总是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感化他……”
秦若叹了口气,搂住温柔的肩膀,“不过或许等到孩子出生,他会对你态度好点呢,不过柔柔,我还是那句话,别委屈自己。”
温柔点头,将所有情绪都收拾好,“这段时间可能要借住在你这里,等我找到外面的房子,我就搬出去。”
每天待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家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搬出来。
对于这个做法秦若很是支持,说着就要替温柔找房子,她应该比江游还迫切希望温柔可以离婚,于是飞快替她找到房子不说,还可以过两天便能搬进去。
“到时候分居,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跟孩子过日子,去父留子,懂不懂?”
秦若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还要教育温柔,“别再为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什么都得不到的!”
说完秦若对着温柔笑了笑,“走,正好你吵架出门了,凭什么买菜做饭伺候他们?我今天带你去寻欢作乐。”
温柔捂着肚子说,“我怀孕呢,不能去娱乐场所……”
秦若嘿嘿嘿笑着说,“寻欢作乐的方式可不止一个哦。”
这天夜里,秦若带着温柔出现在了最贵的私密按摩会所里,温柔躺在床上,帅气的按摩小哥正冲她鞠躬,“您好,我是您的三十号技师。”
温柔愣是没想到秦若的花招这么多,看着后面一排帅哥,她扭头对隔壁床的秦若说,“你选妃呢?”
“怎么样?这个行不行?”
秦若指着技师说,“不行就换呗,这里的男技师个顶个的帅,而且手法还娴熟,绝对不会弄疼你,也不会令你尴尬,你怀孕身子受压力,带你来按摩放松。”
说完秦若眨眨眼睛,“三十号技师是我以前来的时候一直点的,很帅又很专业。”
三十号技师笑得风度翩翩,“秦小姐客气了。”
秦若的目光越过三十号技师看向后面。
秦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意味深长地说,“叫那个牌子挂着四十一号的过来。”
四十一号男技师走上前,声音低沉,“晚上好客人。”
“就你了,去好好替我姐妹按摩按摩,不过注意力道,她刚怀上。”
秦若也不避讳,想来是来熟了,调整了个姿势就开始拿水果吃,“开始吧。”
四十一号技师走到了温柔面前,顺便展示了一下他们按摩的精油品牌,是高档货,看样子这里确实是有钱人才会来的地方。
按摩开始,倒是没有温柔想象中的尴尬,所有的手法都很轻巧,她穿着浴袍趴在床上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心情也跟着放松了,“果然还是得跟你出来享受享受呀。”
“你啊,就是抖m,哪里苦就往哪里钻。”
边上男人喂了一颗葡萄,秦若想不也不想地张嘴吃了,“要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何必吃那江游的苦——”
话音未落,这vip包厢的门被人一脚从门外踹了开来!
烟尘散去后,出现的是江游带着怒意的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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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如带你,寻欢作乐!